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闻言愣了愣,清了清嗓子,“不是她还能是谁?本来这桩婚姻为皇上所赐,我们二人毫无夫妻感情可言,若是被强行绑在一起对谁来说都不会幸福的,长痛不如短痛。”
秦蓁蓁看着他,知道他其实确实只是想要一个休妻的借口,偷人之事从外人嘴里说出来,便给了他这个借口。
“既然公子意已决,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这时连笙走了过来,“秦姑娘,天色不早,咱们该回去了吧。”
“嗯,”秦蓁蓁点点头,看着大公子,“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公子大名?”
“失礼了,一直没有介绍我自己。我叫杜礼铭。”
“杜公子,刚才你说我们是朋友?”
杜礼铭笑了笑,“我们这么有缘,几番相见,自然就是朋友。”
“既是如此,这个,我们身上盘缠不够了。”
连笙用胳膊捅了捅秦蓁蓁小声道,“秦姑娘,你这是何意?”
杜礼铭愣了下,“哈哈,既是朋友,你们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若是不嫌弃,可以先拿我的钱用用。”
秦蓁蓁刚要回话,杜笙儿便插话道,“哥,给什么钱啊,咱家那么多房,每天菜也吃不完,不如让他们过来和咱们一起住啊。”说着冲他挤了挤眼睛。
“哦对对,你们看看,我这记性。我出来从来不带钱,现在还真没有钱给你们。若是你们不嫌弃,跟我回府上住吧。”
杜笙儿胜利似的冲秦蓁蓁和连笙笑笑,秦蓁蓁倒是觉得无妨,倒是连笙,脸上挂着犹豫。
“杜公子,这事还容我们商量一下。”秦蓁蓁将连笙拉倒一旁,问道,“怎么?我看你刚才和那二小姐玩的很开心。”
“和她接触以后发现她心眼并不坏,只是娇生惯养罢了。我不愿意去是因为你啊。”连笙忧愁地看着秦蓁蓁。
秦蓁蓁一愣,“为了我?”
“你怎么这么心大,明明杀了个人啊。咱们好不容易出来,又要跑回去住,你不怕被发现?”
“哦!”被连笙这么一提醒,秦蓁蓁才反应过来,“你不说我都忘了。无妨,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王道长死在府里,正常的凶手定然是不会再在里面停留了。”
“真的吗?”连笙皱皱眉头,“可我还是担心你。”
“不然我们穷的叮当响,还能怎么样呢……”秦蓁蓁叹口气,连笙也跟着叹了口气。
二人商量完毕,秦蓁蓁走到杜礼铭面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打算明天客栈到日子就搬过去住。”
“太好了。”杜笙儿闻言拍了拍手,害羞地看了一眼连笙,连笙低头躲避着她的目光。
“那明日下午我们便在府里恭候二位了。正好今日我先回去将家事处理好。”
秦蓁蓁知他的意思,点点头,“一言为定。”
两人回到客栈,一切收拾妥当,第二日下午来到相府,按照约定,两人住进了相府内的客房。
杜礼铭待下人将房间收拾妥当,便让他们退下了。
“秦姑娘,我心中大事已了,还要多谢姑娘的推波助澜。”
秦蓁蓁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不是我推波助澜,而是你只是缺少勇气罢了。”
“我跟你们说,今天我可把恶气给出了。就我那个嫂子……哦不那个贱妇,平日里有多嚣张,这回看她还凶的起来不。”
杜礼铭宠溺地看着她,“论起嚣张,你也不差啊。”
“哎呀,哥。”杜笙儿依偎在他身边撒着娇。
“好了好了,外人还在呢。你年岁也不小了,该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哎呀哥,你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啊。”嘴上责备,眼睛却瞟着连笙。连笙感受到她的目光立马别过脸去。
“对了,哥,你们那里有个叫碧玉的丫鬟你知道吗?”
“知道,她是……那女人身边的,一直伺候她,不过这几日失踪了,到处都找不到。”
“王道长死那日,她来找我,说看到王道长和那贱妇通奸,还答应我第二日在爹面前作证,结果当日晚上王道长死了,她也失踪了,真是奇怪。你说王道长的死会不会和她有关?”
“是吗?还有这种事?那个碧玉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按说不应该是凶手。”
“对了,秦姑娘,那晚你也在相府,有看到什么事情吗?”
秦蓁蓁清清嗓子,“事情?没有?我就是进来……你明白是为了什么,其他的没注意。”
“哦哦,”杜笙儿知道自己私自扣押连笙的事不能外传,亲哥哥也不能让知道,否则自己耳根又不得清净了。
“什么事?对了,秦姑娘,你还没说进来相府究竟是为何?能夜闯相府,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吧。”
“是啊,练过几手,要不然也不会……”秦蓁蓁故意拉长音,杜礼铭知道她要说什么,立马咳嗽两声,意思是不要说了。
秦蓁蓁拿着俩人把柄,那俩人最后什么也没问出来,还要提防自己的事被抖搂出去。
杜礼铭岔开话题,“今日罗阙仙门的道长们过来收尸了。”
“他们有没有看出来谁是凶手?”
“没有。我只听他们说要将尸体带回去查验。但是凶手肯定也同为修仙之人便是了。”
“若是这样,说不定是他们仇家互杀,与我们相府便更无关系了。”
“嗯,也许是这样。”
秦蓁蓁在一旁听着二人讨论,知道自己的古流道法若是被冯亦星之流看到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