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嘉叹息的摇头，向往常一样，每次细想这些事情，就觉得疲乏，有心无力，他向往的是简单的生活，没有阴谋、没有人心的欺骗，去往大陆各处看那很多从未见过的风景，只是这个愿望，目前是无法实现的。
飞军虽然多天在空倾洒掩盖气味的药粉，但是吹来的晨风里，仍带着血腥的气味，闻到钻入鼻中的熟悉血气，科嘉从暂时的迷惘状态清醒，目光所及的微草间，时常能看见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尸体显露，大多已经腐烂，生虫，除了魔物的尸体，就是是贫民的，军方死去的战士，自然有他们的战友带走他们的尸体。
“凡尔，你说军方为什么不愿意让贫民成为正式的军队呢，不是作为前锋军去送死，而是真正的战士，他们或许不能像觉醒天赋的正规军那样，战斗力强盛，但总比白白的送死要好吧，我听安其拉说起黑杰克的过往，他就是出身但丁军方的贫民，在没有觉醒内天赋以前，曾领导过贫民多次击退过魔物的攻城，从而让军方对他开始注意。”科嘉犹豫了片刻，向凡尔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虑。
凡尔明白自己这个心软的同伴，又是在为那些死去的贫民伤心，即便他也对他们的死亡感到心痛，但他要比科嘉理智的多，比起初次来暗光平原，现在已经能够将这些情感压制在心底，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去改变现实的状况，凡尔说道：“不是愿意与不愿意，而是能与不能，或者说，军方根本不能打破现有的平衡，这百年时间，由无数人的生命为代价，摸索到的平衡，他们害怕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所带来的结果，或许是军方走向灭亡的开始，谁也无法肯定与保证，新的平衡需要多久才能实现，所以他们宁愿固守着旧的平衡，也不会冒险去迎接新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