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勰的脸颊轻轻靠在羽翊的额头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再也舍不得丢开。
羽翊在他怀里动了动,用力的抱住他的腰。
“你终于知道怕了。”墨勰嗫嚅道:“本王以为你胆子大到天不怕地不怕。”
听着墨勰的称谓从我变成本王,羽翊便知道他已经冷静下来。
平日自己虽然一副沉着淡定的模样,可关键时刻,她永远不能像墨勰那样迅速让自己冷静,让自己不再被不安的情绪所控制。怪不得他会令敌人闻风散胆,这份胆识,是自己永远学不会的。
“生气了?”墨勰小声的嘀咕:“本王不说便是。”
“不生气。我以后再也不生你的气。”羽翊在他身上蹭了蹭,觉得此话不妥,又重新说道:“只要你不惹我,我尽量不生气。”
“翊儿,请你相信本王,只要我们出去,本王一定能找到事情的答案,给你一个交代。”
羽翊忽然沉默了。
她感觉得到角落里的白舒,拒他那样伤害过自己,可她没有办法恨他。如果说对墨勰的那种是爱,对于白舒,就是依赖和感动。他为她所谓的一切,她都没有办法忘记。
“翊儿,你不相信本王?”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做的。”歪坐在角落里的白舒有气无力地说道:“王爷,你是无辜的。”
“你再说一遍。”墨勰忽的皱起了眉头。
“和斐莹萦共赴巫山的是我,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也是我的。后来,我还骗了扬儿姑娘冒充翊儿,让你休了她。”
“白舒!”墨勰简直怒不可遏“你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设计好的,我从高星那里得知翊儿将去荆府为荆家小少爷庆生,而王爷则会进宫陪皇上宴请大臣。所以那天,我便混在马车的队伍里进宫。后来我将昏迷的王爷拖进斐莹萦的房间。然后。”
说到这,白舒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将被羽翊唾弃一辈子。到头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为了羽翊厌恶他的理由。
“你用什么方法迷晕王爷的?”羽翊悠悠的开口。
“本来我是想用mí_yào的。”白舒有些木讷的回道。
“开什么玩笑。”墨勰冷哼一声“以你的身材和力量,要想迷晕本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还不知道是不是暗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卑鄙小动作。”
“让他说完。”羽翊轻声说道。
“王爷说的对,以我的能力与他抗衡根本不可能。我发现王爷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了。我觉得有人在暗中相助。翊儿,你一定要小心,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像是有人在操纵着。让我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
“死到临头还想拉个垫背的!什么幕后操纵,根本就是你居心叵测。你以为本王还会相信你吗!亲仇旧恨算到一块,本王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墨勰突然伸手从衣袋里掏出火折子。
“你想干什么。”羽翊忽的吹熄墨勰手中的火折子。
“到这个时候你还帮着他!”墨勰声音里充满了不悦。
“石室里的空气本来就不够,你要是再点火,咱们就会死的更快。”羽翊努力撑着想要坐直身子。奈何一整天的折腾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重新摔回了墨勰的怀里。
“别动。”墨勰轻轻将她搂好“安静等着,高星回来救我们的。”
“和我说实话,我们还能出的去吗!”羽翊在这个时候,反而不觉得害怕。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她还没有好好照顾爹娘。她还没有游览名山大川,她还没有和墨勰共度一生,她还没有为他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当然出的去。”墨勰安慰她“你放心。本王保证你长命百岁。”
墨勰和羽翊就这么静静的靠着,虽然谁也没有说话,可他们的心却紧紧地牵绊在一起。
石室外面有些吵杂,隐约可以听见石壁的另一侧有刀砍斧凿的声音。
外面的人一定都在想办法。
可羽翊却隐隐觉得不安,若是这个石室那么容易进来。他们也不必花那么长的时间。
羽翊感觉的有些喘不过气,可她又不敢张嘴呼吸。深怕分走了属于另外两个人的微薄空气。
羽翊的头越来越晕,她紧紧抓住了墨勰的手,低声说道:“下辈子,如果我找不到你,你一定要来找我。”
墨勰并没有说话,而是俯下身子亲吻着她的唇瓣。
暖暖的气流在两人的鼻息间交换,羽翊突然就觉得好了很多。
“墨勰。”
“别说话。”墨勰重新抱住她,低声说道。
每当羽翊感觉喘不过气的时候,墨勰便会凑上来。一来二去,羽翊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根本就不是想亲自己,而是在渡气给她。
“我不要。”羽翊吃力的推开墨勰“你到底想干什么。”
“翊儿,答应本王,好好活下去。”墨勰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弱,冷汗顺着他的额头落在羽翊的脸颊上,冷的让人心寒。
“墨勰,如果你死了,我就从城门上跳下去。”羽翊咬着牙,努力抑制着眼角的泪珠“我说到做到。”
“本王这辈子其实已经赚到了,衣食无忧,驰骋沙场,最重要的是,遇见了你。”墨勰轻声说着,好似在说一个故事“遇见你之后,本王生命中的每一天都充满着惊喜,你的笑,你的好,你的怯弱,你的温柔。翊儿,其实你不知道,本王爱你,早就超过了爱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