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世叔,小辈厚颜,还想问下有关这后几种彩头的安排。”眼见着便要走到大门口了,宁朝暮忍不住拉了拉岳烬之的袖子,催他开口问道。
王仲阳哈哈一笑,回答他道:“贤侄莫要担忧,这最后的六样物什,一件也少不了。稍后我便派人将那些东西送到你们落脚之处如何?”
“如此这般甚好。”
“不知贤侄几人待得完结此事之后又是如何安排?”
岳烬之沉吟片刻,说道:“我离开师门已久,怕是要尽早赶回去。至于他们二人……”
“我会在此处多留一些时日。”宁朝暮回答他道,尽数忽略了岳烬之投来的不解的目光。
王仲阳听此,面上甚是高兴:“既然如此,那贤侄不妨多来我王府走动走动。或是看看小女的病情,或是与我和我府中幕僚切磋一下医术,那都是记好的。”
宁朝暮笑了一笑,自然是点头应下了。
“那叶贤侄呢?”
“我暂且未定。”叶篇迁冷然不语,王仲阳亦是不再多问。
此时,从旁侧小道之上小跑而来一个身影,细细一看却是那当日宁朝暮极想报复的黑心管家。
这管家小跑了这些路,早已气喘吁吁,在王仲阳面前站定,作揖行礼道:“启禀老爷,您方才吩咐的事老奴已经办妥。”
“很好,去账房领赏去吧。”
宁朝暮转颜一想,这老奴才怕是正巧打的这个主意。在客人走之前讨了主人的欢心,岂有讨不着赏钱的道理?
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可惜如今没得办法,只能日后想辙整治他了。
摇了摇头,宁朝暮只用余光瞥了一眼,便随着王仲阳往王府大门方向去了。
叶篇迁走在最后,姿态煞是随意。走了没几步,不经意间从袖口之中掉出了一颗金锭子,落在路边草丛里,金光闪闪煞是可爱。
那老奴一看,见叶篇迁掉了金子却也未曾发现,当下便打量四周,见得没人看见,便躬身上去将那金子捡了,摸了摸揣在了自己怀里。面上笑意更甚,褶皱密布,如同一朵秋月菊花。
殊不知,那方才捡起金锭子的手指,指尖已微微泛黑,悄无声息地逐渐蔓延。
走在朱雀道上,身边如往常一般算不得热闹。待得走出一段,宁朝暮不由得回头张望,身后大路空无一人。她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便跟上前面两人接着往回走。
“怎得?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岳烬之见此不疑其它,只当她粗心大意忘了带些东西。
宁朝暮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曾。我只是方才突然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可是回头看时却空无一人。想必是我感觉错了。”
岳烬之微微一笑,宽慰了她几句,此事便如此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