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鹰是岳家专门训练出來的传信之物,平日里与一般飞禽一样,可若是在风雪中,却相对而言速度非凡了。
曾柳看着窗口之外逐渐隐去的黑点,心头紧绷。如今已然耽搁了十几日才探明情报,这雪鹰飞至平城又得两天时日。但愿不要出什么让人悔恨终身之事。
待得曾柳从后院之中出來,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他摇着轮椅,顺着來路而來。陡然间抬头,却见大堂的门帘被人掀开,进來的确是那两个让他担惊受怕的身影。
“爹,你慢些走。先在此处歇息一下,我让掌柜的给你温壶热酒。”
宁朝暮扶着宁父在大堂之中坐下,转身便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目瞪口呆的曾掌柜。
她展颜一笑,对曾柳道:“曾掌柜,许久不见。能否为我烫一壶酒?”
曾柳从惊诧之中回过神來,点头应了。吩咐小二将酒烫上之后,便又匆匆回了后院。铺纸提笔重写信笺一封,大致是宁姑娘已归、少爷莫急之类的话,重新唤了只雪鹰送了出去。
这两只雪鹰一前一后间隔一个时辰,应该是不会误什么事的吧……
待得自楼下喝酒暖了身,宁朝暮扶着父亲上楼回房。将父亲安置好之后,便去隔壁房间寻叶篇迁。虽说当日托他先将五色断肠花送去岳烬之处,可究竟他走或未走,她亦是丝毫不知。
來至隔壁,敲门半晌却也未曾有人來应。她当下便又到了楼下,寻到曾柳问了个清楚。
她向曾掌柜的道了声谢,便揣摩着方才问道的事上了楼。
她沒想到叶篇迁今日才走,与她回來只隔了一前一后一个时辰。她回屋翻了翻物什,却见那个装五色断肠花的盒子已经不见了。当下便放下心來,心说叶篇迁定然是等她不得,带着药去了平城找岳烬之。说不定待得她们一家赶至平城,还能遇个正着,一起过个热闹的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