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端坐在梳妆台前,青竹手中拿着一柄玉梳正在与她挽发,突然一个小宫女神色匆忙的进来福了福身子禀报道:“太后,淑贤贵妃在宫外求见。”
“淑贤?她来做什么?哀家与她素无交集。”
王太后神色疑惑的道。
青竹站在她身后,轻声道:“或许是来给太后请安的?”
“她会来给哀家请安?”
听见青竹的话,王太后不无讽刺的道。
虽然两人平日不怎么相处,但是王太后心里也明白,依着淑贤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在她没有宣召的情况下来福安宫请安。
青竹虽然不知林琅今日为何来福安宫请安,但还是轻声劝太后道:“左右贵妃娘娘今日来请安,太后还是要给她个脸面,不然皇上回头问起来又该生您的气了。”
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的儿子,自然不会向着太后。
“哼!”
王太后冷哼一声,神色突然变的有些狰狞的道:“若非她,我的侄女王德妃现在还好好的,让哀家给她脸面,想的到美。”
说罢,王太后便看向一旁报信的宫女道:“你且去告诉淑贤,哀家不想见她。”
那宫女抬眼看看坐在梳妆台前的王太后,又看看站在王太后身边的青竹,神色满是不解。
青竹见状,连忙轻声劝慰道:“太后,淑贤贵妃人都在门外了,您不如见上一面?”
谁知王太后却拒绝道:“哀家说不见就是不见,她若不服,就让她等着。”
小宫女知晓太后的意思,连忙退了下去。
林琅就等在宫门口,身后还跟着石榴轩的众多奴才。
听见福安宫的小宫女回话说王太后拒绝见她,林琅的神色有些难看,但是今日她是必然要见一见太后的,所以便看着那出来回话的小宫女道:“你且去回禀太后,就说福安宫的奴才昨日深夜跑到石榴轩不知意欲何为,若是太后不见,那本宫就去面见皇上,让皇上来做这个主。”
福安宫出来回话的小宫女本就惶恐,又听淑贤贵妃说得此话便慌了神,连忙福身道:“奴婢这就去禀报太后,贵妃娘娘稍等。”
话落,还未等林琅叫起,便转身进了福安宫去回禀太后了。
王太后端坐在梳妆台前,头上的发髻还未束好,便见方才来回话的小宫女又进来了,忍不住有些烦躁的喝道:“哀家都吩咐了,不见她,你怎么还进来禀报?”
就连站在一旁的青竹亦是神色疑惑的看向那个小宫女道:“可是出了何事?”
小宫女见太后似乎震怒,连忙俯首跪地,声音颤抖的回话道:“回禀太后,淑贤贵妃娘娘说,昨夜里咱们福安宫有一个宫女跑去了石榴轩,淑贤贵妃说若是太后不管,便去勤政殿请求皇上做主,奴婢听得惶恐便赶忙回来禀报了。”
王太后听见那宫女的话,眉头皱起看向她道:“福安宫的宫女昨夜里去了石榴轩?你可有听错?”
“奴婢听得明明白白,贵妃娘娘就是这样说的。”那宫女听见王太后问话,连忙颔首道。
“福安宫的宫女跑去石榴轩做什么?”王太后神色不解的喃喃道:“莫不是淑贤为了逼哀家见她,故意恐吓哀家?”
青竹在一旁听得明白,见太后这般连忙轻声道:“淑贤贵妃大约不会做这样的事,不然今日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带着奴才来福安宫请安。”
说罢又神色认真的看向太后道:“太后娘娘,若是淑贤贵妃娘娘真的是抓住了福安宫的把柄,告到了皇上跟前,即便是五分的小事业变成大事了,太后不如屈尊见她一面,看看是何说法?”
王太后本就不喜欢林琅,听得青竹此话,手狠狠的拍在了梳妆台的桌面上,怒声喝道:“她在威胁哀家!”
吓得站在一旁伺候的众宫人连忙俯首跪地道:“太后息怒。”
青竹见太后这般,连忙道:“太后莫要动怒,您且去见一见淑贤贵妃,具体是个什么事到时便能看的明白。”
王太后听见青竹的话,深吸一口气缓缓心神,方才吩咐道:“你去亲自将她迎进来,哀家到要看一看,她抓住了哀家什么把柄,竟敢如此嚣张。”
不过是抓住了福安宫的一个奴才,竟然敢大摇大摆的就带着人来问罪,谁给她的胆子。
青竹听见太后吩咐,连忙应是后便带着那个传话的小宫女走了出去。
待出了福安宫,见到穿着一袭金色广袖宫装,发髻上带着贵重的金凤冠首饰的林琅,连忙上前福身一礼道:“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太后娘娘有请,还请贵妃娘娘随奴婢进来。”
林琅知道自己的话在太后那里达到了目的,便也神色和蔼的看向她微微笑道:“既然太后召见,那臣妾便跟着嬷嬷进入见太后,还请嬷嬷带路。”
青竹微微颔首起身,伸手指向福安宫方向示意道:“请娘娘跟奴婢进来。”
林琅便随着她紧随其后,进了福安宫。
福安宫正殿内,王太后早已梳妆好,端坐在上方的凤椅之上。
林琅走进福安宫,见王太后早已在殿中等着,缓缓上前福身一礼道:“臣妾给太后请安。”
谁知王太后却冷冷的看着她直直道:“你说哀家宫里的人昨夜里跑你宫里,你可有证据?”
林琅不曾想王太后如此直接,倒是神色一愣。
谁知王太后看了却误会林琅是在骗她,顷刻间便恼了起来,看着林琅扬声喝道:“你在骗哀家?”
若非林琅说抓住了福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