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问江若男的眉头皱的越紧。
一旁的孟雅君听得也不对味:“叔父!”
“y!对不住对不住!”孟敦儒回过神,连连道歉,“我真是着急了,昏了头了,昏了头了!”
他连连拍着额头,十分懊恼。
江若男脸色才稍微好一些:“我父母都健在,所以,老先生这么问,的确有点让人不适。”
“不过,我也能理解老先生的心情。”江若男很清楚,孟敦儒会如此失态,都是因为她这张脸。太像了。
孟雅君帮着解释道:“实在是江小姐和小婶太像了,不瞒江小姐,叔父和我这番回国,其实也有受小叔父和小婶所托为其寻亲,小婶很小就与生亲分离,这些年不光是小婶,小婶的家族也都在寻亲。”
孟敦儒点头:“是啊。江小姐,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江小姐如今的家庭关系,很有可能,你和弟妹真有关系!”
“这不太可能。”陆振军坐在一旁,听到这里就摇摇头,“如果像你们所说,那位寻亲的,肯定是身份不太方便吧。可江若男同志作为我的爱人,结婚报告经过上头的审批,她的身份背景是完全没问题的。”
“对。”江若男自己也确定,他们家可是真真的干干净净的贫农!
孟敦儒和孟雅君同时心头一惊,看到陆振军,都皱起了眉头:“这位陆同志,我那位朋友现在确实不太方便回国,但是寻亲行为却是对当局绝对不会有任何影响,还请您行个方便。”
陆振军点头:“这事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所以他当然不会多嘴。
如果孟敦儒是那些心怀叵测的造派,就根本不会花大手笔投资那么多当局的建设。即便是身份职业在这里,陆振军也明白,即便大环境不安定,却也不能矫枉过正。
而江若男在陆振军的示意下,也淡定了许多:“我家祖籍就在s省陵城,父母都是当地人,祖上就姓江,我父亲叫江兴荣,今年…56了,母亲叫杨九华,今年48了……”
江若男一边说着,孟敦儒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江、姜……不对、不对……年龄倒还对得上……你确定你的祖籍就是在陵城?你的祖父母呢?你见过吗?”
他这么问,是因为战火中很多人流离失所,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一定就是他们的祖籍。
“我确定我的祖籍就是在陵城,我祖父母在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亡故了,我父亲和我母亲都是孤儿,相互扶持。这些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全是依照原身所知的记忆来说的,毕竟杨九华以前就经常念叨他们过去的不容易,激励她们认真读书。
“是这样啊……”孟敦儒皱紧了眉头,这样说的话,似乎又全都对不上了。
他却还是不肯死心:“那你父亲父母可曾外出过?你和家里的亲人长得像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她不是父母亲生的吗?
江若男没有继续回答,而是开口:“老先生,你问了我这么多,我是不是也能问一句,你说的那位寻亲的人,她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呢?”
这态度,就是他们不说的话,她也不会继续配合了。
孟敦儒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陆振军:“事关弟妹的私事,我不知道……”
“你说吧,就算她是琉球那边的人,这种私事,我还不至于草木皆兵。”什么大陆琉球,在陆振军眼里,都是一个国,只是当局的权力争斗,更多的人,其实也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
“不是!你不要乱——”孟雅君条件反射就是否认,这个时候,哪怕是他们孟家如此势大,也不能明目张胆说和琉球那边有联系。攘外完了,就要安内。当局可以容忍他们有海外关系,却不可能容忍他们和琉球往来,尤其还是那样的人家。
“不用。”孟敦儒叹口气,“我们行得端坐得直,不用担心那些莫须有的。”
他面带苦笑,也是,说得这么明显,陆振军能听出来也没什么意外的。
“既然陆先生是江小姐的丈夫,也不算外人,这些话知道也无妨。”他是觉得,江若男可能并没有完全说实话,而他想要继续查证,也是不可能绕过陆振军的。与其到时候真的惊动军方,还不如就这样私下里说。
毕竟就凭江若男这张脸,哪怕真的没关系,到时候一旦泄露出去,陆振军作为江若男的丈夫,也同样会受牵连。说到底,他们已经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想通这点,孟敦儒也并不担心了。
他让孟雅君清了场,几个人又进了书房,孟敦儒确保不会有人偷听,才缓缓开口。
“陆先生说的对,弟妹一家不能大张旗鼓回国寻人,的确是因为她现在是琉球的人。但其实,二三十年前,谁不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呢?”
孟敦儒缓缓说道:“我这位弟妹,本该姓姜,姜子牙的姜。如今定居m国,而她在琉球还有一个双胎兄长,母族势大……”
聪明人不用明说,便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江若男已经觉得听不下去了。跟琉球那边有牵扯就算了,而且还不是一般人家,这时候沾惹上,真真是要命的!
“老先生,你不用说了,我很确定,我们家肯定没有这样的亲戚。你如果真要说,倒不如直接说她要寻的亲是哪门亲,或者说,我和她有可能是什么关系。”
孟雅君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江小姐,这说来话长,不是一两句能——”
“事实上,很有可能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