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东面无表情,赵家毁了他两个儿子,害得外婆失去性命齐眉疯了他残了,从前对赵家他处处忍让,如今他们家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大呼小叫做什么。”他冷着脸说。
赵连发指着地上的老鼠和白幡,“大呼小叫!这就是你时家干的好事。”
时东眼皮都不眨一下,看着赵连发,“时家干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赵家干了什么事我一清二楚。”
他摸了摸自己腿,车轮从身上碾压的感觉时刻折磨着他,他当时被撞飞后并未失去意识,只是一时间痛的爬不起来,后来汽车调转车头向他压来的时候,他避开了头部却没有避开腿。失去意识前,他看清了那张后座上的脸,赵领娣!
赵连发心虚,“我赵家清清白白能做什么事!”可惜底气不足,眼神闪躲。
时东看着他,冷笑那时候一片混乱,每日昏昏沉沉像无头的苍蝇一样,,许多事情也是最近他才想通,
“当日出事的时候,赵领娣和赵小小就在现场,刘强的手下去抢她们姐姐的包却不制止,呵呵,还偏偏让时天看见了,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他看着赵连发有点苍白的脸,“刘强领着一帮手下,大包小包去了你家,村里人看见的不是一个两个,再然后就出了事,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事?”
赵连发大声喊,“你别血口喷人,刘强他来我家是为了提亲,我没答应所以他为了报复,抢了领娣的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就是他们赵家事后想到的,若是将来事发,总要有个合理的借口,他们把一切推到刘强身上,反正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至于他手下的那几个小黄毛,哼,被收拾几顿,如今乖乖的给潘友才的手下卖命呢!
时东也没有指望他招认,“认不认都没有关系,如今我家已经成了这样,你若还是咬着不放。”
他冷冷的说,“最多带着一家人死到市政府门口,再不济,砸锅卖铁我们一家人全上北京,死到天安门广场!我不信这天下就真的没有说理的地方!”
他的家都快没了,还怕丢命么!
赵连发指着他,“你,你这是威胁!”
“不,这不是威胁,这是忠告。”时东冷冷的说。
他拍拍时明的手,示意进屋,时好拿着铁锹往门口一站,“还不走!”
赵小小恨恨看着她,“时好,你还会来求着我的!”
时好冷笑,“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去求一家畜生!”
说完她挥舞着铁锹,对着赵小小砸过去,吓得赵小小连连跑了,赵连发无法也跟着走,这一家都是疯子!
时好把门口的死老鼠埋了,嫌弃的想着,怎么就没吓死他们家,真没用,下次换个别的。她哼着小曲心情高兴的进了门,才进去,时东面色阴沉的看着他,时明对她示意不要反抗。
时更幸灾乐祸,他刚刚割了猪草回来,很是气愤时好做坏事不带他。为什么他确定这事是时好干的,因为前几天她就到处找老鼠,他还贡献了几只。
“跪下!”时东大喝。
时好鼓着嘴不乐意,不过看到时东面色铁青,她噗通跪了下来。
时东手里拿着棍子,指着她,“说,错在哪里?”
时好拧头不语。
时东气急了,手里的棍子一下子甩到她身上,时好咬牙忍着,眼泪泪水直涌,从小到大,时东还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如今为了那赵家人居然打她,时好的驴脾气一下子上来。
“你打,你打死我算了!”
时东举起棍子,“我,我……”我还没说完,齐眉一下子窜了出来。
“你打,你打死我算了,时天啊,我的时天啊!”
坐在地上拍着腿直哭,另一只手里还抱着个枕头,枕头上穿着小衣服。时东看着疯了的齐眉,哪里还下得了手,一下子扔了棍子。
时好抱着齐眉,“妈,妈!”叫着,叫的时东不是滋味。
时更心里也不好受过去拉着时好起来,再一起扶起齐眉。
时明倒是没动,这次时好做的确实不像话,解了一时气愤,可是万一被当场抓到就完了,那赵家能饶了她!
时东指着时好,“你想做流氓?啊?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你这种做法是最最低劣的,真要报仇就给我动脑子,好好想想吧!”
时东从来没有掩饰过要报仇的想法,可是报仇的方式一定要合理合法,否则他们和赵家又有什么两样?他已经因为不懂法失去了一个儿子,难道还要再赔进去一个闺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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