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还要让他等着你自己先把药喝了?”
还是你觉得,他一定会为了一个在床上如同死鱼一般的女人放弃那么多股份成全你?”
“薄景行!”桑榆突然低声重重喊了出来,“你突然之间发什么疯?!”
薄景行冷眼睨着他,“怎么?害羞了还是觉得受到侮辱了?”
“如果是一个身家清白的女人,害羞一点也都还正常,偶尔也可以耍耍性子,全当情趣就好!但是你……这个时候害羞不觉得太假?
耍性子,呵,前提是你有那个资本!一个为了公司股份算计跟男人上床有结婚的女人,你问问你自己,有跟人耍性子的资本么?”
桑榆被男人这满是嘲讽的话气的身体直发抖。
小巧的鼻子因为愤怒而张张合合,双唇更是张张合合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男人的话。
她如何经得起这样的羞辱?
她知道薄景行对她有不满和嘲讽,以前她不是没有领略过。
但是她没有想到,原来在他的眼里,她居然如此的不堪。
没有女人能承受的住这样的话,如果她们有生之年听到这些话,大概除了恼羞成怒之后,好好豁出去跟男人狠狠地打一架,用最简单暴力的方法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可是她做不到。
她现在只觉得满心满身的悲哀,从心到身都透着无力。
更何况面对薄景行,她就算动手,下场又是如何呢?
早就预料到的结局,并且过程并不怎么样的事情,她何必去做?
她无法用最有力的语言回击他,也无法跟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此时此刻,她更无法去面对他。
眼眶又酸又烫,她死死咬着唇,她颤抖着手掀开被子,白皙玲珑的身体上遍布着斑斑驳驳的暧昧痕迹。
只是看着那些,就不难想象得到,刚刚的酣战到底有多激烈,而桑榆那副纤细瘦弱的身体,到底又是如何承受着男人的狂肆和凶狠的。
她忍着身上的酸痛,下床将零散铺散到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内(衣)穿到身上,她的神色平静,但是颤抖的手和脚几次三番都没有将这些衣服穿进去。
好半天,她才将胸衣穿好,身后的排扣都用颤抖的手大量的勾的乱七八糟。
但是她似乎并不打算纠正,或许干脆不知道,继续拿着地上的大件衣服,连穿都不穿,抱着它们就直直朝着卧室的门外走去。
薄景行一直冷眼看着她,一直察觉到她要走,他开阴沉沉的开口,“要去哪儿?”
桑榆摇头,一双手颤抖着连力道都无法控制,刚刚握住门把手,一只手就紧的犯青发白。
“你不用管我,也跟你没关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等着你的离婚协议,你想要干什么我都配合你!结束,我答应结束就是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薄景行,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听到。
她有些语无伦次,声音里仔细听还带着颤音。
惹不起,她总还躲得起。
她用力打开了门,抱着衣服刚刚想要跨出去,门却又被人从里面抵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门完全被关上,严丝合缝的没有一点缝隙。
身后有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贴上来,将她笼罩在门与他之间。
男人身上的强烈的气息更是笼罩着她,让她有些无法呼吸。
“要去哪儿呢?恩?桑榆,我刚刚提及他,你就马上要从我这里到他那里?别急着在我面前展现你对顾北彦那点儿依赖,我很不高兴,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桑榆紧紧握着胸口的衣服,身后男人的身体更加紧实的贴了上来。
她被按压在门口,无法动弹。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低吼出声
“薄景行!你到底想要怎样?”
南方女人仿若天生嗓门温软细腻,就算是此刻发怒的声音,都不是那么很具有杀伤力。
薄景行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摁着她消瘦的肩膀,低头看着她的脸,富有磁性的声音沉沉的带着强势。
“去洗澡。”
桑榆心口的怒火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别管我!”
“洗不洗?”薄景行的声音蓦地又沉了几分。
“不洗不洗不洗!放开我!”
桑榆几乎歇斯底里地叫着,伸手去推他硬朗健硕的胸膛,稍有缝隙,她便转身找机会开门,结果整个人就人横着抱进了怀里。
转身就直奔卧室里的浴室。
“你放开我!薄景行!!我让你放开!”
薄景行冷笑一声,将她放到浴室地淋浴下,想都不想就打开了开关。
花洒里的热水瞬间浇灌在她的身上。
将她所有的歇斯底里都尽数淹没。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双眼睛瞪的通红,脸上全是花洒洒下来的水,看起来像是哭的很伤心一样。
薄景行抿了抿唇,心里忍不住有些发软。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呢,薄景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眼睛通红,声音发颤,满是水的脸此刻怎么都让薄景行看着她好像是真哭了。
“洗澡。”
身上的戾气消减了几分,声音显然也没有了刚刚的凶狠和强势。
说着还抬起手打算将她怀里死死抱着的衣服抽出来。
结果桑榆却极具防备地握紧了衣服。
薄景行扯,她死活不放手。
然而她最终奈何不了薄景行的力气,眼看着衣服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