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香味袭来,林子语心口一疼,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不可控制的上前,十步……五步……一步……
只差一步,她就可以看清那张脸。
只是还来不及,梦境突然终止。
她从梦里醒过来,手习惯性的去碰枕边,已然冰凉一片。
她睁开眼,内殿空无他人。
仿如他从未回来过。
“冷长决呢?”林子语洗漱好后问如清。
“太子在书房呢。”
早已经习惯她直呼冷长决名字的如清随意答着,选了一根玉兰花簪要给她簪上,就被林子语抓住手。
“玉兰花?”
林子语紧盯着如清手里的簪子,梦中场景在脑海浮现。
玉兰花,冷长决和一个女子?
“太子妃,可是不喜欢?”如清皱眉。
“不喜欢。”林子语心里堵的厉害,直接将玉簪抢过来丢到地上,“往后不要让我看见所有关于玉兰花的饰物。”
如清一怔,太子妃火气有些大啊!
……
书房。
那日因为忍痛不小心打碎的花瓶已经处理干净,书房又似从前一样,处处都是书香气,干净整洁。
冷长决坐在桌案边,听着云泽的禀告。
“昨夜属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醒来就掉在了太子妃的脚边,根据太子妃所言,属下应该是中了流月的迷香。”
流月?
冷长决瞳色微深,她来做什么?
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冷长决的脸色诡谲难辨喜怒。
最后,凉凉吩咐出一句,“去杀了她。”
他早该杀了她,那个女人终究是个祸害。
云泽拖着伤离开。
他刚走,玄策就走了进来。
“殿下,国公府传来消息,李小姐已经脱离危险,无恙了。”
提到李香凝,冷长决的脸色便重重沉了下去,眼睛里血丝深重,那似要溢出心脏的感情让他呼吸困难。
他抵抗着,他不愿爱上那样狠毒的女人,不愿让心里那个人伤心。
只是一月余的共情术,已然快到了发作的顶峰,他快抵抗不住了。
真的只有死才可解吗?
他提笔在宣纸上不断写着林子语的名字,口中亦不断念着她,可不知不觉口中的名字竟换了李香凝,就连笔下……
看到上面那三个字,冷长决愤怒掀桌,眼红得要杀人。
他咬牙出门,“准备冰水,本宫要沐身。”
玄策一听,吓懵了。
“殿下不可。”他的龙阳功法至纯至烈,可是最忌寒的呀。
若是寒气入体,他内力逆转,那可是要命的。
可冷长决只给了他一个仿如凌迟的眼神。
玄策一怏,不敢劝了。
一池子的冰块融化成水,冷长决闭上眼,身体的不适慢慢消解了心里的不适。
他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却不知此时,林子语去了书房。
馕奕税咽兀门也随意关着。
林子语皱眉,本来想走的,可突然想到之前来找冷长决时听到的碎裂声,便打开了门。
如清在外面等着,她兀自进了门。
书房内干净整洁,浓浓的书香气都让林子语忍不住想看书充实一下自己了。
她走向桌案,看着上面放着几本书,就随意翻了一下,不太懂,她摇摇头,说了句“甲骨文”就想放下。
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