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既然决定了去福安宫请安,自然是行动了的。
虽是大热的天,可是却挡不住杨兰急切的心思,因着她是皇上新宠的缘故,虽然不过是一个得宠的贵人,可是皇上还是派了一个步撵给杨兰。
杨兰无事便坐了步撵往福安宫而去。
到了福清宫外处,站在宫外伺候的宫人正在打瞌睡,追思见那小太监站在宫门外低头闭眼睡着,连忙上前叫醒他道:“福清宫的兰贵人给太后娘娘请安,亦是想来看望正在病中的大公主,还劳烦公公禀报一声。”
说着,追思伸手塞给那公公一锭银子,微微笑道:“劳烦公公了。”
那小太监虽然只是伺候王太后宫里的一个看门太监,可是宰相门前七品官,那太监正睡的香甜,却突然被人叫醒,心中自然是有气的,正想呵斥来人的时候,却感觉到手中一股冰凉的感觉,连忙揉了眼睛看,发现是一块闪亮亮的银锭子,立马眉开眼笑的看着追思道:“姑娘客气了,奴才这就去宫里禀报。”
说着便急匆匆的把那银锭子塞进腰间,竟是连坐在步撵上的兰贵人都未侧眼看一眼,便转身入了福安宫内。
福安宫内,王太后正坐在寝殿内的软榻上与大公主玩耍,听到外面伺候的宫人禀报,说是福清宫里的兰贵人来请安,遂皱眉看向一旁站着的青竹道:“她来福安宫做什么?她不是最近那个最得皇帝宠爱的那个贵人吗?”
她虽然不怎么出福安宫不问世事,可是对宫里的风向却还是了解几分的。
如今听到宫人禀报得宠的兰贵人竟然来福安宫给她这个久未出世的老太后请安,心中更是惊奇道:“要是想巴结,也该去石榴轩巴结掌着宫务的淑贤才是,来哀家这里做什么?”
青竹见太后好像不喜这个叫做杨兰的新晋贵人,微微一笑,双手替王太后奉上一杯温茶道:“奴婢听着禀报的宫人说,是来看望大公主的,大约是闲来无事,想来看看大公主,顺便借着大公主的事讨皇上喜吧。”
自从皇上并未因着大皇子毁容之事责怪大公主之后,宫里的人好像知道大公主如何得皇上宠爱了,虽然这才过去不久,可是这个宫里送来的衣服,那个宫里送来的荷包,都堆满了大公主寝殿中的箱笼。
王太后无奈道:“哀家闲来无事,一点都不想动,这大热的天,也难为她能来福安宫请安吧,你去请她进来,哀家到要看看,她要唱什么戏。”
不知为何,当初淑贤贵妃受宠的时候,王太后都没有这么厌烦。
青竹见王太后吩咐,连忙退了出去。
没过多时,兰贵人便随着青竹走进了殿内。
杨兰见着端坐在软榻上的王太后正在和大公主玩耍,连忙向着王太后请安道:“臣妾见过太后,太后娘娘万安,大公主万安。”
她不过是一个贵人,大公主虽然是晚辈,可是公主的品级却是在她之上,所以她也是要请安的。
王太后见兰贵人很是懂贵人,倒是对她改观了,微微颔首道:“兰贵人起吧。”
遂又吩咐一旁伺候的宫女道:“赐座。”
大公主见有人向她请安,亦是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可是却并不言语,自从那次被淑贤贵妃亲手杀人的场景吓到之后,她的性子便沉默了不少,也不如以前开朗。
王太后虽然赐座给了兰贵人,可是转眼看着大公主那般神态,心中自然是难受的很。
不过她喜怒不显于人前,只是转眼看向坐在对面下方的兰贵人道:“你来哀家宫里可是有何事?”
杨兰不妨王太后竟然会问的这般直接,倒是有些发愣,不过她听到太后问话,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黄色平安玉符双手奉上道:“这是臣妾在宫外的时候得的一个平安符,希望大公主平安顺遂,身体康健,亦是臣妾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公主收下。”
那平安玉符是她一直都收着的,看着那上面编制的红绳便知是有了年份的。
王太后抬眼看了兰贵人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那块玉符,方才温声道:“你倒是有心。”
看着那玉符颜色极旧,想必是兰贵人收的久的了的旧物,可是她的大公主却是不要别人的旧物的。
谁知却听见兰贵人道:“这本是臣妾姨娘求给臣妾的,那年臣妾高温不退,险些丢了性命,姨娘去寺庙里求了这玉符开了光,回来之后臣妾带上便好了,臣妾听说大公主久病不愈,便想着,这玉符竟然有如此妙用,想必对大公主亦是有好处的。”
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那玉符一眼道:“臣妾收了这玉符也有十多年了,是有些旧了。”
玉符是真的,故事也是真的,那玉符也却是救了她一命,她想着大公主好的心思也是真的。
王太后倒是被那玉符的神奇之处给的打动了,眼神微闪之后便命青竹接过那玉符奉上前来。
可是兰贵人这般无端的献上这般宝贝之物,倒是让王太后疑心的很,她垂眼看着手中茶杯中的茶花,声音慢慢道:“兰贵人如今是宫中皇上的新宠,可有何不平之事?说出来,哀家都替你摆平了。”
王太后的话说的霸气,倒是让兰贵人一愣,她不曾想王太后竟然也是这样一个爽快的人,遂又低头小心翼翼的回道:“臣妾只是进宫之后便没有向太后请安,心中有些不安,遂想起大公主久病不愈,便想来看望一番。”
可是王太后哪里会信她的话,见兰贵人辩解,心中虽然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