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娜里早就听见了院中的动静,便出来瞧瞧到底是谁不嫌冷宫这般地界晦气,还偏偏要来,谁知却偏偏瞧见了这样一副场景。
她靠在暗红色门框子那里悠闲的看着院中站着的,抬眼看向站在院门口那个手中拽着明晃晃的金镯子的粗使婆子,神色讽刺的道:“今日得了油水便给贵人放行,你可真是奴才啊,势力的很。”
那婆子知晓巫娜里的厉害,见巫娜里这般生气,连忙把手中的金镯子藏了起来,神色恭谨的向着巫娜里躬着身子,却不敢说话。
韩织锦站在院中,看着这样一副场景,心中到底也疑惑了起来,巫娜里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抬眼看着站在门框那里,一身红衣,打扮艳丽,可是头发却只是简单的编了一个粗辫,虽然简单,可是更显巫娜里绝色。
巫娜里长得是万种风情,她见韩织锦这般瞧着她,心中自然得意,扬声便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贵人?”
韩织锦见巫娜里这般问她,心中颇觉不适,不过却不曾放在心上,身边的兰衣见巫娜里问话,连忙回答道:“这是芙蓉馆的韩娘子。”
谁知巫娜里听见韩织锦不过是一个娘子的位份,神色变的更是讽刺了,还有些瞧不起的道:“原来只是一个娘子啊。”
说着又上下打量了韩织锦一下,意味深长的道:“你们大周皇帝还真是个眼瞎的,这般绝色都放着不要,偏偏宠爱石榴轩里的那个老女人。”
听宫里传闻,淑贤贵妃伺候的皇上十年,巫娜里心里便觉得淑贤贵妃肯定是保养得意的缘故才能那般年轻。
巫娜里的话中讽刺着大周的皇帝慕容映辰,可是韩织锦虽然不得皇上宠幸,却也知晓皇上治国不易,心中更是把他当做天神一样,哪里容得巫娜里胡说,便道:“皇上眼瞎不眼瞎本小主不知道,可是你是真的眼瞎,淑贤贵妃娘娘堪称绝色,怎么是老女人,再说我们大周皇帝长情,对宫里的嫔妃很是宽和,这是你们藩国比不得的。”
巫娜里见韩织锦伶牙俐齿,叱的笑出声来,她微微摇头看着韩织锦道:“你还未侍寝,便对着你们大周皇帝这般上心,真是......”
这话倒是让韩织锦有些不知所措,她方才只顾着维护皇上了。
巫娜里见韩织锦这般神态,倒是觉得有意思的道:“你今日不是有事要求本公主吗?进来吧。”
说罢便转身走进了殿中。
韩织锦见她进去,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兰衣,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藩国的公主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兰衣见韩织锦疑惑,轻声道:“小主,来都来了,便进去看看吧。”
巫娜里公主在冷宫住了这么些时日,兰衣心中倒是有数,很少听巫娜里公主害死人的,最多也就是斥责和打骂。
藩国出来的公主,不把奴仆当人看,这也属正常。
见兰衣这般说话,韩织锦的心定了下来,兰衣好歹是在冷宫里待了一些时日的,听她的总归是么有错的。
想到这里,韩织锦定定心神,掂起裙摆,抬步上了木制阶梯,踏着阶梯越过廊下走进了巫娜里住的宫殿中。
虽然是冷宫,可是巫娜里住的地方却收拾的极好,皇上因着她是藩国公主的缘故一直都善待与她,所以虽然是冷宫,却是命人修葺了一番。
只是这殿中却摆满了木制的架子,上面放置着一些白色落灰的布袋子,韩织锦很是奇怪,便想伸手摸摸那些东西,却被巫娜里喝止了道:“别动,那有剧毒!”
这话吓的韩织锦一顿,她渐渐收起了手,额上却渗出了一点点细汗,她是太紧张了。
巫娜里手中拿着一杆银色小秤砣,认真的称着称盘里的东西,上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韩织锦见她这般认真,轻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巫娜里并未看向韩织锦,听得韩织锦的话却是道:“都是一些见血封喉的毒药。”
这话又吓的韩织锦心中一惊,站在韩织锦身边的兰衣亦是紧张不已。
巫娜里称完那白色粉末,放下秤砣,转身看向韩织锦嘴角扬起奇怪的笑道:“你有何事找我?”
韩织锦心中更是害怕,声音有些颤颤的道:“我听闻你这里有一种叫做暖令的东西......”
只是话未完,面前的巫娜里便笑了起来,眼神打量了韩织锦一眼道:“你要那东西,是不想要命了吗,这大周的宫里可是禁用暖情香勾引皇上的。”
说罢又转身拿起了小秤砣去忙其他的事。
“暖情香?不是应该是引得男人迷之向往的东西吗?”韩织锦喃喃道。
暖情香?她虽然没有用过,可是却听说过,那是用于男女之间床事的东西,以前进宫前听家里请的教导的嬷嬷提过一嘴。
巫娜里听见韩织锦的话声音讽刺的道:“能引得男人迷之向往的东西,自然是床上功夫,不然你以为真的是你那绝色容貌啊。”
她在藩国生活的久,那里的女人热情奔放,自然不是大周那些无趣的女人能比的。
巫娜里的话,让韩织锦忍不住羞红了脸,“床上功夫?”
她有些害羞的看着巫娜里道:“你说的床上功夫可是真的有用?”
韩织锦虽然害羞,虽然不好意思,可是为了获得皇上宠爱,她是顾不得了。
巫娜里见韩织锦这般害羞神态便知晓,她是真的如传闻中的那般,没有被皇上宠幸,神色倒是变的有些和蔼又魅惑的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