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婷爸催着再回去休息一下的何婷婷走到房子的后面,准备从后门进去内间的时候,感觉到脖子一阵寒冷,突然间意识到,自己重生回来,只是一个劲地想着赚钱,想着发家致富,却万万没有注意到权力的重要性。
一个人,光是有钱,没有权,除了巴结他的人,对于旁的人而言,他什么都不是。
就像,哪怕婷爸现在变得富裕了,可还是会被何老二这种看起来憨厚的老实人欺负。
但是,如果有权,那就不一样了。
想到在镇上,旁的人对镇长夫人的恭维,何婷婷觉得,这权力好像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东西。
自己打算和镇长小舅子一起合伙办厂,也算是攀上了镇长家的这根高枝,以后婷爸婷妈在宛镇也算是有个照应。
掉转头,折回去,何婷婷找到婷爸,说已经几日了,自己还没有给镇长小舅子一个答复,担心人家去找别的商机,自己家想要办厂的想法会落空。
婷爸本来还在想着今天中午的事情,一听何婷婷的话,也觉得应该立马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父女俩在硕果累累的梨树下商量了一会儿,简单地给婷妈说了几句之后,见着天色不是很好,带上两把伞,便朝着镇上赶去了。
*
“谁呀?打扰到太太睡觉了……”
一路奔波,到了镇长家的庭院前,何婷婷敲了半晌铁门,一个身着灰绿色碎花上衣头发梳成一坨用一根木簪盘在脑后约莫五十来岁的婆子一边穿过庭院中盛开的鲜花,一边略带生气地问道。
“阿婆,你好,我们是来找镇长夫人的,不知道她现在在不在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老妇人,何婷婷想着上次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见过,一时间分不清身份,只能礼貌地问着。
“哪里来的野丫头,太太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也不看看你浑身上下的穷酸样,”那个老妇人走到铁门前面,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婷婷和婷爸,见到二人穿得简单朴素,便把他们当作了是那想来攀高枝的普通老百姓儿。
“阿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有事才来找夫人的,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夫人在家吗?”被对方这么一嘲讽,何婷婷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和婷爸身上还是穿的早上去地里干活穿的烂衣裳,倒也不怪别人说话难听。
更何况,自己现在本来就是来高攀人的,姿态自然是要放得比较低才是。
“有事?你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想从太太这里要什么好处,还不快哪里凉快待哪里去,免得扰人清梦,”老妇人嗤笑了一下,觉得眼前的的何婷婷简直太好笑了,竟然还真想见见自己的太太。
“阿婆,我真有事情要找夫人,麻烦你帮我通告一声,就说卖冷吃兔的丫头来找她,”听着老妇人赶人的话语,见到老妇人准备转身离去,何婷婷不由得有些急了,难道是自己拖的时间久了,镇长夫人心中不愿意了?
“吴妈,谁在门口说话啊?”
一道庸散的声音从那虚掩着的门缝中传了出来。
何婷婷略一辨析,便听出了正是那天镇长夫人的声音。
“回太太,只是个问路的,”被镇长夫人称为吴妈的老婆子听见夫人的声音,略带嘲讽地看了一眼何婷婷,朝着屋子里恭敬地回答道。
“既然是问路的,你就好好告诉人家,”里面的人听见吴妈的回答没有任何深究。
“听见没,快走吧,我家太太虽然心善,但是,你们也不要打扰人家,”说完之后,吴妈伸出手就要哄赶何婷婷和婷爸离开。
“夫人,夫人,我是冷吃兔啊,夫人,我是冷吃兔啊,”见着吴妈是铁了心不帮自己,想着要是门关上了,镇长夫人不见得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何婷婷急忙拉开嗓门朝着那屋子里喊道。
“冷吃兔,冷吃兔,狗屎的冷吃兔,还不快给我滚!”
吴妈见到何婷婷竟然不管不顾地大喊起来,拿起院子里的扫帚就要往何婷婷身上招呼。
旁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婷爸潜意识地就挡在了何婷婷的面前,准备替何婷婷挡着那扫帚打在身上。
“我看看是谁敢把我的财神爷赶走?”
那虚掩的门被拉了开来,一个长相欣瘦,手里拿着西瓜,身上穿着皮衣的男子一脸痞气地走了出来。
“舅老爷,不过是一个问路的,”吴妈见到皮衣男子,刚才满是沟壑的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冲着皮衣男子甜甜地回答道。
“哎,先生,是我呀,”铁门外的何婷婷见到那皮衣男子正是镇长的小舅子,急忙挥着手打着招呼,生怕那人不认得自己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去你们村找你了,”看见何婷婷在对着自己打招呼,皮衣男子白了一眼吴妈,示意其秋后算账,一脸笑容地朝着何婷婷走去。
“小姐,快请进来,”听见舅老爷称呼何婷婷为小祖宗,吴妈意识到自己摆架子摆错了地方,立马脸上堆笑,殷勤地招呼着何婷婷和婷爸,仿佛刚才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一般。
何婷婷倒是没有和她计较,从那打开的铁门中走了进去,带着婷爸在皮衣男子的招呼下走进了镇长家的客厅。
对于吴妈这种人,她上一世便见得够多了,明明哪怕只是一个公司的保安,也会觉得自己是掌握别人生死大权的佼佼者,遇见那些需要通过自己的人,往往都会加以刁难。
说白了,就是拿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