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瞳孔剧烈收缩,手指一勾一划间,身旁那柄跃跃欲试的剑骤然出鞘,化作一道清光护在主人身前。
既然中年人已经说了今夜第一个就是他,那么自然就是他,然而首剑目标却并非是他,而是他身旁的那名苦行僧!
虽然那名苦行僧一直保持着沉默,但却一直警惕着,察觉到周遭的元气波动后,他尽管不知道目标是谁,但对于危险的本能让他将雨夜中的铜钵迎了上去。
苦行僧的面貌明显有些苍白起来,似是在这一击中吃了暗亏,这时剑客伺机而动,身旁之剑骤然攻向中年人,但此刻他的飞剑正与苦行僧的铜钵相抗,如何能够抵御得了这一击?
这一刻紧握朴刀的少年动了,然而这时他却强行停住脚步,因为中年人明显并不需要他出手,只见与铜钵相抗的飞剑很是巧妙的以一化五,分而行之攻向剑客与苦行僧的身躯。
终年人招式间无不秉承着江湖中人的狠辣,既是对敌人的狠亦是对自己的狠,你若杀我你必死,我不惧生死你可惧?
显然剑客对于己身生死极为惧怕,将自身飞剑强行召回,险而又险的击飞了袭向自己的飞剑,一时之间无法再战。
而苦行僧却已然无法召回铜钵护体,只见他将手间环绕的念珠祭起,短短几顺间已不知与几柄飞剑相撞多少回合。
这时,五柄飞剑聚齐,念珠虽能护主,但每一个回合都蕴含着极大的凶险,一个处理不当,就会被瞬间击杀。
漫天雨水倾洒而下,唐军精锐们手中的弓弩亦是随之而动,数十余支箭矢携带着强劲的破空之音射向门口。
而此刻的五柄飞剑却正与两名修士相执,中年人全无自保能力,眼看就要被弓弩射杀,一片刀光剑影将那些箭矢全部席卷而入。
此刻数十支箭矢再度而入,纵使少年刀法再好,也无法将其完全阻挡,然而此刻的他却忽然舍弃周边箭矢,专门捕捉那些能够伤到自己与中年人的弩箭挥刀,一时间防得密不透风。
然而唐军对此却有应变之道,只见他们忽然分做两组,一组进行远程攻击,一组拔刀上场,直奔二人而来。
少年人面对此幕极为冷静,一边挥刀阻挡箭矢,一边肆意砍杀着唐军精锐的突袭,刀刀致命,显得极为淡然。
只要无人能够伤害到中年人的身躯,那么少年就做到了自己的承诺,至于那越下越大的雨,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了!
三名修行者以天地元气为台,进行着生死搏斗,唐军精锐自以为捕捉到了战机,却不料他身后的少年竟是如此生猛的角色,一时之间陷入了焦灼状态。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惧怕,但大唐军队纪律严明,上级没有下达撤退命令,那么他们便不能撤退,就算眼前是万丈深渊,他们也得勇敢的冲上去,却不知这场雨夜便是他们的丧魂曲。
不想,唐军竟动用了神侯弩,此弩攻势极强,即使一些修士也难以应对,更休说少年这个普通人!
中年人催动五柄飞剑,在雨夜中极速飞行,时而划过墙壁,时而划过唐军精锐身躯,时而与剑客、苦行僧交错,这道剑网仿佛死亡使者,在引人进入地狱深渊。
剑客一脸惊骇的望着雨夜中的中年人,苦涩的说道:“想不到长安城的一个小小地帮派头子,都是一位洞玄上品的大剑师,甚至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知命境,莫非这就是大唐的底蕴与实力?只是你应该很清楚,想杀你朝小树的人,正是你们大唐的贵人,你是赢不了的,贵人们说了,只要你肯降的话,就饶你不死。”
朝小树看着剑客,一脸平静地说道:“你杀了我兄弟,不管你降不降,你都必须死。”
剑客沉默无言。
那名带着斗笠的苦行僧,望着朝小树身旁的少年,看着他那熟悉的发髻,皱眉道:“少年,你是月轮国的人?”
少年沉默以对,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那微皱的眉头,仿佛在疑惑着什么?
“一个是南晋的大剑师,一个是月轮国的苦行僧,而你们却都是我大唐的军人,为了那些所谓的权贵命令,与异国人勾结,实在令人不耻。”朝小树望着庭院中的那群唐国精锐,目光愈渐寒冷,沉声道。
只见唐军首领微微低头,似是不想被雨水迷了双眼,又似是有些羞愧,无法正视朝小树的目光。
但凡修行者的战斗,像少年与唐军精锐这等普通人也就只能从旁协斗,修行者在战斗中以精神力体力为重,故而在无法一击制敌时,选择暂避调息。
“相比修仙者来说,大剑师明显防御更低,所以需要人守护,然则每一种道路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短板,只要能够正确的规避,就能成为最有力的手段。”空中悬浮的张乾,凝视着下方的战斗,评点道。
“虽然这爆发力很强,但若无法使出的话,就会成为敌方主场,在真正的战斗中,谁又会去让敌方全力攻击呢?当然,这两个蠢货是个例外,此战已无任何悬念。”
果不其然,下一刻,剑客与苦行僧相继死于朝小树之手。
“宁缺,看来距离你进入书院的日子不远了!”见下方战斗结束之后,张乾喃喃自语道。“通过这场战斗可以发现,所谓五境看似高强,实则不过粗浅运用罢了!远远无法达到修仙者的地步。”
“相较来说的话,五境之上的境界明显又极速攀升,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着实令人难以预估,其实若真说起来的话,这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