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姓王,家里是离京城不远的天子渡津所在,九河下梢之地,网友封之为哏都。因为当地习惯,对女性一律称之为“解解”,也有人叫她王姐的。
当然此王姐非彼王姐,不过道长是土生土长的哏都人士,自然是精通相声。但是她天生一副娃娃脸,再加上娇小的身材,谁看都觉得这是个未成年少女。
因为外表太有迷惑性了,造成误会也就是司空见惯了的。王姐好歹也是地下情报界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实权派人物,坐镇霓虹,掌握着远东最大的地下情报交易黑市。
江湖人称,“魔法少女”或者“腹黑萝莉”。虽然没有到止小儿夜啼的地步,也是人人谈之色变的人物。只不过被人当面说童工,这还是头一回。
道长气得直哼哼,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她打量了一下秦戎帅的身高,就果断打消了跳起来捶他两拳的念头,实在是弹跳力不允许啊。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秦戎帅看见道长脸色不好,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询问道。
“你叫我道长就好了。”道长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努力心平气和的说道。
“抱歉,你这个形象太有迷惑性了。”秦戎帅这张破嘴本来就属于直男晚期,还是放弃治疗那种,自然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一看长的就更小学生似的,挺耐老的呵呵呵……”
道长黑着脸,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着重强调说道,“我今年28了!”
“哦,比我大,那我叫一声王姐好了。”秦戎帅点了点头。
“……”
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内就安静了,只能听见磨牙的声音。张北国一看气氛不对,赶紧咳嗽了两声,出来打圆场,“你还是叫道长好了。”
秦戎帅也意识到了眼下的情形似乎有些尴尬,于是果断的闭上了嘴巴,伸出手握了握。在并不怎么开心的寒暄之后,双方分宾主落座,张北国给两位各自倒了茶水就不在说话了,抱着一个杯子坐一边发呆。而苏洛晨在数天花板上的格子,数的分外入迷,看那架势是一时半会数不完了。
于是秦戎帅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开口,“道长,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说生意是过奖了,就是点小买卖,顺道再打听点消息,做我们这行的消息要比别人灵通。”道长自然是极力的谦虚,她那个生意除了情报买卖,还有地下黑市和地下走货渠道。
“既然道长交游广阔,那么卖货自然是不愁销路了,你之前托张哥给你找个赚钱又求到我的头上来了。”说到了正题上,秦戎帅就特别认真,“我这个人能力一般,提供不了太大的帮助。不过恰好手里有一份生意,跟道长你说说,你要觉得合适,这门生意就这么定了,。你要觉得不合适,那我只能再想办法了,这个时间上就说不准了。”
道长点了点头,“秦老板的生意我也有所耳闻,确实是一单暴利的生意。但是我有几点不明,想请教一下秦老板。第一呢,卖武器这种生意不仅是需要有关部门批准,还要有过硬的关系。我对秦老板不太熟,不知道秦老板是什么路数。既然是做生意,我希望双方都能开诚布公一点,以免以后闹的不愉快。”
秦戎帅还没说话,张北国就开始咳嗽起来了,道长看了他一眼,也不以为意,继续追问道:“秦老板,您觉得呢?”
这下张北国忍不住了,“道长,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谈生意就谈生意,又不是盘道,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秦老板,那我就跟泥嗦嗦。”道长微微冷笑了两声,“干我们这行,嘛情况嘛人都能遇见。虽嗦知道的太多没有好处,但我就是吃消息这碗饭的,讲究的就是知道的多。我跟泥做生意,就是要门清。”
这话说的秦老板特别想笑,虽然说道长这个普通话说的不错,但是总会时不时蹦出那种奇特的口音。
“做生意就是做生意,又不是查户口。”看着秦戎帅不说话,苏洛晨也忍不住了,开始出来接过话头,“道长,你放心。别的人不敢打包票,秦老板的信誉和背景绝对是一等一的,你一路上看这个阵势还不明白吗?”
道长觉得有些奇怪,看了张北国和苏洛晨一眼,沉思了一下,决定先换个话题,“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秦老板的货本身有没有问题,这个要搞清楚。”
秦戎帅可算找到说话机会了,马上拍着胸脯保证,“货绝对没问题,我做生意一向讲究诚信,绝不搞那种玩概念圈钱的事。而且质量也绝对是世界顶级,这个张哥最有发言权,他当初可是亲自操作过的。”
张北国配合着点了点头,道长也不说话了。
秦戎帅继续自信满满的说着,“这套东西是我们公司和军方研究所联合研制的,我们有外贸许可证,是可以出口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手续一样不缺,绝对合法。”
“外骨骼单兵作战系统现在只此一家,我做的是独门生意,从销路上来讲,你压根不用愁,只需要坐等收钱就可以了。”
秦戎帅把话说的这么透彻,道长反倒是迟疑了起来,“那秦老板为什么会让我来做这个生意,虽然我托张哥来给我找个赚钱的门路,但是我觉得张哥还没那么大面子,特意让秦老板给我介绍这么一笔大生意。秦老板,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能直说吗?”
原本在一旁品茶的张北国听见这话,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开始大声咳嗽起来,这回是真呛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