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萧风淡漠看着青衫书生,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青衫书生冷笑了下,脚步挪移,再次向萧风抓去。
萧风心知此时不会是书生一合之敌,也不与之硬拼,身影一闪再闪。
书生几次抓空,不由神色微愠,身上衣衫无风而动,身影一闪而逝。
这次,抓到的不是残影。
青衫书生面色一喜,
然而,下一刻,一只铁爪从天而降,直直抓向青衫书生后背。
与此同时,萧风手中碧箫往书生胸口轻轻一撞,一股大力自箫身传来。
“畜生!”青衫书生身子一震,眉头一皱,翻身一掌拍向袭来利爪,身形不稳倒退数步,与萧风拉开了距离。
然后,他便见到一只通体赤黑的数丈巨鸟一掠而过。
“重阳台翎雕,我知道你是谁了。”青衫书生面色微变,只是还未有所动作,翎雕再次折返回来,唳鸣一声,再次凶悍杀去。
青衫书生冷哼一声,衣袖微微一抖,手中出现一柄水蓝色软剑,如灵蛇吐信,向翎雕袭去。
萧风见势,早已远离了战团。
一人一巨鸟两方纠缠。
翎雕速度迅疾,利爪如钩,凶悍至极。
青衫书生长剑如水,在空中划过一条条弧线,一次次与巨爪相接,如金铁相击。
单论杀伤力,翎雕自然不是青衫书生能比的,可惜它体积太大,折返及四周树木是大阻碍。
两方短时间内只可能僵持。
山腰上枝叶纷飞,草石四起。
翠霞山上,唳鸣声一声接了一声,暴虐至极。
萧风微微皱起眉头,犹豫了下,在翎雕又一次无功而返时,身形微微一闪,雪剑如虹,一剑往书生背后斩去。
书生脚尖微旋,长剑微转,正好抵住萧风的剑上,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少年,剑不错,可惜力气太小。”
“是吗?”萧风微微一笑,剑尖忽然亮起白芒。
一缕白虹沿雪剑剑身横掠而出,锋锐逼人。
青衫书生长剑亦亮起蓝芒,一剑斩来。
正在这时,身后一股危机感突兀出现。
下一刻,其身后一只白色雪雕急掠而来,一爪抓去。
青衫书生一直注意翎雕的动静,哪里料到还有一只能变大变小的雪雕,一时分心,身形不稳,不由踉跄后退了一步,如此一来又来不及闪避,被雪雕一爪抓在肩头,拖出了三四米。
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巨爪再次从天而降,一把抓住青衫书生后背,直直将之带离了地面,腾空而起,又滑翔下来,砰一声将青衫书生压在了地上。
雪雕也一声唳鸣,最后停在了萧风身边。
萧风轻轻咳嗽几声,吐出口污血,他只动两根针,局限还是太小。
不过,他并未先理会书生,而是转头看向身后,“施穷,出来!”
“小师叔,小穷没要打您的主意。”施穷哭丧着脸从密林里走出来,“师父说,有人想打您主意,让我护着点您,我才跟来的。”
萧风看了施穷一小会儿,微笑了下,“我信你。”
“呵呵,还是小师叔好。”施穷放下心来,往萧风那里走了两步又停下,怯生生看滚絮,“那个……”
萧风转头看了眼滚絮,揉了揉它的大肚腩,“变小!”
“咕!咕咕咕咕!”滚絮轻叫了声,转眼间又变成了麻雀大小,往萧风肩头一站,挺欢愉冲翎雕叫了两声。
“咿!”翎雕也叫了声,不过是冲施穷,叫声很不友好。
施穷打了个哆嗦,“小师叔,它不会咬我吧?”
“放心,它不会伤你。”萧风淡淡道,不理会他们,上前几步,冷然看着狼狈不已的书生,“说吧,你想干什么?”
这书生突然与萧风说话之前,萧风并未料到梨园主人会是个老前辈,后来知道了,他也只是想井水不犯河水。
可那天神偷老人出现,他便主动离开,这几天又一直暗中盯一伙儿人,萧风实在没办法当他不存在。
只是,梨园里有一伙儿年轻人,再加上他被施了针,那些特殊能力他又不想让他人知晓,所以一直任由着他看,以防打草惊蛇。
今日,他也只想试试这前辈态度,却不想是打他主意的,那便也别怪他不尊重前辈了。
“你倒是聪明,筹谋了几天了吧。”青衫书生冷笑了下,吐出来污血,淡淡说。
“没有,你只是凑巧而已。”萧风平静说。
“是嘛,可一点不值。”书生讥讽道。
“我觉得值就可以。”萧,“你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打我主意的人,我很好奇你想干什么?我觉得你可以说说的。”
书生漠然看萧风,默然不语。
萧风与他僵持了几个呼吸,微微勾起嘴角,“按理来说,你打了我的主意,还害我这几天修养成了白白浪费时间,我应该杀了你的,不过,你既然是前辈,我一个后辈终究是有些不妥的,不如……我让你与神偷前辈叙叙旧,如何?”
这是往好听了说。
言下的意思是萧风怕书生有什么稀奇古怪法子逃了,所以换个了解书生的处理他,这样萧风放心些。
当然,如此这般,萧风也有另一番考量,这些古怪家伙能在这儿安然无事呆着,说不得是有些规矩的,他既然不愿掺和,这些事自然交给同一类人处置。
至于,最后结果如何,他不在意,只是若日后这书生还招惹他,他就真不留情了。
他给人机会一般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