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的这些东西竟然还都在,这么多年了,好像连蛇虫鼠蚁都没来过一样。”程绫泽坐在山洞里的一个破旧汽车轮胎上,打开旁边的一个木箱子,看着里面自己的“宝物”感叹道。
这个山洞顶上有一个透光口,光线虽然不强但是足够照明了,在洞口右下方是程绫泽自己圈起来的一片“领地”,“领地”里面按照u字型排布了各种道具,玩具,箱子和杂物,包括瘪了的排球、腐朽了的陀螺、破烂的黑色拳击手套、生锈的自行车车轮、破旧的游戏机、一只发白龟裂的汽车轮胎以及好多不完整的积木建筑,而在那些木箱子里的除了一些破烂的书籍和各种零件以外,大多数是泥制的玩偶,包括猴子玩偶,老鼠玩偶,飞鸟玩偶,鹿玩偶,变色龙玩偶以及英雄玩偶,这些玩偶都制作得很粗糙,是小时候程绫泽跟爷爷一起做的。
小时候程绫泽有很多喜欢的动画片主角,但是邮芦这地方买不到他想要的主角玩偶,于是他便总是央求爷爷给他做玩偶,爷爷虽然不是特别擅长做这些玩意儿,但是拗不过孙子,只得跟着孙子一起看了电视,小画书以后按照感觉捏出那些主角的样子,而他们爷俩“创作”的地方就是千头橘奴果园。
千头橘奴果园就距离瀑布矮山不远,是爷爷奶奶一直守护的一片橘子园,园子的围墙以及房屋都是古色古香的,是有一些年头的建筑了。园子里面的橘子树到了夏天的时候虽然还没有成熟的果实,但是青绿相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气味,放暑假的程绫泽一定要到这里度过假期的美好时光——他不仅求爷爷帮他捏泥人玩偶,而且他也会帮助爷爷奶奶一起干活,重活累活他虽然干不了,但是端茶送水和搬运工具他还是能做得到的,有时候园子里的工人逮到了一些毛虫,程绫泽也会要过来,趴在一边研究半天,最后装在一个瓶子里面都倒进了鸡圈里面喂大花鸡了。除了这些以外,爷爷还在园子里养了很多小动物,包括兔子、鸡、狗以及鸟,还种了其他的植物,比如葡萄、枇杷、无花果以及各种蔬菜,程绫泽正是因为在园子里面不仅仅有好玩的,而且还有各种好吃的,童年的暑假才总是那么欢乐开心,常常需要奶奶提醒很多遍才想起来暑假作业这件事。
“这个猴子是爷爷奶奶一起捏的,还记得奶奶的手很是灵巧,虽然没看过动画片,却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捏出来。”程绫泽从木箱子里面拿出一只掉色了的猴子玩偶,吹掉上面的灰尘十分爱惜地抚摸着,眼里噙着泪水,嘴角微微笑着,他很怀念远去的奶奶。
观赏了一圈他从前收集的这么多战利品,他躺在山洞一边一块大石头天然形成的“床”上开心地说道:“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时候玩得开心,学习也不差,还有真心喜欢的女孩子,一帮打打闹闹的傻朋友,真是好啊,要是那时候的天马行空可以实现就好了。”他把左手枕在头下面,右手举着那只猴子左右观赏着,眼神温柔纯净,仿佛还是那个懵懂小孩。
“你愣着干什么呢?快走啊。”一个声音从洞口那里传来,程绫泽觉得头有点晕,眼睛朝着发亮的洞口看去也看不清,只看到一个身影在那里,他想要起身去看看是谁,可是洞口的白光迅速移动了过来,把他包裹了进去,等到白光从“石床”上略过钻进山壁里面,程绫泽和那只猴子玩偶都不见了。
“叶天目,你怎么了?”慢慢睁开眼睛的程绫泽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原上,眼前竟然是一只说话的猴子,他吓得赶紧往旁边后退,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他观察了一下四周,是一个有山有水的美地,而在不远处有好几顶帐篷,那边人声嘈杂,好像还有很多活动的身影。
“你,你,你是谁?你,你为什么会说话?你离我远一点,别过来。”程绫泽看着眼前的那只说话的红颊长臂猿,心慌地警告道。
“你怎么了到底?我是宝爷啊,叶天目。你不认识我了吗?”红颊长臂猿又开口说了话,程绫泽感觉到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他吓得连连后退。
“你到底是人是鬼?什么宝爷,什么叶天目,我不知道。你别过来啊。”程绫泽制止宝爷靠近自己,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沿着山坡往下跑去,还不时回头张望,满头大汗了也不停下来,站在山顶的宝爷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那里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跑到看不到宝爷的身影了,程绫泽才停了下来,他趴在湖边喝了几口水,喘着粗气骂道:“大爷的,这又是什么招数?用这种怪物来吓我,真是想得出来。不,不对,这是谁啊?这是我吗?我是谁啊?”程绫泽从恢复平静的湖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可是水里的那张脸不是之前的自己的那张脸了,也不是后来的那张一只闭耳一只招风耳的脸,而是一张完全不认识的脸。
程绫泽被吓得脸都白了,他害怕地远离开湖边,不想去看那张脸,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却完全想不明白。眼中一丝蓝光闪过,他的脑海里响起刚才那只怪物说的话,他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那只怪物,还有那个“叶天目”的名字,也好像似曾相识。
“不会吧?不可能。绝对没那个可能。”程绫泽瞪着眼睛,吃惊地喊了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脑子里闪现出来的想法,因为那只怪物跟自己的玩具长得非常像,而且“叶天目”这个名字是小时候自己取的名字,因为外婆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