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拿起块白布轻轻擦拭茶杯,语气依旧平静得如月下湖水。
中年人的手微微颤抖,可他依旧没有说话。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唯有胡琴声不绝。
啪一声轻响,萧风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萧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一笑,问,“当初,老师为什么要上叩天台?”
中年人呼吸粗重了些,眼中可见血丝密布,可他咬着牙,依旧没有说话。
萧风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刃来,放在桌上。
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若是我得到的消息无误,我离开皇都后,老师便鲜少理会朝堂之事,仅仅是帝君与飘缈公子的会晤的风声,连捕风捉影都不算,那时是谁告诉老师的?”
中年人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渐渐平静下来。
“那些谣言,是谁传的?”萧风将短刃推到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抬头,看着少年那张平静至极的脸。
“为什么要传老师结党营私的那些鬼话,你知道,朝臣不信,可帝君是会猜的。”
萧风直视中年人漠然的眸子,语气没有森然,没有愤怒,没有质疑,平静得似乎正午的秋日,寒冬的落雪,总是让人避无可避的。
“仅仅是因为一局棋,或者北苑街的那座宅邸?”
他抿了抿唇,看了眼于逸。
于逸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契递给萧风。
萧风将地契放在桌上,推到中年人面前,短刃的一侧,看着他说,“现在,那处宅邸是我的了,我用那处宅邸换一个解释,或者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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