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娘一起来的另一个大娘在一旁聊着天,听到这边的声音,她赶紧走了拉着大娘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接着把人拉离猪肉摊走到一旁去,同时小声说,“好了,你也不要再说了,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谁是谁非,当初两家人都不计较了,你怎么还说了,你也不怕人家去找你拼命。”
大娘一脸的愤恨,直盯着前面拐角处哪一家也是卖猪肉的店面,咬牙狠声道,“哼!来就来,我就是看不过他们一家人。当初要不是他们家闹起来的,现在白儿也就不会受苦了,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都是那家人害的。本来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被他们给诋毁了清白,害得白儿父母不得不把她嫁得远方去,这几年都回不来一次。我们白儿嫁得苦,可那家的女儿却嫁进富人之家,这真是不公啊!”大娘越说越气愤,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很多。
另一个大娘见周围有人看了过来,她赶紧阻止还要说的大娘,劝道,“你少点声,你也知道人家现在攀了高枝,可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你再替白儿不值,也不要当面去说。这过去就过去了了,真要闹起来,亏的还是我们,谁叫我们穷。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你这张嘴管不住,爱怎么说就说,也不多想想后果。”接着,又疑惑问道,“这事都好几年了,你怎么现在又提起来了?”
大娘又狠狠的瞪了拐角处一眼,之后红了眼睛说,“当初我就不赞成白儿嫁那么远,这山长水远的,要想见过面,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上次白儿回来,我看了,人都老了十几岁,都瘦成纸片似的,我还看到她身上有伤。就在娘家,带着我们这些亲人面前,那男人也敢打她,就更不用说在那家里是怎么受罪得了。我白儿娘说,白儿一个人就要做了全家的活还要下地伺候公婆丈夫小姑子,一家人都是她服侍的,还不给吃的,有上顿没下顿。现在白儿娘整天都哭,都说是自己害了闺女,我这做婶子的心里也不好受。可再难受也不用,我们帮不了白儿。本来多好的一个姑娘,去了那才几年,就苍老了成什么样子了。那天白儿回来,我刚开始看了,还差点认不出人来。她要是不嫁那么远,还有娘家撑腰,在婆家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苦。可现在山高皇帝远,我们帮得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被人压着打了,我看着心疼。”说着,眼泪都留了出来。
另一个大娘同情道,“哎!白儿也是可怜了!当时也就只有这办法了,这附近大家都知道这事,说亲不易,就只有远嫁他乡。”
两个大娘说着说着,气氛很是伤感,一时两人都不说话了。
一旁生承婶和洪梅果忙着听八卦,都忘了这猪下水的事,最后还是忙完的老板出声叫人,她们这才回过神来。
可惜的是两个大娘伤感完了之后不再说了,之后和老板买了肉就走了。她们也就只听一半的八卦。真是可惜了!
老板和声问道,“大妹子,你是想要什么?”虽然生承婶她们听着八卦,就忘了买猪下水这事,可这是人之常情,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生承婶指着桌子下木盆里的猪肺猪腰和小肠,说,“我们就要下面那些就好了。那怎么买的?”
老板惊道,“你是要这这些小肠和猪肺?”
生承婶实话说,“嗯。其他都有点贵,我们要这些就可以。”盆里猪下水,估计不会很贵,应该也就是二三文钱,她们要两文钱就可以了。
知道生承婶只要这没人要的东西,老板也没鄙视她,他笑道,“这些我都是要拿回家给狗吃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
生承婶不可思议道,“这……这可以吗?”
老板也是实话说了,“这些猪下水,很难清理,就算是煮好给狗吃,狗也不怎么吃,实在太臭了。你想要,可就全拿去,免得等下回去我还要把它拿去扔了。”
“我要了。”生承婶很是开心,不用钱的肉,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老板把木盆搬上来,用稻草把木桶里的猪下水全都绑了起来,“来,你们拿去。”
生承婶接过用稻草绑起来的猪下水,感激道,“多谢老板!多谢!”
洪梅果也跟着感谢。
回去的路上,生承婶一直都在说有关这这猪下水的事。一开始还好了,可这一路上都在说这件事,洪梅果就有点受不了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继续受累,她不得不说一些能引开生承婶注意力的事。
“堂婶,小松他们是什么时候生辰的?”
“啊?”生承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实话说了,“四月份十四是他们的生辰。你这问来是要干什么吗?”
听着这生辰的日子,洪梅果也是愣了一秒。‘四’、‘十’谐音都是死,这在农村里可是忌讳来,也难怪大家会那么都忌讳小送他们。
洪梅果随口编一个理由,“也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生辰,我也好把礼物送给他们。我想他们一定很开心的。”
爬到一半的山,洪梅果两人都渴了,就停下来喝口水,顺便歇一会。
闲着没事,洪梅果就环顾四周,突然她指着身后身后不远处激动喊道,“堂婶,你看,那是野菜根,还是很大一片!”
生承婶闻言也是很激动的,可想到这里是神山,她就收敛起来,板着脸很是严肃的对着还处于兴奋已经跑了过去的洪梅果,大声说,“果子,这是神山,山神大人在这里住着,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