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问完,明天陈帆的榜单就出来了。
什么冀州十大才子排行榜,什么彭城十大美人排行榜,什么长安十大花魁排行榜。
各种各样的榜层出不穷。
联军们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看着陈帆陈少都排的各大榜单啧啧称奇。
聊着聊着联军的矛盾就爆发了。
各种地域黑就出现了,什么你们扬州的花魁名不副实,不如我们金陵的花魁名气大。
什么你们豫州的才子浪得虚名,全都是绣花枕头,不如我们颍州的才子有真才实学。
原本没因为攻打幽州打起来,联军反倒因为这种事摩擦不对。
到最后更是刀兵相见,闹出了人命。
陈飞还出城相劝,把联军各家统领聚在谈判桌前,分析这事是谁的不对,这事是哪家的错误。
这事要不是陈帆亲眼所见,他都不相信会发生这么神奇的事。
原本要攻城的联军,还得靠被攻打人调解。
相比幽州的魔幻,长安城外的局势也很稀奇。
奉檄文前来勤王的诸侯越来越多,甚至不少起兵造反的势力也扛着旗跟着凑热闹。
比如说在江南闹腾的风生水起的赤眉军。
一帮人连盔甲兵器都没有,穿的破破烂烂,浩浩汤汤的就来了。
梁羽一见在自己地盘上闹事的主到了,哪里能放过这等大好的机会。
刚想带着军队把赤眉军的头头弄死,就被联军其他头头拦住了。
赤眉军的首领也是个不怕死头铁的,当着梁羽的面,举着长安城内的檄文冲着梁羽吆喝。
说自己是响应太子来勤王的,他不是反贼,梁羽这个弑君杀父的败类才是反贼。
把梁羽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此时长安外的眼睛太多,甚至不少人的成色和赤眉军差不多。
放在平日全都是要被朝廷大军剿灭的乱党。
但人家这个时候来,而且还手握两张檄文。
太子不待见自己,他们就举起联军的檄文,高嚷着支持联军。
联军不待见他们,他们就高举起太子的檄文,说是顺应天意,辅助太子登基,剿灭乱臣贼子的。
这个节骨眼上,梁植也拿他们没有一丁点办法。
打?就算这帮人真是造反的乱民,谁敢打?
这边一打,他们人多势众,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打败他们的。
再者说,外面这一打,城内的梁俊能放过这种大好的机会?
给联军来个里外夹击,梁羽就算再是军事天才,在绝对势力面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因此长安城外也出现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原本是朝廷认定的反贼,却堂而皇之的待在以朝廷大军为主的联军之中。
吃着联军的粮食,睡着联军的床,每天的日常就是起来之后,冲着长安城劝降梁俊。
梁俊也乐得陪他们演习,一边问今个劝降的人是哪里人,现在是什么官职。
一边让人赶紧制定印章和诏书。
往往早上出寨前,这帮人还是没有名分的反贼,劝降完太子之后,摇身一变反倒有了官身。
梁俊手握兵部和吏部还有军机处的大印,官职不要钱的往外送。
今天给赤眉军的首领封一个汝州太守,明天给白莲教分部的首领发一个堂州都督的官。
不到七天,整个联军里像是炎朝百官开会。
梁植坐在盟主的位置往下看,底下坐着乌泱泱的人。
这个是太守,那个是都督。
这俩是将军,那俩是节度使。
反正是梁俊听说过的官职,别管是哪个朝代的,他都敢给。
最可怕的是,梁俊敢瞎给,这帮人也敢接。
原本是围攻长安城,弄死梁俊的联军,结果一开会,底下坐着一半梁俊封的官。
会议开着开着,底下这群没文化的大老粗肯定会歪楼。
歪楼不说,往往还因为你的官比我大,我的官比你小,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吵起来。
吵到最后,梁植不得的停止会议,给他们科普一些大炎朝的官职体系,顺便告诉一下他们各自官职的品级。
可就算这样,这群人也不安生。
一听说自己的官职是最小的,马上带着人出营帐去长安城下找梁俊。
然后结果就是,出去时一脸怒气,回来时笑脸呵呵。
一问为什么高兴,那边没心没肺的回答说太子给升官了。
老子现在是太尉。
那边原本比他官大的人不乐意了,也得出去要个司徒来当方才满意。
不到十天,整个联军之中,司徒太尉满地走,司马司空多如狗。
别说攻打长安城了,不让他们乱起来,梁植就觉得自己这个盟主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
这种状况一直又持续了半个多月,终于在梁植一怒之下砍死了三个最招人烦的太尉之后,联军才有了点该有的样子。
一群人开会也不比官职了,全都默不作声听梁植的安排。
这边他们是安生了,可长安城内不干了。
梁俊一听,怎么着,你梁植胆子肥了,把老子封的太尉都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就把杨威派了出去,点名道姓大骂梁植乱臣贼子,擅杀朝廷命官。
与弑君杀父的秦王乃是一丘之貉。
营外这样叫阵,梁植的脸色也挂不住。
只可惜江烽火不在,自己手下没有大将,只能看着营帐里乌泱泱的人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