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洪梅雪,洪梅果再一次严肃叮嘱道,“雪子,记住了,我们家里有钱这事,不要说出去。还有,这钱,大姐怕是不会拿出来的。”
洪梅雪一脸不解的看着洪梅果,问,“为什么啊,大姐?”
这钱不拿出来,那家里可是少了一亩地。一亩地,要是买,可是要一两银子的。
看着门外,洪梅果叹气,说,“我们家什么情况,村里人谁不知道。几个孩子撑着一个家,你觉得到了现在,我们还会有钱吗?就算我们和别人说,我们是卖了银耳挣到的钱。可不能排除别有用心的人,会不会怀疑我们手里还有钱。来我们这借还好,要是他们狗急跳墙,想要偷,我们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手里有十两银子,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这可都是一笔巨款来的。现在人心越来越浮躁了,可很是容易就想岔的。想岔了,就容易做错事。
洪梅花和洪梅雪相视一眼,洪梅花相信人还是有善心的,她说,“大姐,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人。”
“田地本就是我们老百姓的命根子,要是有人要你的命根子,你能保证每个人都可以不想岔吗?”洪梅果也不想把人想得那么龌龊,可是万一呢?
到了绝境,这人往往会把最后一丝的良心扔丢。比如现在山上那些拦截的人,还没有干旱之前,他门还有一点道德心,做事还有顾虑。可到了现在这只能怪时候,他们要是活下去,就只能把最后一点良心给扔了。
其实说起来,也是这些人太懒惰了。山上又不是没有吃的,就只想着要抢别人的,不想自己动手。也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想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最后的良知没了,所以才敢这么嚣张行事吧。
想想,洪梅花觉得自家挣了钱的事,是不好说出去。要是洪梅雪说漏嘴了,被人听了去,要是有人气起了歹心,她们可就真的是危险了。
她也叮嘱洪梅雪,“雪子,大姐说得没错。我们家挣了多少钱这事,你记住了,不要说出去。要是有人问,就说事荷包存下来的钱。”
见洪梅雪答应了,洪梅花又看向洪梅果,问,“大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看三叔婆她们怎么商量的。”洪梅果也不知道,她说,“要是三叔婆她们都拿不出钱来,我们几个小孩子又哪有本本事拿得出钱来,就只能把田地交上去了。”
洪梅花不明白洪梅果为什么要把田地卖了,而且她想乐想,就那么一些钱,估计不会让人起疑的。她分析道,“可我们就三亩地,要是交钱的话,也就几百文钱,不像三叔婆她们十几亩地,最少也要二两银子才子行。”
“而且这种时候,粮食可是比钱重要。我想,没有谁会有那么多的粮食买给其他人。我看很多人家都还会有钱剩下的,就算我们拿出几百文钱,估计不会让人起疑的。”
被洪梅花这一说,洪梅果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一件事,“是哦。看我这脑子,怎的就想岔了。我们家才三亩地,最多也就交六百文钱。可不是三叔婆她们,家里都有十几亩地,起码要二两银子才行。要是拿出几百文钱,这不会有人起疑的。看来这些日子,我是热晕了,这都能想岔了去。”
一亩地最多产二百斤的粮食,不过这都是好的田地才有。而且洪梅果家的三亩地,可不全都是好的田地。最多也就四百斤的粮食,所以要是交税的话,也就只要五六百文钱。
闹了一个乌龙,洪梅果怪不好意思的,“好了,这事就这样了。到时候我们只要把钱交上去就好了,那就没事了。幸好我们家才三亩地,要不,我们一下子拿出二两银子,怕是有不少人会起疑的。”
洪梅果吩咐洪梅雪,“雪子,你再去听听,看三叔婆她们商量出什么没?”
“知道了,大姐,我这就去。”洪梅雪站起来,王外跑去了。
看着洪梅雪的身影跑没了,洪梅果看着外面热腾腾的天,叹气,说,“唉!这干旱还没过去,瘟疫也还没治好,可这贪官就来了。我们老百姓本就生活在火深水热中,现在贪官来了,可不是雪上加霜。”
见洪梅果有点伤心的样子,洪梅花安慰道,“大姐,会好的。”
“希望如此!”洪梅果说,“现在比起雨来,我到是希望这贪官快点被人抓起来。要不,老百姓还没等到雨来,就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
洪梅花不明白洪梅果怎的突然这么说,她说,“大姐,这没你说的这么悬吧?你可不要吓我。”
“大姐可没吓你,只是实话说。”洪梅果摇头,看着洪梅花,她分析道,“你想。干旱加上瘟疫,不止粮食颗粒没收,就连人也死了很多。你说,这种情况,朝廷还有什么理由要收我们的赋税,不该是派人下来赈灾治瘟疫才对吗?那还会要我们交辐射上去。
“这怕是有人拿鸡毛当令箭,起了贪欲,要收割民脂民膏,趁机捞一笔钱。灾难钱可容易挣了,尤其是这穷乡僻野的地方,就是杀人,也不会有人想着去报官的。”
“大姐的意思是,收赋税这事,是里长下的令,不是朝廷下的?”虽然洪梅果说的话,有几个词洪梅花没听说过,可不妨碍她听明白了。
洪梅果点头,“嗯。”
洪梅花倒吸一口气,“里长不怕吗?要是被朝廷知道,这可是会丢脑袋的事。”
洪梅果摇头,解释,“我们这里穷乡僻野的地方,会有哪个当官得愿意过来了解情况。还不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