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马老弟,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马山顿时一脸的苦闷,被完美的忽视倒无所谓,说这话的意思,不会是想赖账吧,说好的合作呢,说好的打工费呢?
“呃,孙哥,你记性不会这么差吧?不是你让嫂子请我过来帮忙的?”
“哟,你看我这个脑子!”孙远猛一拍脑袋,仿佛这才从爱情的甜蜜中清醒了一点,旋即从钱箱中抽出一张崭新的红票递了过去。
“这是打工费?未免有些太少了吧?”
马山刚伸出去的手顿时收了回来,人家赚得盆板钵满,一百块钱就把人给打发了?
“马老弟,这可不少了,你就帮忙了一个小时,时薪一百,一天就是两千四,上哪找这么好的工作去?”
原来是这么算的,那其余的两千三去哪了?进了没多少,吃个烤全羊倒是花了一千多!
不过说回来,马山自己确实也没帮多少的忙,一百就一百吧,一天下来总算是有所收获了。
“孙哥,那还有事没,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对付这样抠门的人,马山自是有一套办法,欲擒故纵,毕竟这韭菜的货源掐在自己手上,还怕这孙远不低三下四地求自己?
果然,马山的脚步刚抬起来,就被孙远客客气气地摁在了凳子上。
“马老弟,别着急走啊,怎么说你也是出了大力气的,怎么能不吃点东西就走呢?留下来尝尝你嫂子的手艺如何?”
马山的白眼一翻,饶是烤全羊吃得满嘴流油,也扛不住一下午的消耗。
“嫂子这一天也忙碌得够呛,我还是比较想念肉味的蛋炒饭!”
“没问题!”孙远腆着一张油腻、谄媚的脸,狐狸尾巴终于有些藏不住了,“马老弟,你能告诉我这韭菜是从哪里进货的不?”
马山闻言,顿时恨得牙根直痒。
说好的合作共赢,原来这孙远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插上这一脚,毕竟这么大一块肥肉,也不怕把他给吃撑着。
蛙戒的事情不能透露,马山沉思了一会,想着如何才能找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
“孙哥,我是从乡下来的,刚来的时候,有个交好的朋友帮我送来了家具,顺带又送我一些自己新割的韭菜让我尝尝鲜。我觉得自己吃不完,索性就想着换点钱。”
“那这么说,这韭菜没了?”
“不不不,他家有一块田,种的都是这种韭菜,要是能分他点钱,每天送货都是可以的!当然了,我的这份也是少不了的!”
孙远低头沉闷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对这守口如瓶的马山,韭菜的货源恐怕是撬不出来了。
“你这朋友能介绍我认识不?”
“不能!”
马山斩钉截铁地回应着,都这样的情况了,这孙远竟然还不死心。更何况这朋友本来就是虚构出来的,若是利益不够,马山宁愿韭菜老死在蛙戒之中。
听着这两个市井小贩在这里勾心斗角,孙夫人顿感没趣,拖拉着船一样的大鞋走进了内屋,换了双拖鞋,又把孙远的鞋丢了过去。
场面有些僵持,饶是这爱情的酸腐味又弥散了整个房屋,两人依旧是对峙不让。
“行,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诉我,这韭菜多少钱一根吧,我考虑一下!”
马山见这孙远终于是松开了口,心里顿时轻松了一会。
毕竟靠着噱头做起来的生意终究不能长久,若是一成不变,即使再美味,单一的东西也能吃到乏味。
“二十五一根,这是我和朋友的底线!”
“马老弟,你怎么不去抢钱呐,本来论斤卖的东西,你竟然敢狮子大开口,我的表演费呢,我的劳务费呢,我的成本费呢,你这是不让我挣钱啊!”
马山似乎早已预料到孙远的态度,听着这粗犷的惊呼声,也只是淡然一笑。
“孙哥,你先别激动!你做出来的东西,价格还不是你随意掌握?你这一分钟做一个,时薪是不是也得上千了?划得来!”
马山似乎还记恨着孙远给自己的打工费,玩笑归玩笑,也不能太过。
看着孙远继续陷入了沉思,如今就缺一把火,点燃他对金钱的渴望。
“孙哥,我觉得你这饥饿营销做得很好,我朋友那里其实还不止种了韭菜,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到时候你也可以独家代理的啊!”
对于红豆绿豆,虽然藤茎已经长得有些吓人,也开始开花结果,但马山不知道究竟最后能长成什么模样,所以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行,那我的合作方案就这么敲定了,你一定要保证韭菜的新鲜度,并且还要及时供应,这些你能做到不?”
“没问题!”
这种躺着在家数钱的活,对马山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至于那什么虚构出来的朋友,也只需要做做样子就行。
别人问起,就说什么路途遥远,送货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反正只要不让别人起疑就行。
“那马老弟,这生意也算是有你一份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你要是闲着没事,继续来给我帮帮忙可好?”
这孙远想得倒是挺好,能够剥削一点是一点。
“孙哥,这钱主要还是进了我朋友的口袋,我就是赚点中间的差价,药店的生意还得做,毕竟我也要生活的啊!你要是实在忙不过来的话,雇个人也花不了几个钱。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行,那马老弟你慢走!”
马山才不愿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