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蛇眼见无法,只好说道:“楼后花园中有一池塘,货物都沉入其中。”
这些流贼虽然没文化,脑袋却很灵光,要不是他说出来,只怕很难找到。
李自成将其拖了起来,张献忠看了女人一眼,见她长的秀丽,不禁笑道:“你是被抓来当压寨夫人的吧?’
女人缩成了一团,无助的点了点头。
张献忠伸出右手勾住她的小脸,就着月光细看,嘴里‘啧、啧’两声说道:“看你模样长的不错,可愿跟了我,从此享受富贵?”
那女人摇了摇头,别过脸去,“妾身出身金陵陈家,书香门第岂能从贼,既已受辱,只盼一死以示清白。”
迭儿忍不住冷笑道:“你说的如此清高,为何会委身从贼,却不咬舌自尽?”
“可怜贼人用小儿强迫于我……”
李自成一听金陵陈家,便已经用心留意,见她为了儿子受此大辱,只怕有了必死之心,用刀背一敲,将其敲晕了过去。
“火帅看上这妇人?”张献忠误会了李自成的意思,以为他想要这位妇人,笑道:“这妇人便送于火帅,献忠绝不会横刀夺爱。”
迭儿气得小脸煞白,眼前这群男人怎么跟牲口一般,见到母的就想要呢!
李自成并不作任何解释,让张献忠押住五步蛇,一行人下了小楼,向后门行去。
进了后门,果然有一池塘,李自成观察一番后潜水而下。
池塘并不深,大约三米左右,不多时便摸到不少用油布包好的大箱。
刚上了岸,张献忠一见他的神情,已经猜到财宝就在水中,心里犯起愁来。
“火帅,咱们人手不够,如之奈何?”
李自成问向五步蛇,“这次所劫之物,都在池塘中吗?‘
五步蛇点了点头,一旁迭儿却用刀背猛敲他的背部。
“胡说。金佛如何会放在水中?”
这个时代多少有些迷信,将佛像放入水中是对诸天神佛不敬。
果然五声蛇吃痛,连声说道:“唯有金佛收藏在大堂之上,并未放入池塘。”
李自成闻言,松了一口气,张献忠则好奇的问道:“不想火帅竟然信佛?”
“那是,那是,本帅特别礼佛,南无阿弥托佛。”
李自成胡乱应了一句,迭儿在一旁掩嘴直笑。
“就他在床上那猴急样,就算是和尚,那也是花和尚!”
一行人来到大堂,果然见金佛放在大堂的神龛中间,迭儿欢喜的跑上前去,将金佛紧紧抱在怀中。
张献忠却不满意,问道:“你的银子藏在何处?咱们兄弟可不能白来一趟。”
五步蛇无法,只说:“银子都放在卧室床下,尽数送与几位朋友,只求不要害了性命。”
李自成心想这些人都是爱财之人,辛苦了半天,不捞到银子只怕心中难安,便由得他们折腾。
拿到金佛之后,迭儿整个人神光四射,爱不释手。
这么燃情的小妞,难不成还是虔诚的教徒?
李自成想不通敢用冰凉小手抓自己要害的女人,会有佛性?
佛家可是戒色的,这小妞那般大胆的风情,像是遵守色戒之人?
自己会唱大悲咒,药师咒,药师心咒,估计比她还要专业。
“自成。”迭儿好似知道他心之所想,轻声说道:“迭儿不是教徒,这金佛中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惜皇后没有告诉我那是什么,只是叫我一定要小心保管。”
天大的秘密?
李自成想不出有什么大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轻轻一笑,便将此事放在了脑后。
“放心吧,我不会给任何人说起金佛的秘密。”
“嗯,炎哥,你真好!”
不多久曹操和张献忠带着几名女人走了出来,两人身上背着包袱,看来是获利颇丰,满脸都是愉悦的笑容。
李自成看着那位陈家的女人,向张献忠伸出了手。
“火帅,你的。”
张献忠也不迟疑,将女人向李自成身上一带,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没想到火帅还是怜香惜玉之人!”
这时东边的山火已经渐渐熄灭,此处不能久待,曹操连声只说快走。
李自成指了指南边,“咱们前去牢房,将那些肉票一并救出。”
“……”
曹操和张献忠想来不感兴趣,双双没有发声。
那妇人一听,本来灰败的眼光一下便明亮起来,双膝屈地,趴在了地上。
“大王,救救我儿子,来生作牛作马,也要保答你的恩情。”
李自成一把将其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我料你已经有了必死之心,你的出身决定这番经历必将成为终生难以洗涮的耻辱。”
女人眼中流出了泪水,点了点头,“妾身的身子已经被贼所污,自然不能活下去,当一死保全名节。”
“傻!”
李自成抱着她,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旁人都不能听见。
陈所闻死后,陈子龙居家守孝,闭门不出,博览群书,尤其致力于古文词。
金陵陈家论家世,已经不及吴堡陈家了。
因为金陵生活不易,她得了吴堡陈家的书信,想来到这里过几天安稳的生活,不想却遇上了劫匪。
陈子龙在天启五年与本郡夏允彝、徐孚远、周立勋、宋征璧以及苏州、嘉兴等府的一些文人学士结为好友,切磋学术,议论时务,后来成为明季江南党社运动的骨干分子。
后来他又在松江组织“几社”,“几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