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泠正感叹祁赫雁出身世家,合该是皇后人选,却遭到了李公公的一声冷笑作为回应。
李公公道:“祁小姐的出身是壮,祁家这大将军之位也算是世袭罔替了。可是要当皇后,还是差上那么一点。”
宁砚泠几乎惊叹出声,这么个出身还算事差上一点儿,这皇后得怎么个好法儿?况且祖宗制度,皇后之父官阶不得高于三品。用这个要求去卡,还得选好的,怎么看都是祁小姐最合适了。
“天真!”李公公道,“外将再好终究是外将,要稳定朝堂,还是要找朝臣的女儿。”
“那不就是梁卓玮了?”宁砚泠道,“她父亲是阁臣,之前又是帝师,深得陛下信任。”
李公公听了只笑,笑得宁砚泠心里毛毛的,他才缓缓开了口,道:“光陛下信任有什么用?现在就连陛下都尚未收政。大权在陈阁老手里呢。
“和但是也比这梁小姐强太多了,所以咱家方才才说这梁小姐是不自量力,竟敢去招惹祁小姐的是非。”
“我原先只当是能当上阁臣就算是入了这帝国的核心区了,没想到边将里也藏龙卧虎呢。”宁砚泠不禁感叹道。
“那是自然。”李公公笑道,“所以在这宫里千万要小心谨慎,你可不知哪片云彩上头有雨呢!”
房里静悄悄的,李公公的笑声听着竟然有几分瘆人,宁砚泠打了个寒颤,道:“横竖我哪边都惹不起,这不只有夹在当中捱打的份儿了。”
“你做得很好呢。”李公公拈着兰花指笑着隔空点了她一下,道,“这一巴掌要落在祁小姐脸上,那才够瞧呢!”
宁砚泠叹道:“我就怕出事,这才上去替了这么一下子。公公你可不知道那梁卓玮手劲儿有多大,我这脸上足闹了一天才消肿的。”
李公公哼道:“她那是气急了,不过你这一下子也没有白挨,太后娘娘知道了,夸你呢。”
“啊?”宁砚泠惊愕道,“太后娘娘怎的会知道了?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啊!”
李公公冷笑道:“你不说,大伙儿就不会看么?当谁是瞎子呢!能在太后娘娘身边当差的,哪个不长了火眼金睛?你脸上那点子东西还能瞒过了大伙儿的眼?再去秀女所一问,有什么不知道的?”
“不过是太后娘娘疼惜你,知道你捱了这么一下子,心里定然积了火,便不要大伙儿再提这件事,免得再惹起你心里的火罢。”李公公接着道。
宁砚泠听了,心里极其不自在,想着橙心也肯定是知道了,只不知道她是怎么想自己的,有没有埋怨自己瞒着她,和她生分了呢?
“这边儿的事情不相干,但是祁小姐那头你可千万要哄好了。”李公公见她有些走神儿,便一句话唤回了她,道,“明儿太后娘娘会再赐些东西去秀女所,你去送给祁小姐,顺便去去她心里的不自在。”
宁砚泠听了,内心哀叹,连着好几次去秀女所都没有碰上好事情,偏偏还得去。明儿一定要小心应付,万不可再出一点儿差错。
宁砚泠既然发了狠,自然是处处留心。次日清晨,李太后果然赐下一些首饰,说是配前个儿的衣裳,叫宁砚泠送去秀女所。
为着前次的教训,一路上宁砚泠刻意放慢了脚步。待到早膳时间结束,这才磨蹭到秀女所,她还谢绝了顾嬷嬷要带她去的提议,毕竟一个人可以静悄悄,两个人难免动静大。而想要在宫里愉快地活着,不惹人注意才是最好的方法。
宁砚泠就这么到了天字一号房,轻轻叩了叩房门。来开门的竟然是刘一保,他见了宁砚泠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透漏出遮掩不住的笑意,转过头去轻声道:“祁小姐,是宁赞善来了。”
“请她进来罢。”房里响起了祁赫雁的声音。
宁砚泠进了房门,刘一保马上关上门,经过刘一保身边的时候,宁砚泠冲他笑了笑。刘一保悄声道:“我去给姐姐倒杯茶。”
还未等宁砚泠回答,只听祁赫雁道:“一保,去给宁赞善倒杯茶罢。”
“是!”刘一保得了祁赫雁的命令,更是欢快地去了。
宁砚泠往里走,过了雕花门,只见祁赫雁坐在圆桌旁,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宁赞善此番前来有事么?”
宁砚泠将手里的木托盘往桌上一放,笑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奉太后娘娘的之命,给祁小姐那几件首饰来,好配那日赏的衣服罢。”
这些首饰是太后娘娘的旧物,自然是见物如见太后娘娘。祁赫雁忙跪下谢恩,宁砚泠复又扶起她。
“这边儿的事情不相干,但是祁小姐那头你可千万要哄好了。”李公公见她有些走神儿,便一句话唤回了她,道,“明儿太后娘娘会再赐些东西去秀女所,你去送给祁小姐,顺便去去她心里的不自在。”
宁砚泠听了,内心哀叹,连着好几次去秀女所都没有碰上好事情,偏偏还得去。明儿一定要小心应付,万不可再出一点儿差错。
宁砚泠既然发了狠,自然是处处留心。次日清晨,李太后果然赐下一些首饰,说是配前个儿的衣裳,叫宁砚泠送去秀女所。
为着前次的教训,一路上宁砚泠刻意放慢了脚步。待到早膳时间结束,这才磨蹭到秀女所,她还谢绝了顾嬷嬷要带她去的提议,毕竟一个人可以静悄悄,两个人难免动静大。而想要在宫里愉快地活着,不惹人注意才是最好的方法。
宁砚泠就这么到了天字一号房,轻轻叩了叩房门。来开门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