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悠闲的生活,正是她所求的。
是以,桃花,必须多种!
心中提着口气,她挥动锄头,挖得很起劲,说永远不会踏入红袖斋半步的温继佑得了消息,拉上万澈要一同来围观,然而万澈表示当年在村里什么没做过?
种棵树值得大惊小怪?
温继佑是头回见,觉得值得大惊小怪,便从红袖斋出来,直奔长喜院。
当他看到万朝云挥汗如雨,满鞋泥土,衣裳也脏兮兮的,瞬间爆笑如雷,“哈哈哈哈,花猫。”
万朝云抬起头,也不生气,脏了一道的脸咧嘴一笑,“二舅舅,一起种桃树啊。”
温继佑被她那一笑渗得打了个激灵,立刻收了笑,然后落荒而逃。
“二舅舅,一起种树啊。”身后万朝云的声音远远传来。
温继佑跑得更快了,回到红袖斋,气都顾不得喘,便对万澈道:“我觉得朝云有些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正在给温氏写信的万澈反口便道。
“真的,真的不正常。”他都急了。
万澈放下笔,抬头,一副你再说我女儿我就跟你急的神情,“二舅哥,兮娘来信总会问你的情况,对你的终生大事很是关心,而你呢,你竟然说她女儿不正常?你有良心吗?”
“得,我什么也不说了,行吗。”温继佑无语,万朝云明明很反常,尤其是那笑容,那眼神,作为状元郎的他都找不到词来形容。
就好像,辜负与被辜负,歉疚与痛苦。
“我看你挺反常的。”万澈冷不丁道。
温继佑也不想辩驳了,提笔便开始给温氏写信,边写边好奇道:“上次送走的信,可能都还没到天极州,你又写,日日写,不嫌腻?”
“怎么会腻?给娘子写信,就算是写一辈子都不会腻。”
温继佑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就知道不该来这什么红袖斋,简直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老天啊,世上怎能有如此腻歪的人!
刷刷几下写完信,他弹弹袖口那不存在的尘埃,阔步出了让他差点怀疑人生的红袖斋,走着走着,三条路出现在眼前,一条是回墨韵居的,一条是往前厅的,一条通往大门,他想了想,打算出门走走。
近日,绑匪没抓到,炸公主府的人也销声匿迹了,但胡冯义总时不时提醒,让他没事别出门,在家原本想跟万澈聊聊诗词歌赋、人生理想,然而他开口闭口聊温兮,他堂妹。
无聊透了。
刚出门,便碰到宋是真在门前下马,那匹逐日别提多扎眼了,他嫉妒得整个人都快扭曲了,汗血宝马,汗血宝马啊!
“温大人出门?”宋是真下马福身行礼后,顺口问。
温继佑敛去心中翻腾的羡慕嫉妒,故作高深的道:“出门办点事。”
“步行?”宋是真看了眼,没有马车在门口等,马匹更没有。
温继佑原本想点头,但不知为何,可能是汗血宝马太珍贵了,他突然鬼使神差的道:“不知宋姑娘可愿出借宝马?”
“可以,温大人请便。”宋是真大大方方的将马鞭递给温继佑,然后心情极好的进门了。
温继佑出身世家大族,骑射是学过的,拿着马鞭,他开始摩拳擦掌,好马配好鞍,他这么优秀,肯定得配汗血宝马这种坐骑。
于是,他翻身上马,一声“驾。”未出口,逐日已狂跑起来,颠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翻出来了。
而进府的宋是真丝毫没想过她的逐日认主,当年在燕家时,燕文杰舍不得骑的原因是驾驭不了,偶尔能骑一两次,也是看逐日的心情,而燕阁老之所以把逐日给燕文杰,也是他驾驭不了。
宋是真以为,温继佑出身世家大族,精通骑射,驾驭逐日不是问题,然而她忘了,有时候,学过几年便是精通,懂些皮毛便是钻研过。
俗称,捧臭脚。
一路哼着乡间小曲回到长喜院,还未进门,便遇见了被蔷薇吓住而一直焦急等待的寒烟,“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奴婢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吓坏奴婢了。”
这些日子以来,宋是真已经习惯身边有丫鬟伺候,闻言笑了笑,“我能出什么事?”
她说罢直奔望安楼,如果没意外,万朝云应该在望安楼。
然而来到望安楼楼下,便见万朝云还在挖坑,边上的下人想帮忙,都被她拒绝了,非要亲手种下八棵桃树。
蔷薇见宋是真回来,忙求救道:“宋姑娘,您可回来了,您劝劝姑娘吧,这泥又不是种菜的,硬着呢,不好挖。”
宋是真看了眼,这里的土都被踩压得很紧,挖一锄头,就要费很大力气,确实不轻松,更何况万朝云才十岁,小小的身体,哪有多少力气。
不过她了解万朝云,她不是一个胡来的人,既然她坚持自己做,便是有坚持的道理。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我在。”她吩咐道。
听到声音的万朝云直起身,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你可不许帮忙,我自己能种完。”
“懒得帮你,我就在这里做监工,挖不好,我还得说你。”宋是真在台阶上席地而坐,一副坚决不会帮忙的样子。
蔷薇:“……”
柳眉:“……”
“你们赶紧走。”宋是真催促道。
蔷薇与柳眉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同时看向万朝云,满脸委屈。
“走吧走吧,没事别过来,这土有些硬,我也是要面子的。”
两人无语,都累得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