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雪抬着木盆来到三叔婆,院子里,三叔婆和小树正在摘菜,“叔婆、小树姐。”
看着洪梅雪手里的木盆,小树问道,“雪子,你这拿着的是什么?”
洪梅雪说,“这是煮糊了的糊糊,大姐叫我拿过来给堂婶喂鸡。”
接过洪梅雪手里的木盆,小树低头一看,惊道,“哇!雪子,果子姐怎么把糊糊全都倒掉了?”
洪梅雪挠头,不明,“烧焦了,不倒吗?”
三叔婆说,“小树,拿过来给我看看。”
洪梅雪说,“三叔婆,这有什么好看。”
接过小树手里的木盆一看,三叔婆心里感叹,小孩子不懂事!她说,“果子这孩子,怎的把一锅糊糊都给倒掉了。这糊糊烧焦了,也就只有这锅底烧焦,这上面的还是能吃的。这孩子真的太浪费了!”
看着洪梅雪,三叔婆叮嘱道,“雪子,你回去告诉你大姐,说以后烧焦的东西,把那焦的不要就行了,其他的还是能吃的。”
洪梅雪乖乖回道,“知道了,三叔婆。”
看着木盆里的糊糊,三叔婆可惜道,“哎!要是没搅在一起的话,还可以分出来给你拿回家,
。可这都搅在一起了,这也是吃不下的。算了,小树你拿去放好了,等会把这菜叶子剁了,合着这糊糊一起给鸡吃。”
“知道了,祖母。”小树接过木盆,走到鸡舍旁,把糊糊倒在一个木盆里。之后把手里的木盆还给洪梅雪。
拿木盆回家,洪梅雪把三叔婆的话和洪梅果说了一遍。
洪梅果听了,也觉得自己太浪费了。前世这烧焦的东西她都是倒掉的,因为吃了这烧焦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可那都是在她富裕都情况下啊!现在她可穷了,怎的就这么浪费了?其实是她没想到,这烧焦都东西还可以这样的。哎,真是可惜那糊糊了!
第二天,朝食过后不久,生承婶来到洪梅果家里。
洪梅雪正在自家的菜园里扒草,她看到生承婶,马上站起来喊道,“堂婶。”
往菜园走去,生承婶问,“花子,你大姐在家里吗?”
洪梅雪摇头,“大姐不在家里,她去地里除草了。堂婶找大姐有什么事吗?要不我现在就去地里找大姐回来。”
生承婶阻止道,“不用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婶子只是过来和你大姐说一声,族长孙女的份子钱,婶子已经叫你堂叔拿去族长家了,明天我们直接去族长家吃喜酒就可以了。”
洪梅花回道,“知道了,堂婶。等大姐回来,我会告诉大姐的。”
“嗯,你继续拔草,婶子也要下地去了。”生承婶说完,就往回走了。
接近哺食的时候,洪梅果拿着镰刀从地里回来了。等洪梅果进到屋里,洪梅花从房里走出来说,“大姐,朝食后不久,堂婶过来了,说族长的份子钱给了,叫你明天直接去吃酒席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洪梅果点头,喝着菊花茶解渴。
等自己歇够了,洪梅果进了房里拿了钱,之后对洪梅花说,“花子,大姐拿钱过去给堂婶。你准备煮糊糊等,会大姐回来就上山摘野菜。”
“知道了,大姐。”洪梅花点头,接着又叫一声,“大姐。”
本来走到门口的洪梅果回头,疑惑问道,“怎么了吗?”
洪梅花说,“大姐,明天我想留在家里。”
洪梅果心里明白,她问,“你确定吗?你不想去吃酒席了,那可是有很多好吃的菜,还有猪肉吃。”
这时候的穷人要想吃肉,可是不容易的,就算家里买肉回来,也只有男人可以吃,因为男人要下地干活。至于女人孩子,一年也就一两次可以吃肉,就是秋收和过年的时候。
当然,还有就是去吃酒席的时候。那就一定是有肉吃的,所以很多小孩子很是喜欢去吃酒席,因为有肉吃。
洪梅花心里也是很纠结的,可终于还是顺从了本心,她摇头,坚决道,“嗯,不去了。吃完酒席,大姐拿点回来给我就好了,我就不去了。”
见洪梅花自己想明白了,洪梅果也不勉强,“那好吧。你不想去,就不去。大姐会把肉都给你拿回来的。哪天就我们家和三叔婆一家坐一桌,这食物可是很多的,大姐会给你多拿点肉回来。”
洪梅花开心的点头,“嗯。”
来到三叔婆家,见厨房有烟飘出来,洪梅果走了进去,“堂婶,我拿份子钱过来给你。”
见洪梅果拿出二十文钱来,生承婶惊到了,她失笑道,“不用这么多,一文钱就可以了。”
“一文钱?这会不会太少了,不是说一家人都去吗?”洪梅果大惊,一户人家只给一文钱就可以去吃酒席,这是要做‘冤大头’吗?还是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那就难怪这酒席的饭菜不怎样。
生承婶解释道,“你家里人少,不用给那么多。本来你生勤伯是不想收你的份子钱,不过族长说了,要是不收,别人会说闲话的。于是就拿了一文钱,其他的都不收了。至于平常的人家,亲近点的就会给多点钱,要不大家都是给二十文钱去的。这也不怕会吃亏,到时候谁家嫁女儿了,人家也会跟着这收到的份子钱还回去的。”
这些洪梅果是知道,只不过她没想到族长会收她家的份子钱这么少,这人情可真的是太大了!
和生承婶聊了一会,洪梅果准备回去都时候,想起一件事,她就说,“堂婶,花子说了那天她不过去吃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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