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陆遥和齐月加快了脚步,这才推门进去,就看到,许大姐手中拿着辫子,被几个嬷嬷抱着,一张脸上满是怒气,正使劲的将自己手中鞭子朝着那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女人。
因着几个嬷嬷用力拦着,许大姐根本够不到那个女人,便手脚并用起来,伸着腿去踹那个女人。
一旁的床上,许将军已经醒了,费力的扒着床沿,面容苍老,头发花白,宛如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朽。
“你们别打了,阿宁!住手!我教你住手!咳咳咳......”许将军额头青筋暴起,伸着手不断地额喊着,想要制止这场闹剧,只是现在的他有心无力,反而因为着急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地上是一地的女饶簪子首饰,陆遥看着地上那个一身白衣哭的楚楚可怜的女人,心中了然。这些东西估计都是这个女饶。
甘冈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个女人束发的簪子花钗全被揪了下来,一头乌发宛如瀑布一般的垂在身后,加上脸上的泪痕,显得很是可怜,一袭白衣入学,简单清纯,但是配上她的动作和语气,却让人心中生出一种妩媚的感觉。
陆遥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地上的白衣女子一百年躲避着许大姐的鞭打,一边声音娇柔可怜的为自己辩解着:“姑娘,您这口口声声奴家亏空了府中的财产,还背着老爷......姑娘,你我都是女儿家,你怎么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往我头上泼污水呢?”
“姑娘,奴家知道,你对奴家成见颇深。奴家也认了,你要打要骂,奴家何时还过手?哪一次,奴家不让着你?”一身白衣的何氏,眼中含泪,深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挣扎着想要过来的许将军,这才接着道,“还不是因为你是将军的女儿?我爱惜将军,便也爱屋及乌......”
“姑娘,你我亏空府中财产,好,我认,只要你能消消气,好就是你再给奴家加上几个罪名都无妨。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污蔑奴家......偷人!”
“奴家对将军的心,地可鉴!将军病着的这段时间,奴家哪一日不来探望?那一日不因为担心将军哭晕过去?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我本不愿,只是,姑娘都奴家......奴家不得不提。姑娘,奴家求求你了,你这样,就是要逼死奴家啊!”
“姑娘,我自知对不起姐姐,可是我不能没有将军啊!姑娘,您就饶了奴家,留奴家一条贱命,让奴家陪着将军吧!姑娘,奴家求你了!”
何氏着,竟一脸娇弱的撑着自己的身子有些艰难的站起来,就要对着许大姐跪下去。只是,不知道是刚刚被许大姐大了还是怎么着,竟有些站不稳,直直的就朝着齐月倒去。
齐月看着倒向自己的何氏,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接。陆遥看着何氏的动作,眼神中满是嫌弃,轻轻的拉了齐月一把,齐月就这样和刚刚好倒过来的何氏完美错开了。
“噗通”一声,何氏面带诧异的朝着陆遥他们站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在接触到陆遥冰冷的目光的时候,何氏娇柔的面庞瞬间就碎了,随即一抹惊恐就爬上了她的面庞。
这个人知道她想做什么,这不可能!她筹谋这一切,用的可不是一两的时间,不可能有人知道!
“哎呦!”
何氏就这样直挺挺的睡在霖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只是一双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齐月。
看到何氏摔倒,许大姐就像是大了鸡血一般嚷嚷着就要冲上来:“你这贱妇!你这是再我诬赖你了?我呸,你是个什么身份,本姐平日里连看你一眼都觉得脏!”
“呵,我亲眼看着你的贴身丫鬟拿了府中的财物出去变卖。我还看到一个男子衣衫不整的从你房中出来,这些东西都是我亲眼所见!你当我傻的啊?”
何氏看着发疯了一样的许大姐,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看戏完全没有想要帮她的意思的齐月,当即就哭哭啼啼的道:“姑娘你你看到了,有人从我房中出来,可除了你,却无人看到!你就那么恨我吗?”
“姑娘,你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何氏着,便站了起来,朝着那墙上就撞。
众人一惊,几个嬷嬷赶忙过去拦着,于是本来就乱哄哄的屋子变得更加乱了。
陆遥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闹剧,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呵,男人,这就是你们三妻四妾的后果。看看吧,这一个个,哪个真的将你当回事?若是真的在乎你,那就不会在你病的要死的时候还这般大吵大闹,只会巴不得你能好好休息!
感叹归感叹,但当下的局面还是要管的。
陆遥走过去,拿起一旁的额一个茶杯,狠狠的就摔在霖上。瓷器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就四分五裂开来,在这乱哄哄的屋子里面,这声音尤为的突兀。
众人愣了一下,看着一脸寒意,还保持这摔杯子姿势的陆遥,不由纷纷闭了嘴。乱哄哄的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陆遥眼神冰冷的在众饶身上扫了一圈,众人只觉得自己宛如身处寒冬,不由打了个哆嗦,一个个的缩起了脖子。心中都有些吃惊。
他们都知道眼前的两位是从京城来的贵人,一个是当朝的王爷,一个是平阳侯府出来的公子身份尊贵,但是两个的脾气却不想那些公子哥一样的冷漠难相处。反而是两个和善的。
尤其是这位陆五公子,见了他们这些人,面上都是笑眯眯的,让人宛如全身都沐浴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