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如何可能!
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医馆,怎能弃之不理?
既然别人都起了杀心,又岂能坐以待毙?
马山空荡荡的手掌,陡然间多出了两个黑乎乎的海胆,在灵气的灌注下,变得越发漆黑深邃,甚至有些狰狞恐怖。
这不叫逃,是战略性撤退,为的就是防止被爆炸的黑咕噜误伤了自己!
数十步之外,马山已经准备停当,两枚海胆顿时抛向半空!
“砰砰!”随着两声爆炸,不以为意的云家之人,顿时哀嚎遍野。
“你以为来势汹汹我就害怕了?不使点手段,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残忍!”
人数众多的云家,毕竟不是两枚海胆就可以逼退,深知这点的马山不得不钦佩自己的先见之明。
“两枚不够,那就来上二十个,管饱!”
马山没有任何的吝惜,只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先削减一下云家的战力,要不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自己淹死。
一枚接着一枚的海胆飘飞而去,仿佛是最恐怖的存在,虽不至于毙命,可结结实实扎入皮肤的尖刺,总是叫人站立难安。
无心理会空气中飘荡而起的腥臭,马山的双指一捻,悠悠白光之中,便出现了神兽的身影。
“此时的寒风都已经偏向了我,神兽,现在就是你一展神威的时候了!”马山引导着神兽爬向自己的手臂,手臂一立,狰狞的绒刺便充分展现在了云家之人的面前。
“簌簌!”
随着神兽轻摇着身体,长短不一的绒刺顿时离体而出,顺着寒风飘荡而去。
不远处,云苍的瞳眸变得越发冰冷,猝不及防之下,那几根刺破衣服的尖刺,还不至于让他鬼哭狼嚎。
飒爽之姿中,依旧彰显出一个家主应有的沉着冷静。
可是在那神兽出现之际,即使再淡定也不得不为之动容,洋辣子的容貌仿佛是深刻在每个人最深处的记忆,如何不识?
“这人的手段……”看着突然变得光溜溜的洋辣子,云苍的心顿时沉入了冰窖。
灵气复苏之前,便学的是近身格斗的手段,而如今剑术更与灵气相辅相成,可是这样的场面,从未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快点找点障碍物遮挡!”
云苍的一声令下,两旁的店铺似乎便成了蜂拥之地,一瞬间,门槛踏破,门框倾倒,根本就不在乎店主是否同意。
而云苍,脚步不挪,依旧从容,飞速地解下外套,剑尖一挑,临时搭建出了一个庇护之地。
然而那些手脚缓慢之人,便不能幸免于难,寒风扑面而来,伴随着的先是火辣辣的疼痛,接着便是无法忍受的瘙痒,一挠之下,整个面容都肿胀起来,身边的族人陡然间成了陌生人。
“都给我安静下来!”
云苍一声呵斥,骚乱的人群顿时安定下来,以往的严苛训练,在这一刻顿时显现。
“受伤严重的退后,买些药物去止痒,其余之人,与我一道格杀这个下作之人!”
看着咄咄而来的云家之人,马山并未显得太过急躁,打眼一瞧,轻蔑的笑容浮现嘴角。
“神兽,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白光一现,神兽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坨大如米斗的蜂巢,蠕动而出的黄色身体,震动着翅膀,只待马山一声令下,便是倾巢而出之际。
“这是什么东西?马蜂窝?”
“就是马蜂窝!”
刚刚沉寂下来的人群,在这一瞬间炸开了锅,刚在神兽之威下幸免遇难,信手一挥,怎么又出现了这个玩意?
蛰一下,能疼半天,别看马蜂身躯娇小,却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用外套裹住脑袋,绝不能让这马山继续嚣张下去!”
云苍也是没有想到,这下作的手段竟是如此的层不出穷,仿佛是无穷无尽一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绝不能因为这下三滥的手段,而使云家的脸上蒙尘。
唯一能让他稍微安慰一点的,便是无人阵亡。受伤严重,也只需休养一段时间,便能无虞。
“百年来的荣誉,绝不会衰落,首战之际,便是功垂万古之时,拔剑!”
伴随着云苍的一声怒喝,便是无数双杀人的瞳眸直视而来。
本来还指望着他们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冥顽不灵,连大的噩梦,注定要在这长街上重现。
“如今看来,这云家是被冬天的湿冷侵蚀了全身,急需要一根根尖锐的螫针为他们去去湿!蜂宝,开始吧!”
“嗡嗡嗡……”
这股群蜂而动的嗡鸣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再加上这铺天盖地的阵仗,即使诛杀了这个下作之人,恐怕也无一人能够幸免。
可事关家族的荣誉,又如何能退却?
如果连这点小痛小痒都承受不了,又如何崛起于华国之上?
握紧手中剑,裹挟着不挡之势汹汹而来,可是一步既出,便从裸露的眼角之上看出了他们此时的痛苦。
神兽之威又岂是仅限如此?无孔不入的绒刺早已嵌入了衣服的纹理,不动还好,狂奔之下,只能加速绒刺进入身体。
即便如此,这云家之人依旧展现出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在云苍的引领下,无视着漫天而至的马蜂,誓要将这马山诛杀当场……
腹内乾坤中,豪猪看见身上光溜溜的神兽,顿时迎了上去,关切地询问道:“洋兄,外面是什么情况,那奸人是不是又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