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如,以死相逼!”
柚子看着眼前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女子,狠毒的话渐渐吐出口道。
可是慎妃哪里是好相与的,她见柚子说出这般的话,伸手便捏过面前小宫女白嫩的脸颊狠狠一甩道:“你叫本宫以死相逼?本宫是不要命了吗?”
她得有多傻,若是真的以死相逼,皇上却真的冷眼瞧着,恐怕她在上吊绳上挂的久了,命就真的丢了。
柚子怎么会不了慎妃的心思,且她又不是在真的想让慎妃以死相逼,若是慎妃真的死了,他们这些福清宫的奴才宫女们也是要陪葬了,她这般惜命,自然是不肯的。
可是慎妃下手可是真狠啊,柚子不自觉的捂着脸颊,直起身子,神色委屈的看着慎妃道:“娘娘误会了,奴婢怎么可能让您去送命呢,奴婢不过是想让皇上不再追究娘娘番薯之事,想出来的主意罢了。”
慎妃见柚子这般解释,眉头皱起看着她道:“你且说说这法子该如何做?”
柚子见慎妃仿佛是没有生气的冷静了下来,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上心里只有淑贤贵妃娘娘,把番薯之事交给淑贤贵妃娘娘亦是皇上的主意,娘娘若是真的想保住番薯,并想让娘娘母家的人一直种植此物,便命人晓遍前朝后宫,再以死相逼,届时太傅大人再上奏皇上,前朝也都知道皇上为了淑贤贵妃,竟然把娘娘逼的上吊自杀,你猜到时皇上会如何处置?淑贤贵妃娘娘在前朝后宫又如何自处?”
慎妃听见柚子的话,神色嘲讽的看着她道:“你这法子当真是一个馊主意!若是本宫真的以死相逼,不仅没有达到你说的效果,还惹得皇上厌烦,更是保不住我杨家辛辛苦苦寻回来的番薯,即便保住了番薯,皇上也不会再宠爱本宫,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思?”
她心中止不住怀疑,这个叫做柚子的宫女是别宫里派来的暗线。
可是柚子伺候她还算良久,更是在一进宫便入了福清宫当差,又有谁会在她的宫里安插暗线呢?
柚子做惯了宫女,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她见慎妃持有怀疑的神色,心中也有些紧张,不过她还是压下心思,继续劝道:“娘娘,届时此事传遍了前朝后宫,即便您真的把番薯之事让给了淑贤贵妃,她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毕竟这可是您以死相逼换来的。”
慎妃听见柚子如此说,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以死相逼,这可能是最好的法子了。
想到这里,她看向柚子吩咐道:“你且去膳房瞧瞧,本宫让诗语上膳,她准备的怎么样了,至于你说的法子,你且让本宫再想想。”
柚子见慎妃不信,有些不甘的退了下去。
侍言站在旁边看两人说话许久,见柚子退下,方才神色担心的看着慎妃道:“娘娘,此计不可行啊。”
慎妃坐在暖榻之上,手中捧着青玉茶杯,见侍言反对此计,忍不住挑眉反问道:“此计为何不可行?本宫倒是觉得很好。”
侍言见慎妃固执,眉头紧皱,眼中尽是担心的道:“那丫头的法子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娘娘若是这样做,嫔妃自戕可是大罪,杨家届时该如何自处,是要站在皇上的对立面吗?”
她在杨家生活许久,自然是对慎妃对杨家忠心不已,心中也是为着杨家和慎妃打算,她听了柚子出的这个馊主意,本就心中觉得不妥,现在慎妃娘娘又是这个油盐不进的样子,真是让人担心。
慎妃知道侍言忠心,见她神色担心忍不住直言相告道:“咱们虽然手中握着番薯,可是却不知道如何种植,皇上的心思你也瞧得见,他是一心想把种植番薯之事交给淑贤贵妃做,不如怎么就给她来个釜底抽薪,即便种了番薯,淑贤贵妃那个贱人也得不了好处。”
侍言听见自家娘娘如此说,便知道慎妃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连忙疑惑的道:“娘娘,和为釜底抽薪。”
慎妃道:“皇上一心把种植番薯的事交给淑贤贵妃去做,本宫就如了他的意,本宫在宫中以死相逼,宫外本宫便请父亲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告诉天下人,本宫就是把这个叫做番薯的东西还给淑贤贵妃,让她来种植,在皇上还未来到福清宫之前,便让前朝后宫都得了消息,此事一定要闹大才好,这样本宫才不会因着自戕见罪与皇上,毕竟即便是身为皇上,也得怕前朝那些个穷书生的笔头。”
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若是因着淑贤贵妃闹出来这么大阵仗,恐怕淑贤贵妃即便有脸苟活于世上,也不敢出去见人吧。
宫外那些个穷书生,没有二两骨头,给了钱什么事都办不出来,到时把淑贤贵妃写的一无是处,遗臭千年的才能大快人心。
皇上不是想偷偷的让她把番薯交给淑贤那个贱人来做,她偏不,偏要把他闹开。
侍言知道慎妃惯是个狠辣的性子,可是杨家清誉百年亦是不容的有人玷污,想到这里侍言轻声道:“老太爷和老爷会同意娘娘如此做吗?”
这般仗势逼人,必得惹得皇上大怒,即便当时得了利又如何,过后还不是要得罪皇上,想到这里,侍言又问道:“若是此事不成,娘娘以后在宫里如何自处?”
在她看来,依着皇上宠爱淑贤贵妃的性子,必然会为着淑贤贵妃压下此事。
慎妃如何不知晓此事的严重性,她喃喃道:“如何自处?现下本宫已经是得罪了皇上,在宫里也不得宠爱,本宫不好过,亦不会让淑贤贵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