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自身的无力,季默只能期待张晓的行动能够带来好的结果。
而张晓的能力,则出乎季默的意料,没过两天,他主动找到了季默,约其见面。
当季默坐到一间茶室的单间里时,意外的见到了星期一事件的另外一个受害者。
“王勇,小兄弟你好,我听张晓介绍过你,再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中年男人见到季默立刻站了起来,非常正式的道。
“别这样。”季默到底脸嫩,受不得这样的称赞,连忙摆手道。
“行了,大家互相之间也不用客气,坐下说话吧。”
三人落座,各自叫了点儿喝的,等服务员把东西送上,关上房门,三个人才开始了正式的商谈。
季默年龄最小,能做的事情不多,所以只是说了一下自己之前的发现以及猜测,张晓则是就着季默的话做了一些扩展,说了一下自己这两天从侧面打听的事情。
“首先一点,陈铭歌将那片地划归给你的父母这件事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张晓拿出两份复印文件拿了出来,扔给了季默和王勇,示意两个人观看的同时说道:“这些,是陈铭歌为了拿下西南门这片地所做的各种手续上的准备,从7年前开始,陆陆续续的测量,校核,申请,复核……”
“这一系列的手续他做了近三年左右,然后在基础批文下达后,他又不断地扩大划分的面积,这些手续有陆陆续续走了三年,包括送给季默父母的那片地,都是他和政府之间申请了多次才批下来的。”
“耗费了如此大的精力,其中消耗的人力物力光是明面上的就非常骇人,就更别说他在背后动用的各种关系和欠下的人情……”
“所以说,这块地拿出来本身,就是严重违背逻辑的事情——陈铭歌在送地这件事上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这对一个商人来说,是不可能做出的行为,再结合围绕着这块地发生的事情,你们两家之间的关系,可以很确定的说,星期一那天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意外。”
“所以王哥,你那天会遇险,就是因为陈铭歌害的。”
“嗯,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王勇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么我们要怎么做?报警么?”
“没有证据。”张晓摇了摇头,略有些遗憾的道:“警察不可能因为猜测而给人定罪。”
“这个,张兄弟,你也别嫌弃老哥,我其实活到现在都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饥一顿饱一顿的没什么能待(注),你就说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个仇给报了?”
“我是这么想的,季默他毕竟是对方的目标,他出面办什么事的话,别人认识他肯定不好展开,而我是个政府人员,有些事情是有纪律的,不能做,所以能不能委托老哥你帮帮忙,帮我们盯一下陈铭歌?”
王勇一瞬间,突然感觉命运真是神奇。
陈铭歌那边,让自己盯着季默,然后找机会把对方一家干掉,而季默这边,来个人竟跟他说让他盯着陈铭歌……这是不干则以,一干就是让自己当双面间谍的节奏啊。
这年头,无间道这么流行的么?
“我……不会什么盯人的把戏,能干的来么?”
“能行的,你就帮我们看着这个人平日里都在见什么人就行,拿手机拍下照片,然后我来想想要怎么对付他。”
听了张晓的话,王勇点了点头,表情认真的道:“行,我干了。”
“那我能干什么?”季默有些捉急,他虽然明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没有太大的能力,但还是想主动地参与进去。
“季默,说实话,我觉得这件事你暂时还是不要过于深入,第一点,你的行动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监视,第二你还是个学生,努力升级掌握好各种武器装备以及工具的应用才是正事,眼下这件事,有我和你王哥先盯着就好——我们能做的其实也不多,关键是要等姓陈的自己犯错,他行事如此霸道,绝对是个有缝的鸡蛋,总有被我们盯住的时候,你就放心吧。”
“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这时候,王勇突然看着季默道:“西南门的地,陈铭歌肯定要租给一些人做蔬果粮食养殖,我们可以想办法从中破坏,让他在这里赚不到钱,他好不容易拿下这片地,赚不到钱的话肯定会发火,人一发火就容易做错事……”
“我不会这么干的。”季默想都没想,直接摇头道。
“你……确定?”王勇直视着季默,用略微有些奇怪的语气问道:“这可是诱使对方犯错的最简单的方法。”
季默摇了摇头,用非常坚定的语气道:“我绝不会这么做,因为那些租赁陈铭歌地的人是无辜的,他们只是为了养活自己而已,并不是陈铭歌的帮凶,我们要做的,是针对陈铭歌这个首恶,而不是牵连那些无辜的人,如果我们那么做了,那么和陈铭歌又有什么不同?我绝对不会把自己拉到和敌人同一个水平线上,那样是对我自己的贬低!”
“既然这样,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王勇点了点头,道:“那么我们这次就解散,我去看看怎么盯着陈铭歌,大家以后尽量不见面,电话联系吧,如何?”
“行,就这么说定了。”
三个人分道扬镳,然后不久,假装离去的王勇从街巷的阴影中反转了回来,跟在了季默的身后。
此时此刻,王勇觉得自己的心里莫名的有一些复杂。
救命之恩……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了当年陈铭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