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一双七彩变化的神目,朝空中的乌光星辰一射,就见两道祥辉冲天而起,云光中立刻现出大小十二条相貌狰狞,手持钢叉,形如夜叉的神魔,带着满空血光,呼啸而下。
朝祥辉金霞一照,立刻现出犹豫之态,停滞不前。
萧清抬头朝空中冷喝道:“司空湛,连昊天镜都不认得,也敢猖狂?今日看你还有什么招数,能奈我何?”
话音方落,就见空中的九凤神鸟,张开朱喙,发出一声凤吟,响彻九天。十二道相貌狰狞的神魔,闻声就地一滚,化为十二道光星,一闪而隐,不见了踪影。
一道惨白色妖光和一道乌光,更是如电般朝东南两方逃去。同时间,列缺双钩也裹着化血神刀,一并收在手中。
九凤也一闪而隐,昊天镜中飞出一道万丈金霞,朝空中的乌光煞光一卷一裹,立刻多了一个满头鲜血的厉鬼,额头插着三柄金刀,张牙舞爪地扑在空中。全身上下皆被太虚神光禁住,难以动弹分毫。
“龙师兄且慢,这血河叉和白骨箭乃妖人所炼,被师兄的乾元烈焰所毁岂不是可惜,让小婢收下,送给几位昆仑弟子,算是答谢之物,也是个人情。”
耳边响起乔乔的声音,见元鼍的四爪中多了二根黑血凝聚的妖叉,还会有五根三尺长短,通体白骨所制的飞箭,正欲张口吐出一口烈焰烧去。
吃乔乔一制止,才翁声道:“送人可以,可不许自用,弱了倚天崖的名头。”
乔乔喜笑颜开道:“多谢龙师兄。
刚一伸手接过,却见前的萧清面色微微一变,连忙跪下道:“回禀小主人,并非奴婢贪心,存心结交他人。只是无意听到林仙子说起,小主人的表兄远在夜郎国,灾劫颇多,这白骨箭和血河叉在那边颇有大用。玉兰公主才向奴婢询问,这才生心,请龙师兄留下。”
萧清双目微微一闭,转眼睁开,对她道:“你乃鬼物,尤其生前心思颇多,才累你横死。此时虽非私心,但依然秉性尚存,对你有损无益。你出身鬼物,此时人身将成,依然自认鬼灵,颇以识途老马为傲,就此一心,已非嘉兆,难道还想沉沦鬼国不成!”
最后一声,犹如洪雷般击打在乔乔心头,吓得她花容失色,连忙跪倒在地,战战栗栗地道:“奴婢不敢!”
萧清宝镜金霞一闪,将司空湛的元神收在其中,想了一想,对元鼍道:“司空湛被我所擒,他多年功侯,消灭亦是艰难。你我先回不周山,你用乾元真火炼化这妖孽,我来应付他找至的妖人党羽。乔乔,等下我传来本门金刚禅功,以定禅心,每日早午晚皆需打坐两个时辰。”
乔乔不惊反喜,知道是小主人刻意成全,欲助自己摆脱前世冤孽,以元贞纯阴之身成道。大半也是做给面前的这冤孽看的,连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恭声道:“奴婢遵小主人法旨。”
萧清看了面前的火行者一眼,朗声道:“火道友与我这门中鬼婢孽缘牵绕多世,皆因心有尘念,若是不嫌弃本门心法禅功枯燥简单,就一并听听,对道友也无不补益。”
说完,扬手飞出一片金霞,罩在乔乔手中的几件法宝上,眨眼透去,一晃无踪。
火行者功力深厚,见状当然知道是萧清用太清神光切断白骨神君与心相合的宝物灵气,不惧被妖人夺了回去。何况,方才又将五台一门功力最厉害的长老擒获,此等法力神通,就算不如恩师,也差距不远。
心头越发赫然,知道他与峨眉英云不同,前世经历从未听闻,若不是大雪山那些死关一坐就是千百年的苦行高僧转世,就是九天仙府贬谪仙人,才会短短几年,就有如此修为。
何况,佛门嫡传禅功,若非有缘,岂能轻得,连忙谢过。
萧清看了面前一眼,摇头道:“此番折腾,不周山上诸位昆仑道友的布置,又将化为流水。等下一回不周山,乔乔将山中所有过来帮忙的昆仑道友全数送走,免得等下过来的妖人厉害。定力略有不足,就为魔法所迷,反戈相向。”
说话间,一片金霞从身畔涌起,卷着二人一龙,就朝下面不周山飞泻而去。本来就在这两天交界处也可炼化妖人,不过难保妖人去不周山泄恨出气,让师父师祖一番布置化为流水,就索性回去坐镇给五台派的妖人一个厉害。
话说司空湛也别扭,虽说是五台派长老,但自持法力高强,不屑与五台派的一群废物妖人为伍,和师侄许飞娘又貌合神离,彼此防备。现在被自己所擒,连救星都没有一个,他的救星已经被驼子师伯四处追杀打怕了,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此时应该担心的是星宿海的几个老魔头合力为难,本来是准备瞒天过海,等落日峡那边的五行真气炼化之后才出来。不过纸里包不住火,十五个血神子的门下全数消灭,迟早都要打起来的,提前几天也关系不大。
既要闹事,索性闹大一点,萧清转头对正缩小身形的元鼍道:“龙师兄,你将身形再变大一点,来一招先声夺人,先吓跑那些没本事的妖人再说。”
元鼍一声长吟,身躯暴涨百十亩方圆,犹如鲲鹏般地遮蔽了小半个天空,垂天之翼略一煽动,几翅膀就飞回不周山。
它这架势,还不等落下,就见数十道遁光迎了上来,当头正是林绿华,颇为诧异地道:“萧师弟几月不见,容貌大变,差点认不出来了,你和龙师兄不是去西极了吗,怎么又回转了?龙师兄显露法相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