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言儿是没有收到礼物?你们也没有见到容泽?”
幻凌风眸子如电的瞅着她。
白羽内心已经有些慌了,她表面还是维持着从容,答道,“确实如此。”
“哦?”
幻凌风敛下眼睑,若有所思的单手抚着下巴。
白羽心里已经在鼓腾,暗忖,他不会是查出了什么了吧?
幻凌风抬起眸子时,他的眼中多了份犀利。
薄唇微启,缓慢地道,“那我得好好责问一下容泽了。”
双眸正好隔空与白羽对视。
白羽有些紧张了起来。
一个死人,他要如何责问?他肯定是在吓唬她的。
现在他恐怕连容泽的尸首都找不到吧。
她相信爹,会使理的很干净不会留下手尾。
“也许容泽将礼物交给了下人,待我晚些时候去问问。”
“不用等了,让所有的侍卫和丫鬟们都进来。”
“夫君,这?”
他也未免太兴师动众了,白羽越发想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怎么?你不同意?”
他扬高了嗓音质问道,“你可知,我给言儿准备了什么稀世珍宝?”
“不,不是的,我马上命人安排。”
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在金幻,幻凌风才是主。
她对着身旁的阿诺说道,“去,将所有的侍卫和丫鬟都叫到前厅了候着。”
“遵命。”
阿诺转身欲离开。
“慢~”
幻凌风突然又开口。
阿诺立马恭恭敬敬的转身低头。
“不知宫主有何吩咐?”
“黑夜,雨夜,你们和阿诺一同前去。”
“遵命,宫主。”
“遵命,宫主。”
幻凌风一挥手,“去吧。”
这一同前去,不明摆着监视阿诺吗?
白羽明知如此,她也不敢多言。只怕说多错多,幻凌风是为了一个区区的总管,竟然亲自前来。
看来他是要彻查到底了。
不知道言儿怎么样了?
这两日,言儿生病了,反反复复的高烧不退,还不断的噫语。
她真是急在心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又怕幻凌风疑心,这两日她才会如往常一样听曲儿看舞蹈。
“怎么没见言儿?”
“言儿身子有些抱恙,正在寝室里休息。”
“哦。”
幻凌风淡淡的回道。
他不知为何,始终与这个小儿子不亲。也许是他娘亲做的那种下三烂的事情,他也连带的不喜欢他这个小儿子吧。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有看到他的成长和能力,每回见到他都是一脸崇拜和渴望的看着他。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接受他。
在他的心里,他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死了三十多年的大儿子,另一个便是辰儿了。
他的妻子,只有一个,安盈芝。
若说这一生中,他做过的悔事和错事,便是娶了白羽。明知她心机颇重,先是鼓动盈芝替她当说客,又让人到处放出流言蜚语,逼迫他娶她。
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应该妥协的。
自从娶了白羽进宫之后,宫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
最可恶的是白羽竟然还命人将盈芝推下了池塘,幸亏盈芝福大命大,不然她白羽项上的人头不保了。
当他知道幕后之人是白羽,那一刻,他真的有杀她的冲动。
若不是当时,金幻的时局动荡,盈芝好不容易救了回来,辰儿又被毒性折磨的不成人形。那时,他最重要的两位至亲都如此了,他还有何心思处罚这该死的白羽?
待一切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后,白羽居然趁着他喝醉之际主动献身。
至今为此,他都很怀疑,自己真的在当年喝醉与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他不愿去回忆。
所以不杀她的原因,还因为她怀上了言儿。
倘若她能就此安安份份便好,不然,也休怪他不客气了。
“二夫人,你坐下吧。”
“是的,夫君。”
白羽的心不由得忐忑。
她坐下没多久,就感受到幻凌风不停的投来探询的目光,她霎时感觉坐如针毡,又得在他的面前强装镇静。
实在太难了。
她突然站了起来。
“不如,我先给夫君泡壶茶。”
“嗯。”
她手执茶壶,注入了水,端到火灶前烧起了水。
“夫君可喜欢明前的毛尖?”
白羽试图找些话题分散注意力。
他们夫妻二十多年,也“相敬如冰”多年,她无法温热得了他的心。
多少的日日夜夜,她期期盼盼,就是想得到他的更多关注。
他一次也没有。
幻凌风还是第一次,注视着她那么长的时间。
可笑的事,他为的是容泽,而不是她本人。
他在怀疑她。
她能对容泽做什么?
若不是他突然跟踪言儿,也不是被她爹发现。
他的死,怪不了谁。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走运。
“听说,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常常往你这儿跑。”
幻凌风声线不高不低,白羽无法判断的出他的情况。
她勺着茶叶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震落了一些茶叶。
“小叔子和言儿感情好,他常常过来陪他玩。”
呼!
她马上急中生智,想到了拿言儿当挡箭牌。
幻凌风早有耳闻她与他那不成才的弟弟之间的关系,有些事情不经推敲,捅破了,只会是难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