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挤压着她的身体,暗流涌动吞噬着她的意识。
“陆轩……”周霜羽嘴中浮起一串气泡,她的意识正在逐渐远去。
周霜羽眯了眯眼,阴暗的深海之中,一个身影向她靠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撬开了她的嘴唇,氧气送入她的嘴中。
“你死了,我也会死的。”
“你伤心,我也会伤心的。”
两人心同时跃动,两人的意识同时回响。
。。。。。。。
阿克尔斯特圣城的旗帜在圣城巅峰飞扬着,上面是一个刀与法杖相交的图纹。
圣城红十字,中午。
林新流坐在病床上,他看着窗户外,阳光撒进病房。
“我们……活下来了吗?”
林新流喃喃道,他的一旁是天则晓明和刘奔溪,两人也是一身绷带。
强大的治疗魔法治愈了内伤,外伤两人并没有选择治愈。
两人如实说道。
“现在该怎么办呢?”池萱然有些茫然。
自己有家却不能回,他们是否也成为了无家可归之人。
“不。”
林新流决然的声音响起。
“我们会的。“
就在这时,门被缓缓推开,走进来一个老爷子和一位女子。
“白曲月学姐?”林新流扭头看去,突然一愣。
白曲月低沉着脸,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对不起,我们龙族没有来得及……”
白曲月攥着拳头,如果自己早点知道的话说不定就可以。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就算从龙渊出发也需要几日行程
龙族作为帝国的联盟,居然在其生死存亡之际什么都没有做到。
“真的……很抱歉!”白曲月九十度鞠躬,她现在作为圣龙族的领袖能够做出如此让步已经相当惊人。
银白色的头发垂落在耳边,她就像是被押送的犯人倾听着自己的命运。
半晌之后。
“我不会怪你的。”林新流说道。
白曲月抬起头,林新流嘴角带着苦笑。
自己的国家要靠自己的手去守护。
“但是龙族也的确出了一份力,因为是这个姑娘送来的消息,所以圣城才会出兵镇压。”
“而且龙族现在也在保护帝国。”老人家不慌不慢地说完话。
林新流沉默了片刻,说道“真的很谢谢你们。”
无论从任何角度而言,林新流都应该感谢她。
“忘了自我介绍了,哈哈。”老院长摸了摸胡子。
“这里是圣城红十字,我是这里的院长,你们叫我院长就行。”
他看了看在这里的所有人。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切记不要乱说出去。”老院长摸了摸胡子,他将眼神放在了林新流的身上。
林新流突然心中有股悸动。
“你身上有股能量和我一年多以前见过的少年很相似,他身上的力量因为可怕的灾难而被封印,但是因祸得福获得了另一种力量。”
“你的力量几乎和他丧失的力量完全一样。”
老院长话音落地,林新流脸色突然一变。
他缓缓看着自己的双手,瞳孔微微颤抖。
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你说……力量被封印?”
“那个人是不是叫陆轩?”林新流颤抖着问道。
老院长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
“是的,你是不是认识他。”
林新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终于到了。
终于能够追上哥哥的步伐了。
两人交谈之中,白曲月微微颤抖着。
‘他……真的还活着吗?’
老院长微微咳了咳。
“但是!有一点很重要,这份能量很诡异,很霸道,所以我根据其特性去查找了资料。”
“得出的结论是……”
“七罪王座之一的傲慢王座。”
天则晓明脸色一变,他震惊地看向坐在病床上的队长。
“您没开玩笑吧?这可不能乱说!”天则晓明对着老院长说道。
老院长摇了摇头。
“小子,心中已经了然。”
林新流一点也不惊讶,他嘴角还露着微笑。
“晓明,我知道这份力量来自哪里。”
天则晓明脸色一变,他看向林新流。
“那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七罪王座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天则晓明痛心疾首,看着林新流像是被全世界背叛。
刘奔溪还一脸不解地看着,白曲月和池萱然脸色都有些黯淡。
池萱然甚至有些害怕地往老院长身边挪了挪。
“我知道啊。”林新流没有迷茫。
天则晓明紧咬牙关。
“喂,你倒是说七罪王座意味着什么啊?”刘奔溪问道,他感觉全场就他什么都不知道。
天则晓明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叹了口气。
“你不常看书,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七罪王座并非是以人类为起源的力量,七罪王座便是最原始的天灾王座。”
天灾……王座?
刘奔溪微微张大了嘴巴。
“据说在很久以前人类被灾难统治着,他们需要四处躲避才能活下来。”
“被太阳晒死,被水淹死,被火烤死,被野兽咬死,那时候的世界不叫世界,那是地狱,那是酷刑。”
“原因就在七罪王座,当时掌管七罪王座的七个至高种族。”
老院长点了点头。
“少年说的没错,但是接下来的故事你可能就不知道,因为圣城封锁了很多消息。”
“这个时候人族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