就这么倚靠在他的胸膛上,顿觉时光在此静止。虽然身畔之人此时此刻并无知觉,却仍旧满足。不消片刻,宁朝暮在羞涩之外却又颦眉而思,似是想起了什么。方才岳烬之真真是药性驱使,反应举止全靠本能,才如此孟浪不堪与不知节制。他原本受伤便伤及元气,如此一来实则与掏空身子无异。
微叹口气,忍着身上的不适从床榻之上下来,离开了那个让她妄想依偎一辈子的怀抱。就着凉透的浴水草草擦拭了自己的身子,又收拾好床上带着点点梅花血的一片狼藉,穿戴好衣物便出门抓药去了。
出门才觉天已日暮,这一晃便是一天光景。
宁朝暮站在长街尽头,看着身侧匆匆行人,听着耳边的嘈杂叫喊,忽然觉得仿佛恍如隔世。这几天发生了太多惊天动地的事情,但全都堆放在一起,又觉得不过如此,没想象之中的那么可怖。
低下头微微一笑,宁朝暮迈着细碎小步慢慢地顺着街道往前走。
心情大好,如同身后落了一地的暖色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