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这么短短的半个月,他的妈妈走了,他再也见不到了,心里好难受,他大哭起来。
“妈!”
满院子听到邵庭的哀嚎,邵华反而不哭了,他恭敬的放下母亲的照片,拿起文静的死亡证明和户口本,这是他拜托时东帮忙去开的。
“走吧。”他走到邵天成面前。
“去哪里?”邵天成满脸泪水,似乎一下子苍老很多,腰都弯了一些。
“离婚。”邵华淡定的看着他,面对邵天成不可思议的脸,他居然笑了,“妈说她想和你断的干干净净,从此以后她是文家的姑娘,不是邵家的媳妇。”
他接着又说,“对了,我没有把妈妈葬在你家的祖坟里,单独选了个风水宝地。”
“你,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你上次和妈妈的离婚协议里已经说了,我是妈妈的孩子,不是你的,之所以没有改姓,也是妈妈说没有必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姓邵?”
“还有啊,这房子是我和我妈的,你以后就不要来了。”他顿了顿,“至于抚养费,这几年你打回来的钱,妈妈都没有动,我还有两年就成年了,差不多够用到那时候。”
“你……”邵天成看着邵华,素来温和的儿子,如今他的眼里是滔天的恨意,似乎能吞噬掉自己一样,他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天成!”
时东刚刚在窑厂,接到时好的电话,连忙骑车回来,就怕这俩父子闹起来。时好是乘着众人不在意的时候出去的,她担心邵华一个人吃亏,赶紧让爸爸回来。
“时东,这是怎么回事,我上次回来文静还好好的。”邵天成终于找到能说话的人。
时东看着眼前焦急的邵天成,早干什么去了,人没有了还急个屁。
“脑子里长了个瘤,已经是晚期了,压迫了神经,最后连眼睛都看不见东西。”
原来如此,怪不得上次,他总觉得她的眼神不对,似乎没有焦点一样,原来那时候已经病了吗?
“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邵天成抱着头蹲下来。
“你不是回来跟她离婚的么?她怎么跟你说?”时东说起来也有怨气,这个邵天成,从小脑子就灵活,确实有本事,混出了名堂,可是,哼,管不住下半身。
最终,时家父子在时东的带领下,到了文静的新坟上面忏悔去了。邵华坚持让邵天成和他去办离婚证,这可是妈妈临死的时候交代的事情,可是那邵天成就不,趁着邵华不在意,开车走了,邵华恨得咬牙切齿,等着!
“邵华,你吃点东西吧。”晚上,时好又送了粥过来,看着时好眼巴巴的眼光,邵华勉强吃了两口。
他看着空荡荡的家,心中想哭,以前就算只有两个人在家,可是也觉得没什么,结果妈妈一走,就觉得寂静的可怕。
“时好。”
“嗯。”
“你会一直陪着我么。”邵华轻轻的问。
“会啊。”时好什么都没有考虑就点头。
“那你一定要记得啊,不许耍赖。”邵华眼中出现一丝笑意。
“不耍赖。”时好伸出小手指,“拉钩。”
“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得是小狗。”
最后两人用大拇指盖了章,相视一笑,幸好,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