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咄咄逼人,最终目的刘宏心里还是有数的,肯定是想趁着这个刘宏绝对不能让后方出现动乱的机会强迫刘宏把刘辩立为太子。
刘宏还是想再和何后讲讲道理,于是说道:“皇后啊,你已经是执掌后宫的最高权力者了,生活上都归你管了,咱们还不能给朕一点搞事业的空间吗?”
何后却不依不饶:“哼!你不说后宫我还差点忘了!你一提我倒想起来了!你贵为天下至高无上的皇帝,我身为你的皇后,理应是和你平分,就算退一步讲你主外我主内,可是这个内我主的了吗!”
刘宏:“你已经是皇后了,还想怎么样?”
何皇后:“别的不说,你就说这后宫里吧!我想干什么事情还要去请示那个老太婆!我可是皇帝正经行了礼的皇后!她算什么!一个王爷的侧室,凭什么骑在我的头上!”
这一通可把刘宏问住了,他只知道何后说的是董太后,但这其中内情他还真没仔细了解过。原来这前一任皇帝汉桓帝死后无子,这个灵帝刘宏是藩王位子上迎立的皇帝。事实上就连前任的桓帝也不是再前任皇帝的子嗣,也是藩王迎进洛阳当的皇帝,东汉末年宦官、外戚、士族大夫之间斗争极其惨烈,皇帝多数陷于其中下场凄凉。
刘宏是灵魂穿越,直到昨晚才不小心给蹇硕说漏了嘴,所以他对之前这些因果毫不知情,别人也不可能专门给他讲这些个。
就在刘宏进退两难的时候,张让带着‘百万大军’过来了。
刘宏赶紧借这个机会化解尴尬气氛,于是指着这个使者对皇后说道:“哎!皇后啊,我给你说个新鲜事,你看这个鸟人,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使者,明明会说汉话一开始时候却假装不会,不过他说起他们那个方言还是很好玩的,不信你听听啊!”
说着就用手指着那个使者说道:“哎~哎!那个~哎这个使者啊,你叫什么名字呀?”
使者:“陛下,臣叫金卜日。”
刘宏:“啊?你···你的名字怎么这么**?不行得改。”
金卜日并不能理解:“啊?”
刘宏:“哎,皇后啊,要不这个使臣的名字就由你来起吧?”
何后倒是当仁不让的说道:“哼,我看着使者长得像西域进宫来的哈密瓜,就叫他哈密达好了。”
刘宏:“哈密达,不错好名字,你以后就叫哈密达了,还不赶紧谢过皇后赐名的恩情。还有说几句你们的方言给皇后乐一乐。”
金卜日:“陛下,我是一国的使臣,我不是···”
刘宏厉声喝问:“什么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你还想不想和大汉结盟!”
金卜日无奈,只好用她刚刚发明的金家语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其实说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们部落一直以来都没有自己的语言文字,事实上整个高句丽部落联盟所有分支都没有自己的语言文字,**交流都用汉话。金卜日所说的,是他半路上现编的。
刘宏步等他说完,看皇后听乐了,就对着张让大喝道:“张让你先把哈密达带下去。等一会朕去见蹇硕的时候再一起叫出来。”
张让领诺的同时一边的两个侍卫过来架起金卜日就走了。
刘宏又摆了摆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把皇子辩也带出去,他要和皇后说悄悄话。
经过刚才金卜日出现这么一次,气氛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僵硬尴尬。
刘宏和颜悦色的说道:“皇后啊,古人有句话叫出头的椽子先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道理,像皇后这么秀外慧中、蕙质兰心、恭良淑德想必是一清二楚了然于心的。所以呢,虽然皇后心里十分想让辩儿做太子,也一定不会这么早就把辩儿放到太子这种会被众人眼红众人攻讦的位子上炙烤的。朕猜的对不对呀?”
面对刘宏连捧带夸的美言,何后倒是十分受用,可是不管刘宏怎么花言巧语,她心里却牢牢的记着哥哥对她说的话,必须要利用这个机会明确刘变得太子之位,否则整个何家还有刘辩将来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当然这些话也都是袁隗派郭嘉暗中教给何进的。
就这样皇帝和皇后两人就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商谈了半天。最终刘宏没敢撕破脸,向皇后妥协了。不过刘宏这时还天真的认为反正自己是皇帝,只要自己获得好好地,就算立了刘辩做太子,也能够隔几天再废掉。
刘宏:“行吧行吧行吧!什么都依着皇后你!我这就起草诏书,加封刘辩为太子,朕北伐期间奉旨建国。”
何后:“那就快些,我给你研朱砂。”
不过刘宏终究还是动了点心眼,诏书写好加了玉玺,最后的发布时间却不是当天,而是推到他西去长安后的第十天。皇后本就是个没什么政治头脑的人,自然也没看出这其中的门道,还以为这是刘宏气愤不过为了维护面子所做的最后挣扎。诏书一式两份,一分发布一份存档,两份诏书都写好加了玉玺,皇后就欢天喜地的收好诏书走了。
刘宏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调整了很长时间才把心态平复,起身出门又变回了平日里人们眼里那个荒唐又不羁的天子。
刘宏整理好情绪推门走出办公室的同时朗声喊道:“张让!吕布!你们俩过来!”
吕布自然不用说,瞬间就到了刘宏身边,张让过了一会也磨磨蹭蹭的带着金卜日和刘辩来了。刘宏拉起刘辩就往蹇硕的办公室走去,刘宏心里想着健硕这会怕不是正睡得和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