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夏鹤羽出事已经过去十几天了,这十几天里面牧暮一直四处奔波,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寻找夏鹤羽的下落,可是专业搜救团队在山下找了很多次也没有找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更别说人了。尽管没找到人,但是牧暮却相信没找到一定是因为夏鹤羽还活着,或许被人救了,或许还没来得及跟家里联系,总之牧暮就靠着这个信念过活着。
而夏鹤羽的父母也动用了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在苏黎世附近寻找夏鹤羽的线索,尽管警察和专业团队都劝说夏明崎和牧星野放弃寻找,可是牧星野却要放弃一切也不会放弃寻找夏鹤羽的下落,一天不找到他就不会相信他已经离开了。也因此夫妇两人跟一些合作方单方面违反了合作约定,赔偿了不少的钱,可是夏明崎支持妻子的做法,无论要赔多少钱他都会坚持下去,正是这种看似是执念其实是愧疚的心理支撑着他们夫妇两人一天天过活着。
“你这样子还要多久?”牧广林看着从国外回来的儿子每天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的样子心里无比难受,这一天他从外面回到家里看到牧暮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生无可恋的模样,怜爱和怒气一起涌了上来,他走到牧暮面前把他拽了起来,大声质问他。
可是牧暮两眼无神,浑身无力,根本也不理牧广林,牧广林摇了摇牧暮,厉声说道:“牧暮!我现在很严肃地跟你说话,你这样消沉下去毫无意义,如果你现在好好听我说话,你也许可以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牧暮本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父亲似乎话里有话,他抬起头看着父亲,眼睛里聚集了些许亮光,他扶着父亲的肩膀充满希冀地问道:“什么?您都知道些什么?是关于鹤羽的吗?”
牧广林让牧暮先坐下来,然后自己去厨房端来了让阿姨做好的鸡汤,跟牧暮说道:“先把汤喝了。”
“我不喝,您到底知道什么,快告诉我。”牧暮轻轻推开汤碗,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父亲会说些什么。
“你如果不喝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牧广林把汤碗放在茶几上,坐在牧暮对面说道。
牧暮看了一眼汤碗,便端起来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光了,他把碗往茶几上一拍问道:“喝完了,快说吧,您是不是知道关于鹤羽的下落?”
牧广林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不知道如何开口,牧暮着急地说道:“您不会是骗我的吧?您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告诉你。你冷静一点。”牧广林抬起头严厉地看着牧暮。
“那,那您快告诉我,告诉我吧。”牧暮挪到牧广林的身边,央求他告诉自己。
“我会告诉你的,我只是在想要从哪里开头。”牧广林看着牧暮憔悴的样子,语气里也满是疼惜,虽然并没有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牧暮,可是如果不告诉他,真不知道牧暮会变成什么样。
“这样吧,咱们去我的书房里,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牧广林起身往书房走去,牧暮也紧紧地跟着他。
到了书房里,牧广林把房门给关上了,然后从正对着房门的那一面书墙上拿下来一本厚厚的硬壳书,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
牧暮站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这一本书,不知道父亲到底要说什么:“这本书?这本书到底跟鹤羽有什么关系?”
牧广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翻开了书,然后在一页上停了下来,他拿起一枚看似标本的红色片状物体说道:“鹤羽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为什么?我们没有人找到他的尸体,没有找到任何跟他有关的一丁点dna线索,没人可以肯定他一定死了,您为什么这么说?”牧暮坐在牧广林对面,疑惑地看着牧广林问道。
“这是我很多年前从你奶奶那里得来的,当时你奶奶怀着你的姑姑但还没到生产的日期,有一天我回到家里就看到你奶奶躺在床上疼得受不了,那时候你爷爷没在家,幸好我回家的及时,然后把你奶奶送到了医院,虽然你姑姑早产了,但是总比出事要好。”牧广林靠在椅背上回忆着过去,而牧暮虽然不明白父亲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父亲想说,他也就没有打断,默默地听着。
“可是你奶奶从去医院一直到生完你姑姑,她的右手都紧紧攥着,一开始我们都没有注意,后来我给她擦手的时候才发现她就是不愿意松开手,好像手里有什么东西似的,但是我问她她就是不说,一直到你姑姑从新生儿监护室里被抱了出来,她才肯跟松开手,而且还特意让你爷爷以及其他人都出去,就留我一个人的时候才愿意说。那时候她把这个东西给了我,还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以为她只是产后抑郁症之类的,我根本也没有放在心上。”牧广林的眼神里流露出对逝去母亲的怀念之情,牧暮轻声问道:“奶奶到底跟你都说了什么?您还记得吗?”
“我依稀记得一些,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觉得当初她跟我说的这些话现在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牧广林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接着说道,“那天也像今天一样下着特别大的雨。”
叶沐紫慢慢张开手心,牧广林看到有一个像小鸟琥珀一样的东西,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叶沐紫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个东西说道:“这是命根子。”
“什么就是命根子了就?谁给你的?你不是又迷信,去哪里求的吧?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