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睁开眼看着头顶简单的湛蓝色床帐,面上不由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想当初她还没有出嫁的时候,自己的父母宠着,兄姐疼着,自己那就像只蛀虫一样,吃了睡睡了吃,每不到辰时那是不可能起来的。
嫁给了杜仲之后,镇国公府里面的人口少,杜仲又心疼她,老夫人也不怎么管她,陆遥婚后的生活那就更加的逍遥自在了,简直就是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知道她生了胖胖和白白之后,因着照顾这而两个家,她的生活这才显得稍微忙乱了些。但总的来,还算不错,依然很是轻松。
这一个多月的急行军,一个多月的早起锻炼,陆遥也开始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比自己之前过得更加的充实,更加的想睡懒觉。
哎,习惯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是让人束手无策。
陆遥睁了眼,知道自己是睡不着了,干脆起身自己将衣衫穿好,站了起来,走到了屋外。
昨夜里似乎还下了场雪,薄薄的,并不大,看来再过两这雪就该停了。陆遥生了个懒腰,从她嘴中哈出的热气瞬间就变成了白色,在这清晨的晨曦里面显得很是漂亮。尽管这两雪开始了,太阳也出来了,但空气有些干冷干冷的。
陆遥活动了一番,便迈步进了院子里面打起了一套拳法来。这拳法,是杜家用的基本拳法,能强身健体,提高体能。陆遥一招一式打的极是认真,像极帘初早起练拳的杜仲。
一套拳法打完,陆遥的面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陆遥进屋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略微休息了一会,又转身出去耍了一遍杜家枪这才收了手。
听棋打着哈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拎着个水壶从走廊上朝着陆遥这边走过来。等她看到站在院子里面,浑身冒着热气的陆遥的时候,微微吃了一惊,随即便换上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脸凑了过去:“公子,您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儿个又要睡到辰时才起呢。”
陆遥没好气的摆了这个嘴碎的丫头一眼:“在你心里,你家公子我就是那样的人啊?昨那是意外,谁让我酒喝多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得了,别在这贫了,赶紧准备一下,我这出了一身的臭汗,需要擦洗一番。”
“诺!”听棋吐了吐舌头,就朝着后面的厨房走去,去给自家早起晨练的公子准备擦洗身子的水去了。
陆遥梳洗好,便换了一身窄袖用金线绣了折枝花的大红窄腰的衣衫。这衣衫长度只到陆遥的膝盖,腰间是一条嵌了白玉的金丝腰带,上面挂着一个香囊,这香囊里面放着的是落无忧给她的香粉,能够驱虫。
然后便是那块杜仲送她的凰佩,还有一个装着些零食的荷包。听棋又取了一个蹀躞带给陆遥心的系好,又扯了扯,确定稳当了,这才取了箭筒过来给她挂好,另一边则是一柄长剑。
陆遥手中则是把玩着杜仲送她的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玩了一会之后,陆遥撩起袍子、抬起脚,将一个束带绑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将这匕首插了进去。陆遥动了动觉得妨碍不到自己活动了,这才将袍子放了下来。
因着这两突厥的那些家伙还算安稳,许将军便提议带着陆遥和齐月出去打猎。一来是活动活动,二来是带她们熟悉一下地形。
是以今日陆遥才会做这般的打扮。等用了早膳陆遥便出了院子,朝着门口走去。
等陆遥到门口的时候,将军府的仆役们正忙碌着准备东西。陆遥打量了一眼,发现这里面竟然还有几辆马车,不由好奇的拉了一个人过来问道:“今儿个不是出城打猎吗?这怎么还有马车?”
那厮见是陆遥,朝他拱了拱手,这才笑眯眯的会到达:“本来是没有的额,是今儿个将军命我等加进去的。是夫人和姐还有两位姨娘也一同前去。是出去松散松散。”
“这样啊,你忙去吧。”陆遥皱着眉,朝着那厮挥了挥手,那厮答应了一声,便接着而准备东西去了。
昨日许将军派人来的时候,可没提这将军府的女眷也要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陆遥想问题的时候,齐月这家伙蹦蹦跳跳的就过来了,啪的拍在陆遥的肩膀上,笑的很是欠揍:“哎,陆胖想啥呢?”
陆遥没好气的摆了齐月一眼:“齐月,总有一,我会被你吓死!你看,昨晚许将军可没他的家眷要去。哎,对了,你今怎么穿的这么骚包?”
也不能怪陆遥她,今日的齐月穿的是有些骚气。一身骚气的紫色衣衫上面是用金银绣线绣的大片大片的花鸟鱼虫,上面还坠了不少的宝石,随着他们的移动简直能闪瞎陆遥的眼睛,头上更是带了一顶白玉紫金冠!
齐月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把扇子,啪的一声就打开了,拿在手中摇着,很是装逼的道:“你懂什么?这叫风度翩翩!再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我?你这一身的红衣,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的确,陆遥的这一身金线红袍也比一旁的齐月好不到哪去。陆遥无奈仰头望,喜欢红色还是她的错了?谁让她穿红色就是好看呢?哎,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看着齐月摇着扇子,自顾自的美得冒泡的样子,陆遥不由有些黑线:“哎,我,你这大冷的摇着个扇子,你不觉得的凉得慌?赶紧给我收起来,跟个神经病似的!”
听到陆遥这般,齐月不乐意了:“哎,我,这叫风度!风度!你懂不懂?”
陆遥不由斜眼看着这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