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少爷们彻底傻了眼。
这家伙也太能喷了!
众女都是憋住了笑意,连孤清都有些忍俊不禁,要说谁能凭口舌镇住这种场面,除了公子众女还真的无法找出一个!
公子或许不是对的,但他就是能把别人带到他的坑里,你明明知道还哑口无言,只能两眼一闭的往下跳,你要反驳,行,击败他,打死他,那你就是对的!
可真要这样干了,反过来自己还是落于下乘,如奕达,他是动口不动手,若因为说不过而动手,就是背离了自己的道。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可不就是公子挖的坑吗!
换王乞来,拿钱砸,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多,把惹事的给买通了,那比干什么都省力。
换汤靖承,除了道歉就是保证,然后老老实实的冒死去观海潮,他不是想凭一人之力抵挡妖兽,而是确定是否还有活口困于险境之中。
换莫老板,别的什么都没有,管饱。
异人刀疾煌,偏偏他们撞到张天流,活该倒霉!
“公子威武!”暮晚兴奋叫到。
张天流没好气道:“威威威啥武,赶紧走,马上又有一批人把虫子引来了。”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有些人还以为张天流是故意吓唬,怎知,那虫鸣声果真响起,很快不仅是声音,都能感受到赤镰蝉翼煽动的狂风!
“不好!快跑!”
“谁拉我一把?”
“别挤,别挤啊!该死的,谁……”
“我爬不动了!能背我一下吗小兄弟?求求你了!”
这一下,他们知道雾山弟子的帮忙有多可贵了!
但此时没人帮他们。
有力气的,年轻的,是争先恐后,乱作一团。
因为山道狭小,附近没有官道,能走的都是采药人踏出来的羊肠小道,后面的老弱妇孺根本上不去,上去的也被活活挤了下来,摔得一身疼痛不说,还有些摔断了最重要的腿!
“公子!”红玗跃上蛇头低声道:“真不帮?”
“不帮。”张天流面色如常,对此不为所动,但见红玗一脸忧色,其余几女也是眼巴巴的盯着他,连雾山弟子们也把师傅们的眼神祈求给学的出神入化,就像几百盏探照灯对他使用了强光攻击。
张天流挥手厌烦道:“得得得得得,要帮自己帮,我一散人,又不是雾山派的人,你们不用什么都听我的。”
红玗转而一笑,招呼众弟子道:“帮忙。”
雾山弟子顿时忙活起来,而这一次流民也没敢屁话了,有什么比小命重要?
不少人甚至暗暗埋怨奕达,要不是他,或许他们已经逃出险境了!
你说你大吐苦水就算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为大家抱不平,我们心里也赞同,能理解,可你偏偏在逃难途中唱这一出,要是雾山派真撒手不管,咱们死的得有多冤?
轮到奕达饱受埋怨的目光了,而且还是上万盏探照灯的强光攻击,他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应天修士冷冷道:“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但你再敢拿大家性命开玩笑,我第一个不饶你!”
“齐前辈教训的是!”奕达不敢多言了。
其实他还真有目的,而且让张天流给一语道破了!
他不是观海潮修士,而是白霄的人,其目的就是让这批流民怨恨朝圣朝廷和朝圣的修士,好近一步为白霄接管困龙山做准备。
但蛇头上的少年未免太厉害了!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好似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捅出来,现在好了,自己反倒成了连累大家的罪人,此人实在太可怕!
看到两头赤镰飞快靠近,张天流吩咐道:“孤清暮晚去挡,阿七给他们讲解镰甲虫弱点。”
孤清二话不说,持剑冲向前方山峰,暮晚则学着张天流,用竹叶剑汇集成翅膀飞了上去。
不过她只能短暂的飞行,因为太损耗真气,她真气不足公子三分之一,恢复速度也是慢得感人,最多归真中期水准,不过飞上一座山是轻而易举。
阿七这站在一具虫尸上,向姐妹们讲解道:“镰甲虫种类虽多,但大同小异,弱点几乎一致,胸腰间的连接处就是一处弱点所在,往往要比击碎头部更简单,只是很难一击致命,很多修士因此遭受镰甲的临死反扑。”
路经的雾山弟子也想驻足听,却被莫琊一个眼神给吓退了。
现在可是协助流民逃难时,雾山派要发扬光大就靠着一挥,奕达这厮的苦水,险些导致名声败坏,幸好公子在,什么都能圆回来,莫琊可不希望看到弟子的怠慢再次生事。
“它的腹臀很脆弱,为何不朝这里下手?”八哥好奇道。
“不是不行,看情况,因为多数镰甲腹臀中都含有毒液,刚才如果我们直接刺破它的腹臀,那么山下的流民都会成为一滩血水,而且失去腹臀镰甲还是能活很久,据说能再次长出来,此虫弱点极少,但其价值也高,它的足爪异常锋利,可锻造利器,不过我不会,但公子会啊,我这把碧锋剑就是公子炼制的,没有此剑,还真的无法伤害到此虫。”
顷刻间,盈忻莫琊、楠枝八哥统统两眼放光的盯着张天流。
虽然阿七她们回来很久了,但没有显露她们的兵器,一来是在山门里不需要用,切磋用碧锋剑就是欺负人,而且出于好东西姐们共享的原则,阿七和暮晚不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孤清则完全没当一回事,就算说她的剑柄怎么不同了,是不是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