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是被一声轰隆惊醒的。
紧接着,地动山摇,整座墓室都摇晃了下,一阵尘土石块掉下来。
“我靠,谁在打小爷?”南宫清逸醒过来骂了声。
“地动了?”林枫爬起来半坐在地,大叫。
“不知道。”熙彦撑着地面喊回去,四下一看人,“小年!”
“彦哥,鬼神仙不见了。”吴小年抱头鼠窜过来,“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熙彦四下一看,果然没人,心道,他们临睡前萧风还在,怎么现在没了人?
他思绪还没闪完,忽然又一声轰隆巨响,脚下一阵更为剧烈的摇晃,无数碎石粉尘木块自墓室顶掉落下来。
这下,几个人都抱头鼠窜了。
诸葛离无意抬头扫了眼,微微眯起眸子。
灰尘碎石掉了一阵子,并没有往更坏的方向发展,渐渐平静下来。
“什么情况?”几个年轻人四下看了看,林枫怪叫。
熙彦不确定道,“似乎是外面,左边?”
“诸葛墓?”云淼试探性道。
熙彦摊摊手,表示不清楚。
“不如去问问他们。”诸葛离忽然插了句。
几个人顺着诸葛离的视线看去,不远处两位前辈正杵在那里,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像不像在看戏?”林枫挑了下眉头。
熙彦看了眼林枫,点点头,“那现在呢?”
“反正我不去,”林枫一缩脖子,“我还想多活两年。”
“你现在不就活得好好的吗,再者,他们不一定敢为难你。”诸葛离瞥他一眼。
“怎么说?”林枫怔了下,立即被提起了兴趣。
诸葛离却耸耸肩,并不打算解释。
吴小年忽然咦了声,“他们过来了。”
“不行,我该跑路了。”林枫做了个惊恐万分的表情,往后退去。
“后面是棺材。”熙彦提醒。
林枫身子一僵,“怎么这么说?”
“薇薇师姐在里面。”吴小年很诚实补充。
林枫头皮一麻,“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还是别跑了。”
熙彦丢了个白眼给他,上前一礼,“前辈有何指教?”
“王出去办些小事,你们若等不及,可先行一步,我等带你们离开。”诸葛氏客气说。
“多谢好意,不过晚辈们不急。”熙彦笑笑。
“随意。”诸葛氏虚虚一指林枫与南宫清逸,“两位小友,可否上前两步。”
“这便算了吧。”林枫往熙彦身后躲了躲,推了推熙彦,干笑嘀咕。
“名人不说暗话,前辈若有什么要求,直说出来便是。”熙彦微笑说。
“小友不愿,那边便作罢。”诸葛氏温和说,“南宫小友呢?”
“我?”南宫清逸指了指自己,耸耸肩,“我这个倒随意。”
顿了顿,他又一指南宫氏,“不过,听说这位前辈也姓南宫,说不得是我还是后辈,虽然隔了不知多少个辈分,叙叙旧什么的,我倒是乐意。”
诸葛氏笑了下,“小友倒是风趣,既如此,便由南宫兄出手调理,请。”
“麻烦前辈了。”南宫清逸上前,嬉皮笑脸道。
南宫氏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一掌抵在他后背上,“抱元守一,尝试以我的真气运行周身经脉,完成九个大周天。”
“什么?”林枫微微一呆,“调理?”
“两位小友伤势颇重,而在这里真气难以调用,得不到调理恐日后留下旧疾,王临走时特地嘱咐我等,等两位小友醒来,命我等为小友调理一番。”诸葛氏解释,“小友可是反悔了?”
“呵呵,算了算了。”林枫干笑两声,他宁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小友若是不信,可等王回来询问,不过王此去少则半日,恐那时晚矣。”诸葛氏毫无压力说。
林枫啃啃手指,看了眼南宫清逸,“晚辈自小修习医道,对调理脏腑也有几分见解,便不劳烦前辈了。”
“既如此,在下便不打扰了。”诸葛氏不在意微笑,转身离去。
“态度不错。”林枫摸了摸下巴,笑了下,被南宫氏一个冷飕飕的眼刀扫过去,身子僵硬了下,干笑退了两步,“前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我们做晚辈的钦慕……”
南宫氏冷漠闭上眼,不再理会他。
林枫松了口气,摸摸胸口,咳嗽了几声。
“呦,都快吓出血来了,不过现在可是连半点药石都没有的,你拿什么调理?”熙彦从背后撞了林枫一下,阴阳怪气问。
林枫眨眨眼,从身上一摸,“有针。”
熙彦面色古怪看着一根血淋淋的针,“你确定要用这根?”
“不对吗?”林枫笑嘻嘻说,又反应过来,“不对,这枚银针是我身上扎的?我的银针呢?”
“都用来对付我了。”熙彦凉凉说。
“啥?这个等会儿说,那这针……”林枫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身上的,你说呢?”熙彦笑眯眯看他。
“萧美人儿给我扎的?”林枫试探性问。
“你现在应该真需要那两位前辈帮你调理调理了。”熙彦幸灾乐祸说。
“我靠,我以为是谁的使坏,故意算计小爷呢,就都顶出来了,怎么办?”林枫一拍脸,懊悔至极。
熙彦摊摊手,不说话了。
熙彦给林枫讲了他跟南宫清逸在与杨薇薇拔河后的光辉事迹,听得他面面相觑。
吴小年也在一旁听着,不时插两句嘴,说到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