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感叹,“二叔婆好厉害啊,这都能看得出来!”
雷费氏说,“这事我也是听你二婶说的,你二叔婆谁也没告诉。那会,你二叔婆还特意去问了你二婶,你二婶也是不清楚的。所以你二叔婆就没说,还是你二叔听出什么来,问你二叔婆,你二叔婆这才说出来的。”
“那会,你二叔听了,有些不信。觉得,你四叔看人还是很准的。可是这事,哪能事事如人愿。你四叔啊,也是有走眼的时候。”
洪梅果点头,说,“那二叔没有告诉四叔这事了”
雷费氏摇头,说,“你二叔不相信,那自然是不会告诉你四叔的。不过现在,你二叔要是知道这事,估计会告诉你四叔的。这事真要是真的,那不管琴娘要不要嫁,这门亲事都是不成的。”
知道雷费氏了解雷大田的脾性,听她这么一说这事肯定不成的。洪梅果就松了一口气,她说,“说实在话,我也不希望琴娘嫁这么远。一个小姑娘,啥都不懂,就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而且这男真的是这么不好,琴娘要是过去,肯定会被欺负的。”
雷费氏说,“这事啊,我们也说不了什么。反正有你四叔在,这事估计是不成的。”
洪梅果说,“琴娘说,四婶是同意她嫁过去的。男方家可以承诺给六十两聘礼。”
雷费氏摇头,说,“这六十两,你四婶是心动,不过最让你四婶心动的,怕是哪个做官的亲戚。”
不是因为银子心动,这倒是让洪梅果有些意外,她不解道,“他那个亲戚在南方,离我们这么远,这能帮上什么忙。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看这亲戚要不要也没啥的。”
雷费氏有时候也是不清楚雷包氏想什么的,她说,“这些我们都清楚,你四婶这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估计啊,是有其他的打算。”
洪梅果突然想起了雷画娘,“说起来,也不知道画娘怎么样了?”
雷费氏说,“估计啊,要等开春的时候,去你容姨娘哪里拿信,才知道她什么情况。”
她在心里算了一下,说,“按这时间,都有一年了,画娘也该有了。”
洪梅果笑道,“娘,这种事哪能说得准。而且这信来到我们这里,也要二个月的路程。要是画娘来了,也会晚上二三个月才来到。”
雷费氏有些担忧道,“这孩子上次来信,说自己挺好的。可一个人独身在哪陌生的他乡,哪能好啊。这孩子,估计有事,也只会报喜不报忧。”
洪梅果到时能理解雷书娘的想法,她说,“一个人优,好过几个人优。懂事的孩子,都是这样的。知道家人担忧她,她何尝不担忧家人。”
洪梅果问雷费氏,“娘,刚才外面是在吵什么?”
雷琴娘来的时候,外面刚好传来吵闹声,所以雷费氏就出去院子里看热闹去了。
雷费氏说,“哎,那不是对面那个嘴杂。说了不该说的话,被人找上门来打了。”
洪梅果惊讶,“打了!怎的又打起来了。”
知道洪梅果误会,雷费氏说,“不是他们家打,是别人上门打她。”
“啊!”洪梅果问,“是明大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雷费氏说,“可不是。我都看到,一个大巴掌给打了过去,人都站不稳。”
这下子,洪梅果就更好奇了,“明大娘这是说了啥不该说的,怎的还被人找上门来打。”
雷费氏说,“她就看见村里一小媳妇进了一家门,最后被有说有笑的一个男人送出来。她也没去了解什么事,就开始说两人关系不正常。”
“这不,人家那个男人可是疼媳妇。知道自家媳妇被这些谣言给气晕了,就过来找人。问了,人家不承认,还说是听别人说的。可旁边很多人都说是听她说的,这不就给人打了。”
洪梅果听得滋滋有味,“要是为了这口舌之争,通常这男人都不会打女人的,免得被人说自己不是个男人。可这人当场一巴掌打了下去,可真的是让人解气。”
“要是我,我才不会觉得男人打女人不应该。要说这女人是对的,那是不能打。可要是个坏的,那是绝对要打的。这不打,还说我窝囊呢。”
雷费氏摇头,不怎么认同洪梅果这说法。不管怎么样,男人还是不该打女人的。就这口舌的问题,虽然话难听,可说些话就得了。这打起来,就有些失男人份了。
见雷费氏摇头,洪梅果就知道她不认可自己说的话。不过也可以明白了,毕竟这时代大家的认知,都是男人不该打女人。
洪梅果好奇问,“那这事,是怎么一回事?”
雷费氏说,“其实那天,男人的媳妇也是在家里的,就是人家媳妇请这小媳妇过去帮忙的。出来的时候,这男人肯定是要好声好气道谢的。”
“这挺正常的事,被说成这样,换谁也生气。听说那小媳妇,那说要上吊,以证自己的清白。有一次差点就成功了,被她小姑子发现早,救了下来。”
“她啊,就是嘴太缺德了,所以才会闹得家宅不宁的。不止和丈夫关系不好,就连这儿子儿媳妇也是不喜她的。”
洪梅果听了,也是很佩服这些长舌妇的脑洞,真的是什么都能想得出来。还有那小媳妇,这动不动就要以死证清白,我说姑娘,你这命真的是不值钱啊。
雷费氏喝洪梅果说,“果子,过两天,娘和你爹要回一趟费家村,到时候,你和小瀚在家里。有什么事,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