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轩内,晨光顺着石榴轩寝殿的雕花窗棂透过光照到寝殿的拔步床上。
林琅今日起了大早,因着皇上昨夜留宿的缘故,所以林琅早早的便起身伺候皇上了。
慕容映辰站在寝殿中,林琅正伺候他穿着一袭玄色龙袍。
他眼神温柔的看着林琅道:“爱妃辛苦了。”
林琅微微一笑,想起昨夜的情意,心中觉得颇为害羞,低头给皇上系着腰间的金带子,柔声道:“不过是伺候皇上起身穿衣,臣妾不辛苦。”
慕容映辰坏笑着看着林琅道:“朕说的不是这个。”
林琅自然明白慕容映辰话中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娇声撒娇道:“皇上~”
慕容映辰心中一软,手抚上林琅的发髻,面色温和。
谁知小青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林琅正在寝殿中伺候皇上穿衣,连忙福身一礼道:“禀告皇上,娘娘,宫外传遍了消息,说是今日早晨福清宫的宫女发现慎妃上吊了,现在正不知生死呢。”
这消息让慕容映辰和林琅同时一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由着林琅看向小青道:“你可打听清楚了,慎妃现在怎么样?”
什么是不知生死,难道慎妃真的上吊了?
小青微微摇头,神色愁苦的道:“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收到了消息,便急忙赶回来禀报娘娘了。”
宫里的消息传的一向的快,她今日早起咋外行走,偶然听见长街上的宫女说的。
慕容映辰听见小青的话,神色凝重,冷声道:“朕去福清宫看看。”
林琅连忙把慕容映辰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方才看着慕容映辰道:“臣妾与皇上一道去。”
慕容映辰认真的看了林琅一眼,方才颔首道:“也可。”
毕竟今日之事实在是严重,虽可能不知道慎妃为何上吊自戕,可是在宫里,嫔妃自戕是大罪,慎妃身为杨家女儿,又受世家教养,自然是明白了。
只是若是为着昨日他严厉让慎妃劝其母家让出番薯之事才故意上吊的话,那这件事便有待商圈了。
慕容映辰和林琅两人匆匆收拾了一番,便坐着暖轿赶往了福清宫。
此时的福清宫热闹非凡,不为其他,只是因着慎妃上吊的缘故,合宫嫔妃都来请安了。
太医院的太医亦是在福清宫慎妃所居住的正殿候着。
林琅随着慕容映辰走进福清宫的正殿,便有一行人向着他们二人请安,慕容映辰挥袖示意众位起身后,方才看着殿中候着的诸位身着青色官服的太医问道:“慎妃现在如何了?”
听得皇上问话,一个穿着深蓝色太医服制的男子走上前两步躬身一礼道:“回禀皇上,慎妃娘娘由于在绳上挂了太久,现下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说着那太医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慎妃这般家世,在宫里还有皇子,竟然会上吊?
“出气多,进气少?”慕容映辰被太医的说法惊了一下道:“那可能保住命?”
出气多进气少不就是快死了吗?
那太医听见皇上的话躬着身子微微摇头道:“慎妃娘娘被锦帛勒的伤了气管和喉咙,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慕容映辰这方才知道原来慎妃似真的上吊了,且这模样恐怕是真的想死。
想到这里,他三步做两步的走进正殿偏殿的寝殿内,见殿中跪着一众奴才,还有一个包着锦被的三皇子,又看一身白衣的慎妃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心中一惊,连忙上前站在床边喊道:“慎妃醒醒。”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昨日里在勤政殿哭闹不休的女人,今日便气若游丝的躺在榻上。
慎妃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着皇上来,耳边听见有人叫她,只觉得声音熟悉,便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床边的慕容映辰沙哑着声音道:“皇上来了,臣妾不能给皇上请安,实在是罪过。”
她本想着只是上吊自戕想逼圣上一下,谁曾想竟然坏了自己的身子,现下真是丢了命,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慕容映辰虽然不明白慎妃因何事上吊,但是心中即怒又觉得慎妃可怜,见慎妃这般的气若游丝,温声道:“你有大好的年华,好好的怎么上吊呢?”
即便为了番薯一事也却是不应该啊。
慎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上,她见皇上问话,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沙哑着声音道:“臣妾实在是为难,上对不住皇上,下对不住我母家族人,唯有一死方可解脱。”
番薯的事着实让她为难,她昨日特意给娘家去了信,谁知今日一早便听到了父亲回绝的意思,她便知道母家族人是断断不可能将番薯一事拱手相让的。
本来就只是想着上吊吓皇上一下,谁知却真的伤了身子,胸口中仿佛有团火在烧着,难受极了。
慕容映辰听她的意思也明白,杨家是断断不可能放手到手的荣华,所以番薯的事是不可能交到别人的手中,再联想昨日与林琅的商议,慕容映辰看着慎妃温声道:“你又何必这么傻,昨日里朕与淑贤商议,番薯之物还是交由你杨家种植,淑贤也断断不会插手你家种植之事,你大可放心的调养着身子,待身子好了之后,便能起来抱着三皇子玩耍了。”
听见皇上口中提及三皇子,慎妃精神了许多,她轻声吩咐道:“把三皇子抱来让我瞧瞧。”
侍言就守在慎妃身边,见慎妃这般有气无力,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起身走向后面跪着的乳母,把不过四个月的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