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弹簧,织布机的其他构件就很容易了,为了保守秘密,李自成让不同的几个铁匠打制导轨、沉栏,又让木匠做了一台宽度比明代织机宽一倍的新式织机出来,把飞梭装在了上面。
李自成让匠人们拿来一些棉纱,请高氏开始试验机器的性能。
随着飞梭每一次穿越经纬,织机就随着高氏的操作回线一次,织布的速度十分可观。
高氏兴趣盎然,仅仅操作了半个小时,就织出了两尺的宽布,效率足足是现在织机的四倍。
并且织出来的布很宽,看上去质量比普通的棉布要好出不少。
她站起身来,看到自己的成果,一脸的不相信,织了好几年布,她从来没想到织布可以这么快,还能织出这么宽的棉布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完全想象不到还有这么奇妙的事情。
“自成,真好!以后大家都有棉衣御寒了,还能卖一些换取粮食。”
“高姐,生产涉及到效率问题,如果效率高,成本就低,利润自然就高,这方面就交给你来管理。”
高氏有些脸红,这些理论她并不明白,在她的脑海中,生产就是拼命劳作,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干活就是了。
看来以后自己还要多多向他请教才是,他……他真是太历害了!无怪于凤娇那小妞如此爱慕于他。
高氏觉得自己古井不波的内心,慢慢有一团火苗在燃烧。
……
葭州,逍遥阁。
梁园歌舞足fēng_liú,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承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想着后世赞美樊楼的诗,看着逍遥阁内雕粱画栋,楼下富丽堂皇,楼上古香古色,真有眼花缭乱之感。
陕地最高档的酒楼与之相比,就如东、西施站在了一处。
李自成上了二楼雅间舒服的坐下,看着瓶儿那皎好的身影,感慨了一句。
“不错,有点小樊楼的味道呢。”
“火帅,这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呢。”
杨庄的金银珠宝李自成全部交给刘宇浩和王家商行进行变现,共得了白银五万两,这批钱他全部投进逍遥阁,准备将其打造成华夏连锁第一楼。
十八寨现在并不缺银子,而是缺粮食,小冰河时期,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赚银子容易,屯粮食困难,江南鱼米之乡,就算有粮食,凭王家的实力,也很难全数运到陕西。
千里之遥,一路上人力车马的耗费就是天文数字,沿途中都是饥民,眼睛都饿的惨绿,在人民的汪洋大海中,没有军队护送,运输粮食谈何容易。
何况自己又不是将粮食运到陕西来高价出售,赚取暴利,而是要彻底解决陕西民众的温饱问题。
所以运粮之策不可取,还得就地解决才行,这样不但节省很多物力财力,还能少去很多麻烦,并且一劳永逸。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得想办法让大家自给自足,而不是靠抢掠、偷盗、杀人放火。
今日他来逍遥阁的目的,便是来交割一些货物,拿回山寨开始进行温饱计划第一步。
富民,强军,这两大计划是这些年发展的重点,至于攻占多少城池,创下多大名声,这些暂且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万丈高楼平地起,一切都要慢慢来,缓缓行。
自己的对手,不是某一个人,也不是某一部势力,而是——天下!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民众们起来,起来……”他忍不住轻轻哼起这首儿时喜欢的歌。
瓶儿烹好了茶,盈盈行前,身躯就如一阵水波,轻易就能泛起男人的情思。
“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听闻瓶姐姐内功深厚,将少林俗家弟子也轻易擒获。”李自成一面品着香茗,一边开着玩笑。
瓶儿粉脸微微红了一红,轻声说道:“伯通是个好人,可惜投错了地方。”
“不要紧,他不是有你这盏指路的明灯嘛。”
瓶儿看着李自成,“火帅,这事能不能慢慢来?伯通刚入红尘不久,很容易认死理,要是劝告不成,只怕……“
辛思忠是将才,可以独挡一面,李自成当然有耐心让瓶儿慢慢教化,当下点了点头。
“这事我们任何人都不会插手,全由瓶姐姐全权主持,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结果。”
“谢火帅。”
瓶儿轻轻在李自成身边跪坐下来,“当日要不是火帅打破县衙,瓶儿必不会做宴子宾那狗官的五姨太,早已经自尽身亡,瓶儿这条命是火帅救的,火帅就是瓶儿的再生父母。”
李自成笑道:“往事不必再提,所谓苦尽甘来,宴子宾那狗官没能欺压于你,现在又有了辛将军爱情的滋润,你以后会很幸福的。”
关于爱情的理论,李自成说的口若悬河,瓶儿有时听得粉面绯红,有时又掩唇而笑。
“爱情,真的有这么好吗?奴和伯通,真的有那么一天吗?”
“当然,所谓神仙美眷,说的就是你们这样一对呢!”
两人正随意聊着,却见逍遥阁掌柜吴金帮轻轻敲门进来。
“大帅,刘守备到了。”
“喔,请他进来。”
葭州城在巡抚大人及各部官兵匆匆离开后沉寂了下来,不过刘宇浩的日子过的不错,被各色乡绅们包围,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冬日小酒天天醉。
逍遥阁明面上的后台是刘宇浩,实际是由吴金帮按李自成的设想经营。
利益的结合才能保证稳定发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