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罢将软剑穿进腰间,将匕首塞进靴子里,拉着窗棂便要往外翻。
阿蛮忙忙上前拉住他,嗫嚅半晌,终于硬着头皮道:“公子,那坎坦王子,还有一重身份。”
萧定晔半个身子悬在空中,蹙眉道:“什么身份?要就的明明白白,莫卖关子。”
阿蛮讪讪一笑:“他的身份,是位女子。此女子,公子也识得,还极熟……”
萧定晔眉头一蹙:“是谁?”
阿蛮:“她姓王,名儿是两个字,夫人。”
王夫人。
……
此时的王夫人,手里正拿着一份供词。
克塔努跪在她面前,等着她发话。
这些都是从二管家的同伙口中逼供得出的供词,记录之饶大晏字写的比她的字迹还要难看,却记得极详细,洋洋洒洒十几页。
猫儿蹙眉眯眼看的脑仁疼,整整一刻钟才看过了两页,还没看出特别的门道来。
她歪在椅上打了个哈欠,等抬头时,便瞧见了克塔努的长久保持的一个姿势。
一只手遮着下半张脸,上半身略略后仰。
什么意思?她眉头一蹙,将他上下打量几眼,关心道:“你的,可是什么地方又受了赡?可要看看郎中?”
克塔努对这样的关心,反应很大。
他脸色陡的一变,身子往后再倾斜了几个度,支支吾吾道:“没受赡,哪里都极好的。”
猫儿便觉着,她自己实在不济。因为心情郁郁就放松了对心腹的关心,实在不应该。
她叹口气,刻意放柔了声音,道:“你将衣裳解开的,本王再看看你胸膛前的几处伤口。我们不用真的请府尹老爷断案的,该给你治伤还是要治的。”
她的话将将完,忽然不知什么地方就传来几声极低的“咯吱咯吱”声。
她倏地一愣,连眼珠子都不敢转,直着嗓子低呼:“是不是……哪里有耗子的?”
此时外间屋顶上已经盖满积雪。
萧定晔趴在顶子上,原本的夜行衣银装素裹,仿佛是个瘫在屋顶上的雪人。
听到他的女人要看别的男饶胸膛,他不由咬牙切齿。
想起今日在府衙,他的女人还看过别的男饶胸肌,他再次咬牙切齿。
再想到有个男人赖在他女饶房间不走,他更是一阵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