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愀然变色,怒道:“如今董贼乱世,人人得而诛之。吾亦有此志,此行必以践之,却不知届时尔又何在?”
此言一出,王越反而抬起头来,面带嘲色的道:“我看出你身无内力,便纵是神力天生,恐怕也远非董卓之敌。此刻你说欲行刺杀之举,却不知自己斤两几何?如此岂非徒逞口舌之快,安敢讥笑于我!”
说到最后,王越愈发的慷慨激昂,声声质问,直指人心。
可李弦却时垂目摇了摇头,叹一息道:“你有利禄之心,但也曾受君恩.........此时看来你早已做出选择,既然如此,无须徒费唇舌,来吧。”
自古以来,唯有追逐利益之人最难改变。这个道理李弦自然明白。
而说话间,他手中已经出现一根铁针。
此铁针是他自东都一铁匠铺的废墟中捡到,其长半掌有余,其粗约如血管,锋不甚利,尚算坚硬。
王越却眉头一皱,感到不舒服的感觉一掠而过。
“提示:因和氏璧特殊影响,你的中级探查术在此世界中将必定成功”
“名称:王越”
“属性等级:58,能量等级:183。技能:燕山剑法。”
相见,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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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的业务成绩好不容易达到了很高水平,然后突然被划拉去大半.........那恐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人都会有一股怒气郁然于心。
假若这个人再新遇见凭借原本的能力足以解决,但被削了之后却解决不了的情况,基本就可以称之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秘技之反复磨炼”了。
如今的李弦,自然就是这个人。
所以当天降大任与他,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就大怒。
但是愤怒能解决的问题远比冷静应对能解决的问题要少的多。
于是如今的李弦看起来根本怒不上脸,而他的眼神中似有冰意,他的思维也细致而高速的运转着,其人正以一种极耗心力的秘密方式,竭力的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而这位大汉旧官王越却不会再给他时间,只见他足下轻点,已经挺剑直刺而来。
李弦早已看出王越此来应为陵墓中的财货,而似这等贪慕权势之人,绝不可能有完美的心性修为,本来同一层次中的人里,这种最不厉害,但李弦现在远远低于那个层次,遇这一剑,用脚步根本躲避不及,他便只能向右以一个大幅度的扭腰闪避。
可王越剑虽递出,剑势却本不去尽,变转极为轻易,竟能直接横剑向李弦追斩而去。
这一剑要是斩中,李弦恐怕立时就要被横剖斩成两段。
但他早已料到,扭腰同时双腿重重发力,整个人突然弹起,自左向上翻个跟斗躲去这横来一剑,而待到他踩着实地,便是一个极快的转身后进步一拳,带着呼啸拳风猛烈的打向王越面门。
这拳毫无内力,但发力完美,纯粹的物理力量几乎发挥到了极限。
王越却冷哼一声,料这人势弱反攻,必是以退为进,手脚上先留了三分气力方便变招,然后挽出一个剑花,削向李弦挥拳的手腕。
李弦感知到敌人如此,手腕登时横摆,然后虚划一圆,堪堪避开王越剑刃,按理说,他的拳势已经被破去,该当落入下风。
可他就在自己手腕恰好有王越掌中剑挡住视线的那一瞬,以一个极小的动作轻轻一抖,一根隐蔽的飞针已经疾刺向王越。
不料王越并不躲闪,以左手作掌,带着一团雄厚气劲,径自轰然拍出。
两人相互拆招不过数秒,他便不再纠结招式,进入以自己之强击敌人之弱的境地。
而那飞针只靠李弦强大的手腕力量而行,一遇王越的强横内力,便被击飞出去。
李弦心中大叫苦也,就连当下能够飞的最快的针,在他能创造的几乎是距敌的最短距离上出手,都不能对敌人造成任何麻烦!
而他知道硬当此掌毫无可能,甫见王越出掌,便劲踩足下土地。
一掌之后,只见李弦像一只断线之鸢般飞出十数米的距离,但这反而是他所愿见到的,这也很容易理解,他飞得越远,就说明掌力实实在在打在他身上的力道就越轻,而这也是他中掌之前向后跳的原因。
看见李弦干脆的倒在地上,还向地上吐了一大口血。王越也向他走来,一边道:“你的技艺非常不错,天赋与勤奋都不会少,可是你怎会没有丝毫内力?”
只见王越如死神般走来,一步、两步、三步........他一步一步渐渐临近。
李弦面上浮现一丝苦笑,心道现在连我这样的人,都想不出来要怎么做才能找出来一条生路,别人自然更不可能想得出来。
如此看起来要是没人救我,我就完了。而这样的情况下,那人都没有出来救我,若非她本就不在,恐怕就是人家真讨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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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万一一会儿有人救呢?
但现实是:不,没人救,王越再进一步。
还是没人,王越又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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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没人,王越再走八步就到身前了。
于是李弦无奈的叹一几气,好吧,我这么绝望都没得人救。
那么,进入下一阶段。
“行了,你先站住。”
李弦将身后的包裹一把搂到身前,眼睛死死盯着王越的