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洪梅果就去树林把洪多鱼找回来,准备去祠堂。
洪梅果在小溪边蹲下来,招手把正准备要抓蝴蝶的洪多鱼喊过来,“小弟,过来,把手和脸洗干净了,我们要去祠堂了。”
蝴蝶被声音吓跑了,没得抓了,洪多鱼就向洪梅果走去,问,“祠堂,大姐,去?”
“对,大姐也一起去。”洪梅果点头,拉着蹲在她声旁洪多鱼的衣服,防止他一兴奋就要跳进小溪里玩水。
洪多鱼一听,很是开心的掬水洗手洗脸,也没闹腾说要下水玩。
等洪多鱼洗好了,洪梅果叮嘱道,“小弟等一会你跟着堂叔进去就行了,完全不用怕的。还记得上次你和堂叔进去吗?这次也一样,堂叔会带着你的。你要听堂叔的话,可不要和哪些不认识的人说话,人家问你,你也不要说话,就点头摇头。记住没?”
洪多鱼点头,“记住,不怕。”祠堂可是很严肃的地方,所以刚开始,他才会不适应,被吓到了。不过现在他都进了几次祠堂,而且还有熟悉的人在里面陪他,他也没一开始那么的害怕了。不过他心底里还是有点怕的,这祠堂实在太严肃了,大家都不说话。
洪梅果摸了摸洪多鱼头,笑道,“我们小弟真勇敢!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要和堂叔去祠堂了。”
“嗯。”洪多鱼点头很是乖顺的被洪梅果牵着手走出树林去找洪生承,准备去祠堂。
来到祠堂,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洪梅果也不急着要进去,她就院子门口往里看,在人群里找寻洪招弟。
绕着外层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洪梅果就停了下来,沉思自己要不是挤进去找人?不过就自己担着克亲这名声,怕是不好挤进去很大可能是还会被人挤出来。
在人群里的洪招弟只不过就是顺便一看,就看到了在外面的洪梅果。她眼睛转了一圈,捂着肚子装着很疼的样子对前面的林英菊说,“祖母,我肚子疼,我可以出去一下吗?”
林英菊回头飘了一眼,厌恶哼道,“真是懒人多屎尿,晦气的东西!”这意思就是同意了。
一旁的洪秋氏有点怀疑的看着洪招弟,“招弟,你怎么样?”她记得刚才人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肚子疼?今天大家也没吃什么,都是平常吃的东西,这怎么就闹肚子了?
洪招弟咬着牙,忍着痛,说,“娘,我就肚子疼,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了。”
见洪招弟脸都皱起来了,似乎真的是很痛的样子,洪秋氏也就把心里的疑惑都打消了,说,“你快去快回,祭祀就要开始了。”
“我知道了,娘。”说完就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中,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去办的样子。洪秋氏见了,知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把注意力放回祭祀里。
就在洪梅果准备要放弃的时候,洪招弟从洪梅果不远处向院子门口跑出去,中途还回头看了洪梅果一眼。
洪梅果接收到洪招弟的意思,她在洪招弟跑出去一会,也向院子门外慢慢走过去。
洪梅果刚走出院子,就听到左边传来洪招弟的声音,“果子。”
洪梅果看过去,洪招弟躲在一颗大树下,她赶紧跑了过去,“小树姐,你小声点。我们进树林再说,这里不够隐秘,会被人看到的。”说着,就拉起洪招弟的手往树林里走,
来到一处隐秘点的地方,两人席地而坐,洪梅果,洪梅果急问,“招弟姐,二伯和二伯娘他们怎么样了?”
洪招弟说,“我爹好多了,背后的伤疤都结疤,也能下地干活了。我娘那天被吓到了,发了两天烧,吃了一些草药之后就退烧了。现在都好了,没事了。”
洪梅果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了。”又问,“那家里有没人打你们或者什么的?”
“没有。”洪招弟摇头,想起一件事,她问“果子,生承堂叔是不是和族长说了什么话。那天我回去之后,祖母她们就去了祠堂。之后祖母她们回来,祖母发了好大火,拿着棍子就跑进我爹的屋,把我娘从炕上扯下来,就要打我娘。幸好打了几下,族长就来了家里。接着祖母她们出去了,直到族长走了也没进我们屋里。只不过就在院子里一直骂我们,没动手。我想,该不会是生承叔和族长说了什么,族长这才来我家的。要不是急事,族长通常不会来我家的。”那天幸好族长及时赶到,要不她娘真的会被打死的。想起那天林英菊那凶狠恶毒的样子,她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感觉很可怕。
洪梅果点头,实话说,“嗯。那时候三叔婆说了,要是把这野菜根的事告诉族长,那就等于告诉全村的人,到时候大家都能挣到钱。要是这样子的话,那么你祖母肯定会生气的,也会把气发在二伯娘身上。所以堂叔就和族长说了,叫族长来警告你祖母,这样,你们就不用怕会被人打了。”
洪招弟很聪明,她一听就知道过中原因。本来林英菊以为这野草根都是自己,可突然变成全村人,林英菊肯定会不甘心。所以她就要找人来出气,而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想起那天她娘还在昏迷中就被人拉下炕打,她想去阻止,却被两人拉着,只能哭着在喊,却没人来。要不是族长来了,她都不敢想这后果是怎样的?看着洪梅果,洪招弟激动抓着她双手,感激道,“果子,真的是很感谢你,你回去就帮我和三叔婆她们道谢。要不是他们和族长说了,我和娘一定每天都会被打的。那天我娘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