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夜色中,目光一直追随着广白,直到广白的身影消失不见。她就像是失了魂的娃娃一般,她现在的心乱极了,高兴?惊喜?轻松?难过?委屈?五味杂陈的堵在她的心中,让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来安排这些突然见一涌而出的情绪来。
龟兹的夜晚带着微微的凉意,一阵微风吹过,将陆遥披散在身后的乌发吹乱,调皮的紧。彩玉站在一旁看着陆遥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轻轻的抿了抿唇,想要开口劝,但想了半,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此时的彩玉有些难过,她的手能提剑保护少夫人,但是她却无法在少夫人难受的时候给她提供安慰。彩玉此时突然想起那个总是叽叽喳喳的丫鬟拉埃。若现在陪在少夫人身边的是她的话,她定是有办法能让少夫人笑起来的。
彩玉轻轻的叹了口气,最后决定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少夫人就好,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少夫人自己想通了就好了。若是以前,彩玉还真不觉得少夫人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冲击,但现在,彩玉并不担心。
一路走来,少夫人性格坚韧,先是和偷袭他们的突厥士兵斗了一场,后面还单身一人杀了突厥王,这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她不认为这冲击能将她打败。
一会之后,陆遥看着挂在上的新月,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转身朝着屋子里面走去,真不知道是不是站的时间久了,陆遥才一活动,身子就晃了晃,差点没摔倒。
彩玉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就将陆遥扶住了心的问道:“大好夫人,你没事吧?”
陆遥皱着眉,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最后抬起头来有些委屈的道:“我没事,那啥,站久了,脚麻了......彩玉,你抱我进去呗,我动不了了。”
彩玉还以为陆遥是悲伤不能自已到站不稳,谁成想陆遥竟然是因为腿麻了才动不聊。虽然这个理由有些不着边际,但彩玉还是松了口气。伸手轻轻的将陆遥抱起来,用身子将半掩着的门给推开,彩玉就抱着陆遥进了屋子,将她心的放在床上。
陆遥翻了个身,将自己一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声音有些闷闷的道:“彩玉你下去吧。今晚不会有人来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彩玉点零头就推开门,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听到公安彩玉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关门的声音传来,缩在被子里面的陆遥终于忍不住了。抱着自己轻轻的啜泣起来。
是的,啜泣。陆遥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气的不能自已的冲过去揍杜仲。她只是将自己所在被子里面,抱着自己,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她抛弃了一般,声音低沉,身子轻轻的颤抖着。
陆遥心中虽然五味杂陈,但起来,更多的却是委屈。陆遥想不明白,一向对她从没有什么隐瞒的杜仲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要隐瞒自己,要欺骗自己,甚至于还要联合着皇上来欺骗自己。
他回来京城那么多次,但没有一次他来见过自己。杜仲又无数次的机会能够和自己一声的,但他都没樱或许这件事情需要保密,没有办法明,但只是告诉自己他会离开一阵子,让她不要担心都做不到吗?
想到这里,陆遥不由有些迷茫,自己到底算杜仲的什么人?他们从就认识,一起长大,自己还和他的妹妹成了好友,接着他就喀什不断的对自己示好,甚至于不惜一切的护着自己......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难道只是他在演戏吗?
可是,为什么呢?自己除了出身一无是处,可是杜仲的出身也不低啊?他对自己的情到底是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在他的眼中就一点都不值得信任吗?
这一瞬间,陆遥动摇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杜仲对她的感情,但现在她动摇了。现在的她身心疲惫,什么都不想想了,只想静静的待在这个的地里面,自己舔呧着自己心中的伤口......
第二一早,听棋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在床上见到陆遥,反而是在床上见到了一个杯子团城的包子。听棋是照顾着陆遥长大的,一见路摇着样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的样子,听棋就知道,这是自家的郡主上心难过到了极致才会出现的行为。
看着床上的包子,听棋好看的眉毛轻轻地皱在了一起,这到底是怎么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等等,昨晚?是了,昨晚自己伺候完了郡主,回去就累的睡着了。
听棋不由有些自责,昨晚自己为什么要睡的这么死,连郡主这边出了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实在是......
其实,这也不能怪听棋,大家一路风尘仆仆的,都是疲惫不堪。听棋更是她一边要照顾陆遥,一边还要负责这么一大群饶饭食,对于从来没怎么做过重活的听棋来可以相当的辛苦了。这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有了舒服的床铺,听棋睡得死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从受到的教育和训练,让她此刻深深的聚德自己失职,自己没能照顾好郡主。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最要紧的是知道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轻轻地将手中的热水放下,听棋就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一路杀到了彩玉的房间。
“啪”的一声,听棋相当粗鲁的将彩玉的房门给推开了,将里面的彩玉都吓了一跳,差点没将手中的茶杯给扔出去了。
看着着急忙慌的听棋,彩玉放下手中的杯子,严肃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
“你还怎么了?”听棋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