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的眼中闪出狠厉,一个女人?你们也知道那是一个女人!还是他的女人!居然把注意打到他的头上,不可原谅。
时天望向刘一品:“听他交代,你是他隔了几辈的堂叔,早前投奔你来,后来到了我那里,想来也是我识人不清,居然放了个卧底在我身边而不自知,刘一品,果然是一品谋臣。”
他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嘲讽,又道:“刘建宏的货源哪来的,你若是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说不定我也会放了你的女儿。”
“一切事情都是我干的,与我女儿无关,你放了她!她不过是个女人!”
刘一品如今哪还有什么谋略,如今飞虎帮据点全毁,他唯一想保住的就是女儿了。
“对啊,不过是个女人。”
他说完,猛然拿过手下手中的棍子,狠狠砸向刘一品的双腿,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彻整个场面。
“啊!”刘一品倒在地上,就连那昏迷的李超,似乎也被惨叫声吓得抖了一下。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天的动作太快了。
“你!你……”戴飞虎指着时天,惊惧交加,他的脸白如一张纸。
时天抬起狠厉的双眼,看向他的手,戴飞虎颤巍巍的放下手指,不自觉的藏在自己的背后。
人群中,杏花眼震惊,这个狠厉的男人,是那个厚道心善的二哥吗?是自己从小喊到大的二哥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也知道不过是个女人,你又为难她作甚?”他又狠狠砸到刘一品的腹部。
“你把她卖到越南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不过是个女人?”
“你把她伤成那样,你怎么不想想她是一个女人?”
每说一下,时天的铁棍就敲一下,那刘一品满地打滚,哪还有一点帮主的样子。
他努力抬起头,咬牙切齿:“不过是个被人玩烂的女人,你就只能捡个破烂,你也只配捡个破烂!”
反正他也活不了,就算死他也要出口气!
“在我眼里,她比你们所有人都干净。”时天却不打了,站立起来:“你也是有女儿,有老婆的人,她们都是女人,放心,我会给她们找个好的归宿,越南太远了,听说有个地方,老幼不忌,有多少收多少……”
“阿天,你个畜生,你怎么不去死,你就是个畜生!”
刘一品挣扎想起来,他的手刚刚摸到腰间,就被阿卡一脚踩住,从他的腰间摸出一把q。
阿卡在手中把玩,“呦,果然是有钱人,最新款的k85,戴帮主,你们这就不厚道了,天哥前几日才说过,不许走私军火,您老这是明知故犯啊。“
“我,我没有。”戴飞虎如今就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若说刚刚他还有一丝反抗,看到刘一品的下场,他年轻时候的血气早已被这几年奢侈的生活磨掉了,如今他只想抱住自己的家小。
“我那里还有一些,阿天老弟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在阿卡戏谑的眼神下,他老实交代。
“哎,戴帮主,我不是说您老,这国家的大政策不遵守,帮会的小政策也不执行,您说您这不是自找麻烦?”阿卡拿着q,若有若无的对着他的腰间,戴飞虎无奈,缓缓摸出一把,递给阿卡。
时天看向他,面无表情:“据说,三十年前,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单枪匹马在这十六里铺,闯下一片天地,实在是我辈楷模。”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候确实是血气方刚,戴飞虎难免得意了一下。
时天望着刘一品的狰狞面孔,若无其事道:“据说,这位少年用的是双刀,后来改为双枪?”
阿卡挑了挑眉,还是老大厉害啊,转而望向戴飞虎,戴飞虎脸上的笑一下子顿住,嘴角微微抽搐,他从自己的腰间又拿出了一把,阿卡示意其他人上去接过来。
其他人见自己的老大都被缴了抢,他们手中的武器也纷纷放下。
“戴帮主如此,我也不会赶尽杀绝,听说戴帮主在美国已经买了房产,这是今晚去往美国的机票,一共三十一张,您收好。”
时天示意阿卡掏出机票,戴飞虎望着阿卡手中的机票,脸上沧桑一片,真是长江一浪推一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戴家连同外面的情妇私生子女,三十一口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就连他在美国有房产之事,他都能查到,真是不可轻视啊。
如今大势已去,他无力回天,当初鬼迷心窍他居然相信了刘一品的话,要跟这年轻人斗一斗,如今满盘皆输,落得个被迫远走异乡的下场。
“阿天老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是我对你的忠告。”戴飞虎收起那些惶恐,毕竟是一代枭雄,就算是老了,也是有几分气度,不过是角逐中输了而已,不过时天做事太过,他心中终究意难平。
“多谢。”时天颔首:“同样有句话要告诉戴帮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您我已经仁至义尽。”
不要得寸进尺,这是时天未尽之意,双方心知肚明。
一场剑拔弩张的械斗,居然就这样消散,一个三十年的老帮派,就这样消失在十六里铺,留下的只是传说。
第二天,整个十六里铺沸腾起来,新旧势力重新洗牌,时天以强硬的手腕,再次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老牌帮派,成为码头上名副其实的第一派,牢牢掌控整个码头。
十六里铺码头欣欣向荣,所有的黑暗交易一下子减少龟缩,甚至一度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