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暖香肆虐,慎妃的话说的事真情流露,仿佛大周子民在她的心里真的是很重要的一般。
慕容映辰见慎妃这般,只当做他是想把林琅手中的种植番薯的法子给问出来罢了,心中颇为不喜。
“爱妃真是心善,竟是这般把大周的这万千子民放在心上。”慕容映辰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
慎妃不知皇上有何深意,只当是皇上在夸赞与她,连忙娇羞一笑道:“臣妾身为皇上妃妾,自然与皇上同心同德。”
同时心中也有些得意,看皇上的态度,恐怕这种植番薯的法子是手到擒来了。
慎妃暗暗思量。
谁知慕容映辰话头一转,声音颇有些严厉的看着慎妃冷声道:“既然这般关爱大周子民,缘何还要跟淑贤抢夺种植番薯的法子一事?”
此话一出,倒是让站在殿中的慎妃一冷,面上再无方才那般娇羞之色,只剩下惊讶的诺诺道:“皇上?”
她不曾想皇上竟然会这样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慎妃还是解释道:“皇上不是瞧见了吗?那种植番薯的法子是臣妾祖父在古书上寻得的,并非臣妾偷了淑贤贵妃的法子。”
谁知说到这个,慕映辰更是生气的道:“你以为寻了一个脚商的游记便能来忽悠朕了?”
说到这里,慕容映辰的神色讽刺的道:“那可真是不巧,朕的书房中也有那本游记,上面并没有你祖父说的那句关于番薯的话。”
思及往事,慕容映辰心中觉得怒意横生,本来他以为既然是杨太傅从书中寻了那个番薯的东西,又与林琅相冲,必然是巧合。
因着杨太傅薄学的缘故,所以慕容映辰很是相信那个叫做番薯的东西,是杨太傅从书上巧然看到的,所以便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毕竟杨太傅准备的却是周全,就连种植番薯的人都找出来了,那他便想着既然如此,也不能剥夺了杨太傅的好意,左右淑贤贵妃在宫中也不能出去,由外臣来做此事最为合适不过。
说着,慕容映辰从批改奏折的龙案之上扔下一本蓝皮的薄书到慎妃的面前。
慎妃心中惊讶,弯腰捡起地上那本书,上面写着的也是游记二字,真是巧了。
翻开一看,那书中却是没有关于番薯的只言片语,只是写一些途中游记和各地的民俗之事罢了。
慎妃再不能存了侥幸的心思,她不自觉的腿软跪在了地上,神色无措的向着坐在上首的皇上求饶道:“皇上饶命,臣妾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现在心中是一片混乱,且不曾想皇上竟然会把此事挑明白了给她讲,毕竟如今番薯之事已经握在他们杨家的手中,即便交给淑贤贵妃,能种出番薯,名流千史的依然是他们杨家。
想到这里,慎妃依然嘴硬道:“皇上,臣妾祖父博学多闻,定是在什么书上看到了此物方才会提出种植番薯一事,并让臣妾父亲去关外寻找此物,皇上明鉴啊。”
祖父和父亲因着番薯的事在宫外忙碌不已,她不能在后宫给他们拖了后腿,若是真的承认了此事,那他们杨家的百年清誉便毁于一旦了。
慕容映辰满脸怒色的看着慎妃道:“明鉴?朕倒是想明鉴,可是你抢了淑贤贵妃的法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又如何让朕明鉴!”
想到林琅为了给他提议种植番薯,亲自尝试味道,后来觉得味道尚可,又能饱腹,方才呈到他的面前。
谁曾想,这功劳一下子便被别人抢了去,而抢了这功劳的不是别人,真是眼前的这个慎妃,杨太傅的孙女。
“你杨家倒是好教养,这等鸡鸣狗盗之事也能做的出来,慎妃,你可对得起你的封号!”
慕容映辰厉声喝道。
她为慎妃选这个慎字,便是希望慎妃自持身份,谨言慎行。
却不想,最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偏偏做出了偷盗别人东西的人。
慎妃一脸凄然之色,她跪坐在地上,抬头看向上首那个只是因着怀疑自己抢了淑贤贵妃法子便生气的男人,心中颇为觉得悲凉不已。
想到这里,慎妃看着慕容映辰,声音哽咽的道:“臣妾做这些都是为了皇上,若非皇上那么宠爱淑贤贵妃,若非皇上说只要淑贤贵妃种出此物便册封淑贤贵妃为皇后,臣妾又怎么能动了这般下作的心思,说到底还是怪皇上不公平!”
不公平三个字一出,殿中的气氛瞬间变的安静不已,伺候的奴才连忙低头不敢抬起,福禄站在一旁也是有些紧张的很,这天下的皇上,大周的天子,怎么会不公平。
可是慎妃似无所觉的继续埋怨着道:“凭什么,凭什么臣妾自小与皇上相识,即便没有情爱,也该有些青梅竹马的情意,皇上又是怎么对臣妾的?进宫不过才侍寝一次,若非臣妾命好得了皇子,今日还不知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可是淑贤贵妃帮到皇上什么了?她的母族那样低微的身份,侍奉圣上身边竟是十年都不曾生育皇子,皇上缘何会这样宠爱与她?臣妾心里,淑贤贵妃不过是一个狐媚惑主的狐媚子罢了。”
慕容映辰听慎妃越讲越离谱,眼眶都气的红了起来,他看着慎妃怒目而视道:“你这疯妇,胡言乱语!”
慎妃被皇上喝的,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冷静了下来,见皇上这般怒目而视,心中一片清明,跪在地上,面上尽是惶恐之色。
慕容映辰见慎妃不再言语,想着她祖父昔日的功劳,压下心中怒意对着她喝道:“什么是公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