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某原始森林,一个隐秘的峡谷内,十几个身穿迷彩的人,每人身后都背着大背包,正在快速穿越一条河流。
“动作快点,你们是男人,别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都没有吃饭吗!”
一声嘲讽响在众人的头上,河对面的一块巨石上,坐着两个穿迷彩的人,手中端着枪,后背同样背着一个大包,脸上画着油彩,看不清面孔。
变态!这是在河水里挣扎的数十人统一心声。他们的背包里放着五十斤的石头,在河水中压着他们往下沉,一不小心就喝一口水。人群中有一双杏眼,露出凶狠不服输的光芒,他咬着雪白的牙齿,奋力往前游,别人可以做到的事,他同样可以做到!
手脚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只能机械地滑动着手脚,好不容易爬上岸上,他喘口大气,回转身体,把后面的同伴也拉着上了岸,终于十几个人一齐躺在岸上,像一条条鱼干一样。
“这就不行了?”
又有嘲讽的声音响起,“这就是送我的精英中的精英?别都是吹出来的吧!”
“这一批也太次了,队长,要不全退了吧。”一个憨厚的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人,说着不憨厚的话。
十几条鱼干瞬间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均是带着愤怒和不甘,他们均是通过层层选拔才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被退回去的!
“报告长官,我们还可以继续!”
“啧啧,站没站相的,可以个屁!”憨厚声音的主人来到他们面前,来回看看他们。
十几人咬牙站直了身体,他走到杏花眼的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看,那一双杏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他眼里露出一丝微笑,瞬间收敛,回转身体,“再来个五十公里越野。”
“是!”
十几人迅速组队,往前奔跑而去。
“哎呀,队长,这坏人真不好当呐,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得心应手。”
憨厚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幸灾乐祸看着远去的人群。
“李大牛,刚刚那五十公里可是你自己加的,我看你也当得挺得心应手。”
原来这两人就是闻清远和李大牛。
“也不知道时更那小子能不能撑得住,毕竟才接触半年,可比不得那些兵油子。”
李大牛担忧的说。
闻清远跳下大石头,“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咬牙也一定会走下去。”
“队长,你说他是怎么说服那校长的,居然同意他以这种方式上学!”
“怎么说服?用实力说服呗。”
仅仅半年时间,他就把大一的课程全部学完,用完美的答案提交了所有老师出的题目,校长有什么理由不放人,听说他还自学了大二的计算机课程,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能记住那么多的编码。
这孩子的成长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连校长也感叹,要不是他们插了一手,就真的糟蹋了一个人才。他就如同海绵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吸收着周围一切的养料,来供给自己成长。
所有人看到时更的耀眼成绩,却很少人注意到他的努力付出,当别人享受大学生活的时候,他的脚步永远在教室—图书馆—宿舍来回奔波,虽然他仅仅入学半年,可是学校的图书馆,‘a’字开始的书籍,已经被他翻阅完毕,请记住,那可是全国最专业的军事学校,里面的图书没有上千万也有上百万,‘a’字开头的就是数万本,你根本不能想象他一天就能翻几本书的速度。
时家的孩子经受了那么多的磨难,早已练就宠辱不惊和努力刻苦的性情,在他们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享受生活’这四个字吧。
闻清远摸了摸口袋里的信件,想着等会就给时更送点精神食粮,他可是个体贴下属的好长官啊!
香港
一座摩天大厦,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轿车停在地下车库,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瘦弱的男孩,他迅速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张轮椅,放在左后门外,其他两个保镖已经打开了车门。
门内先伸出一只左脚,穿着淌亮的皮鞋,右脚随后跟上,只是上面打着石膏,他以左脚为中心转个圈,坐在轮椅上。
“走。”
男子二十出头,声音低沉如大提琴,面容清隽贵气,他的手放在轮椅扶手上,修长白皙。
一行五人快速通过通道,进入电梯。
三十五层,一个年约五十身形微胖的老者穿着唐装,站在电梯口,面上带着爽朗的笑,看着电梯数字攀升。
“爸爸,这人是谁?面子也太大了,需要您亲自来迎接?”
一个身穿白色套装的年轻女子挽着老者的胳膊,娇嗔道,她一头梨花卷,衬得一张小脸更加精致。
老者拍拍女儿的手,“雅玲,这就是爸爸跟你提过的,我在里面拜把兄弟,要不是他,你今日就见不到爸爸啦。”
名唤雅玲的女子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是他,你等会一定要好好招待。”
“知道了,爸爸。”
父女二人话音刚落,电梯的门就打开了。老者箭步上前,大手伸了出去,“华老弟,你可来了。”
“祁老!”轮椅上的青年修长大手迎了过来,满脸笑容。
“快快进来,到办公室坐。”他亲自接过轮椅,推着往前走。
那个女子张着一张大嘴,站在电梯口,这就是爸爸的拜把兄弟?她刚刚差点就叫了叔叔啊!她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总裁办公室,祁老把轮椅推到茶座旁边,“雅玲,快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